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眾人就看見追至擂臺邊上的萬青之竟然躍下了擂臺。
“嘶!嘶!嘶!”
眾人倒吸了好幾口涼氣,本能靠實力碾壓對方的萬青之竟然主動認輸了!
認輸了!
擂臺周圍的眾人不停交頭接耳,都在猜測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黑幕,怎么會出現這種情況。
連評判使都是一臉不可置信,只是下意識喊道:“萬青...,哦不,是安陽獲勝!萬青之進入敗者局!”
然后在一張紙條上勾了一下,放入盒中被送走。
掉下擂臺的萬青之一臉鐵青,怒不可遏道:“我不服,他作弊!他故意的!我請求重新來過!”
嬋兒雙手緊捂小嘴,小跑到從臺上下來的安陽身邊。
“公子,你贏了?你竟然贏了!”
掩飾不住的驚喜之色。
說明她內心對自家公子其實也沒報多大希望,盡管先前說過無論如何都會相信對方,但那只是表明態度而已,當結果真出現在眼前時,仍是震撼。
安陽摸了下鼻子道:“運氣,運氣而已!”
嬋兒才不管什么運氣不運氣,伸出兩支手指左右晃動,笑瞇瞇的合不攏嘴,只有主仆二人知道這代表什么意思。
財從天降?。?p> 而名叫萬青之的尊者仍在叫囂著重新比試,卻無人搭理。
雖然眾人也覺得太過蹊蹺,但規矩就是規矩,不是隨隨便便來個人就能踐踏的。
臺上觀眾的注意力立馬又被下一局爭斗的雙方吸引,刀光劍影,目不暇接。
內城某處音信布告點,一騎飛奔而來,聚集的人群立馬讓出一條道路,然后那騎飛馳至一處貼滿好幾張大塊方紙的墻壁時翻身下馬,從一個檀木筒中抽出一卷紙張,旁邊有人極其熟練的在墻壁上刷了層糨糊,那人就勢將鋪展開的大塊方紙貼了上去,做完這些又策馬離去。
整個環節流暢無比,毫無拖泥帶水。
待那騎離去,人群又圍了上來,有人將上面的字大聲念了出來。
“趙府沈青負,朱府朱常勝?!?p> “苗府苗園勝,何府何鳳來敗?!?p> ......
隨著一對對比試的結果出來,眾人臉上的表情各不相同,作為普通人,玉塵的尊者認得不了幾個,除非是那種名氣極高之人,熟悉就更談不上了。
大塊方紙上的名單不少,若想全部念完得好一陣子,圍觀的人群側耳傾聽,只怕遺漏掉自己熟悉之人的消息。
“安府安陽勝,萬府萬青之?。 ?p> “什么!”有人驚叫道,一臉不可思議的神色。
所有人一副不耐煩的樣子,對這突然一驚一乍之人極為不滿,連讀誦名單之人都停了下來。
那人也知道惹了眾怒,急忙解釋道:“安府安陽??!那匹被扼殺的黑馬!”
人群中有人反應過來,紛紛變色。
“我去,真是的!”
“這也太厲害了吧,這都能贏!”
還有人反應更大,直接跳了起來。
“我靠,我記得好像有兩個人下了最大賭注!”
“十萬兩?”有人問道。
“不是,是兩個人下的,兩百萬兩,是兩百萬??!”
說到“兩百萬兩”,那人尖叫了起來。
人群中只有幾人知道這個情況,但夸張的表情,激動的情緒讓旁邊其他人都極為好奇,于是其中一人耐著性子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娓娓道來,說到最后時,眾人幾近瘋狂,個個手舞足蹈,痛惜之色尤為繁多。
這樣的事情幾乎在帝都四城所有布告點發生,安府安陽之名一下子火了起來,還有那“兩百萬”!
但唯有一處,此刻咒罵之聲久久不絕。
第一輪爭奪戰幾乎需要持續一整天,已經完事的尊者可以選擇離去,也可以留下來繼續觀戰。
心情極好的主仆二人,游走在各個擂臺之間,讓人眼花繚亂的比拼爭斗令嬋兒大開眼界,當他們上至巨壇第十五層時,在一擂臺處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牛妞。
她在臺下奮力助威,臺上之人正是任一燦,安陽快步走上前去,與其站成一排,目光放在師兄身上。
任一燦現如今的修為已達兩千二百丈,對面與其對戰之人也不弱,高達兩千五百丈,僅僅從修為來看,高個男子處于弱勢。
但依據臺上的形勢,任一燦明顯占據上風,對面之人幾乎沒有招架之力,甚至仔細看去,高個男子竟然尚未使出全力,只是用一些低級劍技與對方過招。
盡管這樣,那人還需苦苦支撐,又是幾招過去,終于撐不住,喊道:“我認輸!”
