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思索良久，不知道如何應對，M首長并沒有耐心等我，說：

　　“我們做筆交易，只要你認真回答我的問題，我答應你讓你死得痛快一點，不讓你受過多的痛苦。”

　　我笑道：

　　“既然都要死，為什么要在死的方式糾結呢？不如我們做個交換，一個問題換一個問題。反正我怎么都要死，知道再多阻礙不了你任何事情，至少這樣顯得公平一些。”

　　M首長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說：

　　“這個提議很有趣，一個問題換一個問題。好！就這么說定了，我讓一步，讓你先提問。”

　　我微微一笑說：

　　“那你能不能收起你的槍，再上一桌酒菜，我們邊吃邊聊？我要五十六度的二鍋頭，如果沒有準備可以讓人去買，我喜歡這酒的烈辣。”

　　M首長一愣，收起頂在我頭上的槍，說：

　　“我現在倒是感覺你是號人物，這算不算第一個問題？如果算，接下來就輪到我提問了。”

　　我已經明顯感覺到我不怎么慌了，就近找個位置坐下，說：

　　“算，肯定算，但是要我回答你的問題，那要等酒菜上桌才行。.”

　　M首長哈哈大笑：

　　“總以為你是一個廢物，沒有想到你也是性情中人。”

　　我收住笑意，說：

　　“你錯了，你一直都很怕我，你內心深處從來不敢輕視我，你只是嘴上過過癮，給自己壯壯膽而已。正如你一直不敢正面與我父親對抗是一樣的。

　　你生性多疑，卻又十分脆弱，你越是表現出一副囂張的樣子，你的內心越是不確定，所以總是在關鍵的時候你會功虧一簣。

　　當年的投ONE的破產，看似是你贏了，其實是我主動宣布破產，主動離開你精心準備的戰場，你被意外的勝利整蒙了，你甚至不敢相信為什么贏得如此的順利，雖然你四處說我不堪一擊，對我很不屑，但是心里極度恐慌，生怕我有什么讓你想像不到的計劃，因為破產之后，我脫離了你的視線，你不知道我在干什么，所以無法確定我會怎樣出招，所以派人收集我的信息，盡管那時候我連自己溫飽都難解決，你堅信我有什么神奇的力量會逆風翻盤。”

　　M首長聽到我的話，發出陣陣笑聲，似乎在掩飾他的尷尬，他說：

　　“你跟你父親一樣，對自己的能力太自信了，也太高估自己了，你憑什么這么自說自話？當時你就知道你的對手是我嗎？”

　　我微微一笑，說：

　　“你這是第一個問題嗎？我可以回答你，但是必須先酒菜上桌。”

　　M首長笑道：

　　“好，酒菜已經準備了，隨時可以送來，不過酒在路上，不一會兒就到。”

　　過了半個小時左右，那兩個在電梯間遇到的人送來了酒菜和一箱二鍋頭，我拿起筷子，對M首長和馬尚說：

　　“兩位，一人不喝酒，二人不打牌。我邀請你們一起喝幾杯，雖然我們都是不同的立場，但是酒菜面前是平等的，生死先放一邊，你們要殺我，要置我死，但不妨礙我們坐在一起喝一杯。”

　　馬尚聽到我的話，立刻說道：

　　“好氣度，沒有想到朱兄弟這么有膽色。你應該知道M首長的另一重身份是龍爺，善長用毒，你就不怕這酒菜有問題？”

　　我哈哈大笑，說：

　　“怎么可能，他要弄死我，不至于在酒菜里動手腳，這樣死太便宜我了。哈哈哈哈。”

　　我笑的同時，他們也跟著笑了，盡管每個人笑的姿態不一樣，聲音、神態也不一樣，但是這個房間里，此刻氣氛一下活躍了起來。

　　他們先后都坐下，我舉起酒杯，說：

　　“來，兩位，我們都是第一次喝酒，也可能是最后一次喝酒，等一下離開這個餐桌就是生死了，所以現在都要喝盡興，來，我們走一個。”

　　M首長壓住我的酒杯，說：

　　“你應該回答我第一個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