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八戒這段時日,除了修行,就是去五莊觀觀察,想邂逅一些高人,不過不巧的是,每次都空手而歸。
他也不著急,反正自己也算是不死不滅了,唯一不足的地方是偶爾要入世修行。
一大早,自己誦讀完一套佛法之后,他就想趕往五莊觀。
沒想到一個噴嚏,阻止了他的計劃。
“啊…切!這該死的吳星,肯定是這個家伙又在念叨我,不就是一個法術嗎,這么急著學?”
說歸說,怨歸怨,豬八戒知道吳星惦記的是那個“指石成金”之術,但終歸是要教給他的。
所以,還沒等吳星急不可耐地念叨那個“阿彌陀佛”,豬八戒就忽地出現在了他眼前。
“哈哈,師傅,你回來的正好,那個,那個…”
吳星滿臉堆笑地說道,那樣子諂媚的讓人討厭。
豬八戒看著他那孩子氣,真有點當心今后這家伙究竟能不能成器。
“先前教你的法術練得怎么樣了?”
吳星立馬嚴肅地說道:“沒問題!我每天都練好多遍的!”
“嘿嘿,你可別再卡在柵欄里了!”
豬八戒笑了笑,開始練起了把式,梳理了一遍法術的要訣,一一傳授給了吳星。
吳星經過豬八戒指導,在加上自己的領悟能力,很快就掌握了這“指石成金”的法術。
豬八戒剛離去休息時,吳星好奇這法術的力量,就對著“幽苑”一指。
沒想到整個院子頓時成了金燦燦的:金門,金墻,金屋子。
就差一個金燦燦地豬八戒了,嘿嘿!
吳星心里暗笑,這法術還是比較養眼的,真正能亮瞎狗眼的法術。
雖然自己不是神仙,但是這些小法術足以讓自己超脫于這個世界,想多富有,就有多富有。
正當吳星沉浸在美好的想象當中的時候,電話鈴響了:
叮鈴鈴,叮鈴鈴,快樂的小家園…
吳星一看,余元慶打來的電話:“星哥,有個問題單,比較麻煩,需要您處理!”
“你說來聽聽。”
雖然目前的站點多了,吳星也跟余元慶合計著組建了一支專門處理疑難單的隊伍,但對于一些特別出奇的顧客,吳星還是交代他讓自己來處理。
因為現在的吳星有足夠的資本來處理。
…
接到電話后,吳星并沒有立即行動,而是等到了晚上。
這個顧客收到餐后,說是少了自己的一個雞腿。站點的兄弟說,是商家漏放了,立馬回去再給他拿,他答應的好好的,結果回頭就給了一個差評。
都知道差評對于送餐的騎手是致命的打擊,不止這單的錢你掙不上,還可能是你兩三天的工錢。
這不,因為這不講武德的顧客,送餐的小哥郁悶了一整天。
要單單是小哥一個人的事情,余元慶也不至于大動肝火,平臺還會調整站點的評級,扣除站點的傭金,那動輒就是成千上萬的差距,可想而知,站點只能比平臺更加冷血。
吳星跟余元慶有言在先,不論出現哪種情形,不能讓自己的兄弟吃虧。只要是我們的責任,絕不推脫,但不是我們的責任,我們也不能退縮!
所以,吳星此行的目的只有一個:消差評。
按照吳星的風格,為了保持低調,他選擇了晚上上門。顧客上班回家,有足夠的時間溝通;晚上的時間,便于自己施展法術,即使裝神弄鬼,那也符合常理。
到了傍晚,吳星先打了個電話,對方雖然很生氣,但表示可以見面談談。
吳星知道對方不過是想要多一點賠償而已,而他不缺錢。
晚上8:00整,吳星按照約定的時間,來到安詳小區的旁邊胡同口。
這里是一個快要拆完的城中村,雖然還有一個小胡同,但不知是何原因,居然沒拆完。投訴的人就住在這里面,而且從說話的語氣來看,他不是本地人。
接到電話,吳星不免先客套一番,那人說話還算客氣,但提出賠償問題時,他卻寸步不讓。
一個雞腿,他要500塊,說是等的太久,需要精神賠償。
吳星明白了,這人真的精神有問題。
500百塊,可以賠,但前提是要讓人心服口服。
一般的站點遇到這樣的事情,為了那個評級,也就默認了,大不了從騎手的工資里扣。
這成了這行的默認潛規則,不服你可以不干,沒人逼你。
吳星曾經深受其苦,所以自己要求余元慶千萬別這么對待站點的騎手兄弟。
錢對于吳星不是問題,他當即表示,來的時候沒帶現金。如果他可以當場取消差評的話,自己可以用手頭的兩顆金蛋當做賠償金。
那人說,“金蛋是不是真的?這年頭可沒這么大方的,不會是假的吧?”
吳星笑了笑,“你咬咬不就知道了!”
果然,那人張開口試了試;又在屋里的燈光下看了好幾分鐘,金光閃閃,不像是假的。
打開飛快外賣的軟件,他當場取消差評,吳星如約把金蛋交了出去。
他回到屋里,關上門,笑聲傳遍了整個胡同。
吳星走出胡同,也笑了,那兩顆金蛋,不過是自己經過胡同口的垃圾桶旁邊,看到地上散落的兩顆臭魚丸而已,試了試自己的指石成金,正好派上了用場。
這個世道,一切和諧都源于各取所需。
就在吳星跨著小摩托回家的半途中,那兩顆魚丸終究是恢復了原身。
想想一咬牙,一嘴的臭魚味,吳星開心的嘴都笑歪了,這樣的人,終究是個窮命。
關于差評,一旦更正之后,就會徹底消失,再次投訴這一單的差評,是不會被受理的。
而關于臭魚丸成金蛋的故事,恐怕說出去大家也只能說你就是個瘋子!
這件事情,就這么悄無聲息,平平靜靜的完了。
中間沒有其他經歷者,只有天知地知,吳星和那個人知道。
佛說:你種什么因,得什么果。
碰到吳星,因果循環,就成了現世報。
悠閑的吳星雖然戲弄了別人,卻不知道,一場更大的陰謀已在某時鎖定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