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川想想:“算暫時結盟?”
奧丁表情放松了一些,他長嘆一聲:“那孩子過的苦,就算真的在一起……就在一起吧。”
君川迷惑了:
“你在說什么?我覺得我們的前置信息不太一樣。誰過的苦,布倫希爾德還是洛基?”
奧丁說:“我在說薇薇安。”
君川說:“你果然對洛基的來歷很清楚啊。”
“她們有接觸,我是知道的。”奧丁說,“只是沒想到,會走的那么近。”
君川解釋:“阿斯迦德和女武神的秘密太多,布倫希爾德想搞清楚。她害怕諾恩出了問題,所以不敢通過網絡告訴你。”
奧丁說:“所以她就和薇薇安走到一起了?”
“她認為叛軍擁有加密信道,不會被諾恩發現。”君川說,“當然現在看來,她們可能從來沒有逃離過阿斯迦德的監控?”
奧丁瞇起義眼,氣勢驚人:
“她們想知道真相?”
“布倫希爾德想知道真相。”君川糾正道,“洛基的訴求是……毀掉諾恩。”
“為了給她的母親復仇,對吧?”
奧丁原本凌人的氣勢突然頹掉了。前一秒他還像一個王,現在只像是一個普通的老人。
“當年到底發生了什么?”君川問。
洛基當年才八歲,而且很多事情沒有親歷。她說的事實,是不是真的事實,還不一定。
“沒什么,就是女人保護孩子的故事而已。”奧丁的說辭和洛基一樣。
“你似乎心中有愧。”君川說,“你因為有愧于她,所以一直沒有全力追捕她?”
奧丁說:“或許吧。她想要毀滅諾恩?她知道這會讓阿斯迦德癱瘓嗎?”
“她在城中當了那么長時間的黑客,應該是知道吧。”君川說。
奧丁嘆息:“瓦洛斯帕,打開次元通道的大門。”
話音剛落,君川感覺和本體的連接相通了。
奧丁說:“久違地出個門吧。我們去面談。”
“要商量一個地方嗎?”君川說,“我幫你通知他們。”
“不必。”奧丁淡然,“你們選位置就好。”
“你就不怕遇到什么埋伏嗎?”君川說。
奧丁說:“埋伏不是明智的選擇,我相信她們的理智。而且你不是說過了,布倫希爾德和洛基在一起。她就是我的護衛了。”
君川倒是無所謂:“那就走吧。”
奧丁說:“你不一起嗎?”
君川說:“洛基說過了,如果你要離開,讓我留在這里,算是一種制衡。”
君川指指門外的那些機房。
“你要用瓦洛斯帕威脅我?”奧丁說,“放棄吧,一個有理智的人都不會有這種想法。”
“為什么?”君川問。
“你以為瓦洛斯帕為什么要在這里?”奧丁說。
君川想了想:“因為……安全?”
“不錯。”奧丁微笑,“瓦洛斯帕就在時農種植園附近,并且裝載了絕對安全程序。也就是說,只要它受到傷害,就會觸發時間回溯。”
奧丁說:“而且瓦洛斯帕擁有的推測能力可以讓它推測出動手的人是誰。作為使館界的算力提供者,瓦洛斯帕出了問題,會威脅到其他人。我們擁有一個約定俗成的協議,誰動瓦洛斯帕,就會受到大勢力們的打壓。”
君川面露沉思狀。
“相信我,即使是薇薇安,也不會希望成為眾矢之的。這些大勢力的手段千奇百怪,就算她瘋到不惜同歸于盡,也會被那些勢力制止。”奧丁說。
“你先走吧,他們已經在地中海等待你們了。”君川說。
奧丁皺眉:“我說過了,你不可能傷害到瓦洛斯帕。”
君川說:“你誤會了,我不想傷害瓦洛斯帕,我就是單純的好奇。”
“好奇什么?”
“瓦洛斯帕的構造和算法。”君川說。
奧丁沉思起來。
“我覺得你安心出去就好,你就算不讓,我也不會走的。”君川說,“洛基她們也不是我的上司,命令不動我。”
奧丁看了君川一會兒,拂袖離開:
“能解析的了你就做吧,雖然我覺得你不可能做到。”
君川微笑:“謝謝。”
潛艇里,君川的本體發現第二元神再次失聯。
而與此同時,那個使館界內,奧丁出現在他本體的神識內。
“他出來了。”君川對洛基和布倫希爾德報告說。
洛基突然說:“你們說我們直接綁架奧丁行不行?”
布倫希爾德瞪她:“不行。”
洛基縮縮脖子:“我就隨口一說。我們等他來吧。”
蘇倚突然開口:“我建議還是你們過去。”
“為什么?這里可是有主場優勢的。”洛基說。
蘇倚說:“使館界內,至少沖突不會太大,畢竟要顧及時農和其他勢力的意見。但是在地中海這里……我只能說地球最大勢力的王,你們不要真覺得他只靠布倫希爾德。我怕他其實是來一個人圍攻你們的,我可不想死。”
洛基說:“這么強?”
她拍拍布倫希爾德的肩膀:
“保護好我們。”
布倫希爾德把洛基的手甩開:
“那要看父親會說什么。如果他說服了我,我還是女武神。”
洛基眼睛瞪的老大,但布倫希爾德不為所動,直接瞪回去。
洛基滾圓的眼睛溢出一點淚水,然后絲滑的轉向君川。
君川說:“我盡力。”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洛基的淚水瞬間蒸發,雄赳赳氣昂昂地穿戴齊全。
“咳,出發。”
希臘境內,阿斯迦德的反抗者和阿斯迦德的王正要史無前例的進行一場會晤。
阿斯迦德內,有人在咆哮。
托爾又開始狂躁了。
擁有了新的裝備,強大的武器。
但卻還是敗給了洛基。
托爾敗給洛基的原因很簡單,他的錘子只能攻擊一個人。即使可以打出弧線的彈道,也難以同時對付洛基的那十幾個隊友。
而手持無堅不摧武器的托爾,其身體還是脆弱的肉體。
只要被那些義體戰士擊中,就立刻被制服了。
恐懼感又一次彌漫在他心里。
尤其是在擁有了那種強大的體驗感后,他對弱小感到愈發的恐懼。
掃地機器人又來給他清理房間了。
“你看起來還是很焦慮。”掃地機器人說。
“你說的根本不管用。”托爾說。
“畢竟只有無堅不摧的矛還不夠。”掃地機器人說,“盾也是很重要的。”
托爾看看手中的手套。
僅僅一個手套,就讓他感到了極致的痛苦。這要是想提高防御力,那得多疼?
掃地機器人呵呵一笑:
“也有不疼的辦法,要試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