隨即兩人各收了武器,等待評判使宣布結果。
“余府任一燦勝,洪府洪翰敗,入敗者局,再次失敗淘汰!”
見高個男子下了臺,安陽往前迎了兩步,“恭喜師兄,首局得勝!”
“恭喜任師兄!”嬋兒也跟著賀喜。
“得洪師兄承讓罷了!”
任一燦笑著道:“你倆怎樣?”
安陽將情況簡單說了下,旁邊的牛妞立馬瞪大了雙眼,“小師叔,你這運氣不是一般的好啊!”
說著在他的臂膀上用力拍打了一下。
雖然安陽未拜余副府主為師,但彪悍少女仍堅持喊他小師叔。
隨后主仆二人得知牛妞也獲得了首局的勝利,于是幾人便一起去往各處觀戰。
不過當他們上至第十七層時發現此處早已人滿為患,從旁邊之人的口中得知,聶承鵬與南汐均被安排在這一層,許多人都是奔著他們來的,且聽說二人首輪均已勝利,但讓人意外的是,與聶承鵬對戰之人上來露個面就認輸了,許多人都為其感到不恥。
第一輪對戰一直持續到傍晚時分才結束,所有人包含玉塵的尊者都已離開,而皇城的官員和一大批兵士將繼續逗留此處,連夜做好明日第二輪的準備事宜,所以夜晚的巨壇燈火通明,處處都有忙碌的身影。
今晚對許多人來說是個特殊的日子,白日的見聞被爭相傳誦,贏得首輪之人無比興奮,參與敗者局的略顯沮喪。
不過一輪下來,有不少人的實力與神使殿記錄不符,也有人越發的璀璨奪目,其中有好幾個人比較引人注意。
一個是大府主一脈的宋書豪,平時名不經傳的一個人,修為不知何時達到了兩千九百丈。
一個是新晉長老佟魚雁,修為竟然不是兩千丈,而是兩千八百丈。
還一個是楊長老之子,楊千生,竟然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也達到長老級,修為兩千一百丈。
最后一個就是聽說在賭坊一下贏得兩百萬銀兩的安陽,他的僥幸獲勝讓許多人覺得有貓膩。
但萬青之那邊的極力否認又讓眾人迷惑不解。
其實大家關注安府安陽的原因除了這個還有一個。
傳言此人自不量力,在角逐場放出話來要與大府主的公子聶尊爭奪第一,更是聽說其對未來的少尊主夫人南尊有非分之想,于是眾人紛紛打聽這人的具體情況,當得知不過一新晉護法之時,個個譏諷不已。
而九丘的主仆二人當晚就去賭坊將贏得的金錢領了回來,看著一下多出好幾倍的家財,平時極為淡定的兩人也不淡定了!
“公子,我們這么有錢了,是不是該做點什么?”
書房,嬋兒一邊研著磨,一邊說道。
自從那日見她來書房寫字后,安陽沒事時也喜歡過來舞文弄墨,但基本到最后都落得個不倫不類,龍飛鳳舞的評價。
又寫廢一張宣紙的安陽抬頭道:“再去攬月樓吃一頓?”
嬋兒給他重新換了一張新的,思索道:“我們可以到內城買幾座宅子或者鋪子什么的!”
“宅子鋪子?”
安陽不以為然。
“有九丘這個不就行了,我們是修行者,是不是應該專心修煉?”
嬋兒眼神飄忽,假裝一本正經道:“聽說玉塵許多尊者都在內城外城置辦有產業或者房產鋪子,自身肯定是用不著的,基本都是為了平時方便或者幫后代準備的。”
在玉塵,若是某一脈老一輩尊者亡故,同時沒有新尊者出現,院落是要收回的。
安陽忍俊不禁道:“我們這么年輕就要考慮這個了?”
嬋兒又磨起墨來,緩緩說道:“再過兩月,公子就已十八,也到了婚娶的年齡,是該考慮了!”
說到這里,她臉色一片緋紅,但還是堅持說道:“假如到時成親后有了孩子,玉塵常年這么寒冷,對小孩子來說也不方便,所以無論如何還是需要在內城或者外城置辦一處房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