琉璃殿:
商問邊將在臨安府看到的一切如實稟告給了冥浮生。
冥浮生淡定起身“這么說,是魅族的東西救得他?”
“應該是這樣!”商問邊想了想“要不我去趟裕景山?”
“不用,本尊若無記錯,你那北陌門陣眼是用的是風靈玨吧?”冥浮生若有所思。
“是如此!不知尊主有何吩咐!”商問邊行禮。
“你可知最初靈玨是用在何處?”冥浮生轉向商問邊。
“屬下不知!”
“你可聽過天地陣嗎?”
“那不是六界法陣之首嗎?”
冥浮生戲謔一笑,拍了拍對方的肩膀“是,你可知晝邈。”
商問邊明顯一驚“那那……那不是魅族的魅王嗎?聽說六界鮮少有人見過他。”
“不錯,天地陣就是晝邈的法陣,這個法陣的幾處陣眼就是靈玨!”冥浮生撫上旁邊的雕像。
“讓橫刯消失的陣法,那晝邈的能力豈不是在橫刯之上?”商問邊從來沒有想過,從不嶄露鋒芒的魅族,竟也是如此強大“尊主,如此這番,按樂清瑤所言,裕景山也與魅族有關!”
“人族螻蟻,無須在意,魅族向來不太插手六界之事,但靈玨我需要它,血祭劍的靈識太強,我要用靈玨控制它,屆時我要讓整個仙族死無葬身之地。侏荊這個廢物,竟讓一個小孩把火靈玨偷了去,你和她去趟北陌門,將風靈玨取來。”俾兮想起侏荊辦事毫無效率,也不敢把重要的事全權交于她了。
……
裕景山:
“山主,二小姐現在沒有靈識,追蹤術根本探不到。”年嫂每每啟動法陣,都毫無進展。
“不用探了,我要下山一趟!”端木汐給桌上的窺素喂了血“近日我不在,幫我照顧好它。”
“是!”年嫂行禮。
臨安府:
府內小仆正哼歌掃地突然感覺到有巨大的靈力波動,準備迎敵,卻被樓上的樂清瑤攔下“你打不過她的。”
府外,一身白衣的端木汐站在風中,周邊無一人,偶有幾片殘葉落下,被風席卷得很遠。
裹著紅縵的樂清瑤從門內而出,面上渡著笑意“怎么,山上待不住呢?”
“同大人在此數百年相比,自是不值一提!”端木汐似乎毫不畏懼對方氣場之大。
“你不過是區區人族,一生壽命也不過我半盞茶的功夫。”樂清瑤諷笑。
“自是比不過大人的年月之久,可大人莫不是活得太久,糊涂了?”以前的臨安府千戶從來不會出賣魅族有關的消息,但這個人她雖不知何時接管的臨安府,但她現在竟然出賣魅族有關之事,她沒料到,當然她來尋事,是因為對方出賣了和裕景山有關的線索。
“區區小輩,也配叫囂。”
“不敢!大人,只不過你將我裕景山之事,賣于魔族,似乎不合規矩!”
“臨安府本就是賣消息的地方,有人重金,我為何不賣?”
端木汐淺淺一笑“就怕大人終有一天,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那便得不償失了!”
“那個女子的血有何不同,竟能救人起死回生?”樂清瑤嘴角上揚緩緩走向端木汐。
“大人,您說笑了,世間哪有起死回生之術,您不也看過那女子,她有何不同?”端木汐微微一笑,她知道樂清瑤的猜測,但她也只能猜測。
樂清瑤仔細看過端木芊,她的身上的確沒有靈識,可她明明有一瞬間感覺不同,但她判斷不出,當時是她的靈力,還是龍楚的。
“大人,我族雖和魅族斷絕了聯系,成為了人族的一部分,但先祖卻是為魅族的存亡失去了魅法,不得已委屈人族,先祖已故,代代更迭,小女不得已為之山主,九州動蕩,我族無意紛爭,只求太平!”端木汐知道自己不是樂清瑤的對手,她只不過想來一趟提醒對方,念在先輩的份上,好讓裕景山不要過多引人注目,以保太平。
“好一句只求太平,也好,當初確實委屈了你們先祖,自今日起,臨安府不會再有所關裕景山的卷宗記載,不過,殿下之意,你最好忘了溯回之術,雖說你們只有歷代山主會使用此術,但殿下還是不太喜歡藍眸之外的人使用它。”樂清瑤眼神冷漠。
“既然殿下都說了,自會照做,我族自此無人再會溯回術,我亦是如此!望大人言之有信。”端木汐再次行裕景山之禮,樂清瑤以魅族禮回之。
兩人深知,隨著年月推移,裕景山的先祖或許對魅族有萬分不舍和眷戀,可當萬年已過,魅族也早就忘了他們,他們的后代早已忘記先祖曾是魅族的傳言,只當是一個故事,后人只希望能夠安度晚年,畢竟他們不會萬世輪回,沒有不老不死的壽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