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英飛到了圍墻上。
圍墻只有三米多高。
這圍墻其實并未有什么用,真有修士想過,圍墻只是擺設。
而在方圓兩百里,這樣一個大地方,若要建立一圈巨大的高墻,也不是一日之功。
真正有用的,實際上不過是南啟城袁家的名號,準確來說應當是袁棄的名聲。
這樣一個圍墻無非就是一個形式,為的就是告訴所有想要進入此地的人,這里,是袁家的地方。
當然若是袁家的敵人,可不會在意袁家的想法,應該說,越是袁家不想讓人進去的地方,他們越要進去,越是袁家重要的東西,他們越要得到。
所以真正的底牌,還是藏在圍墻邊。
覃英俯視著圍墻邊閉眼修煉的一圈修士,各個殺氣凜然,好似一尊尊煞神。
他們圍著圍墻,圍成了外圈。內圈則是一些穿著華貴,妝容秀麗的公子小姐。他還看到了袁棄的妹妹端坐在眾人中心。
他們皆端坐在離圍城不遠處,儼然成為了覃英領地的護城軍。
這也是覃英跟袁棄交易的一節。讓南啟城中的公子小姐,還有袁府家中的女眷們圍繞在圍城邊緣修煉。
當時袁棄聽完都震驚了。
這等重寶居然能夠將靈氣匯聚,而且在二百里處都能夠感受到如此強烈的靈力,那要是在領地正中心,豈不是要接近液化?
覃英也之能跟他解釋,只有花費巨大精力的去引導,才能夠讓大量的靈力流至目的地。
并非是從領地中心自然逸散出來的,那個太恐怖了。
袁棄也相信了她的說法,雖然此等匯聚靈力之能也很驚人,那也只是驚人,不是驚嚇。
袁棄對覃英的重視程度,也再次提高了一個等級。
如此重寶,如此機緣,必然是大氣運者,對于此等人物,只能早期殺死,或者與其交好。
雖然袁棄仍然傲嬌的認為自己才是命運之子,自己的氣運才是天底下最強的。
覃英深吸一口氣,有些凝重的看向人群中一位已經睜眼,笑瞇瞇看著她的老翁。
老翁滿臉皺紋,褶子像是一道道的溝壑,眼珠子渾濁的打量著圍墻上的覃英。他嘿嘿笑了兩聲,手里拿著一根旱煙,有一口沒一口的抽著。
這是袁棄帶來的,帝都學宮,袁棄那位已經退休回鄉的槍道老師,離元魔槍,戚斷天。
這位大佬自從退休之后就放飛了自己,五年前聽到袁棄的請求后毫不猶豫的就跑的這里來了。
這位在人前顯圣多年的老者,如今沒有任何的高手風范,衣冠不整,連面容都懶得打理。
但是這些,都不影響他是如今,最接近道主的強者的事實。這也是覃英這些年不被干擾的原因。
他也曾是離天之槍,袁天方的師傅。
他還是袁天方之父,袁罡之師。
爺孫三人,都是他的徒弟,都是在他的眼底下,一步步的走到今天。
但是袁家,也是命運多舛的一家。
袁天方本就是想要替父報仇才入的他的門下,可惜,學成之后,大仇得報,卻因功高蓋主,被派遣至邊地,鎮守百界戰場入口。
然后戰死他鄉。
老人兩個徒弟皆身死,他的心也涼了。想要快點退隱,在老死之前一心一意突破至道主鏡。
但他畢竟老了,希望渺茫。
后來,袁棄帶著一身泥濘,闖入了學宮,帶著他父親的信物,和他母親用破布包在他兜里的靈石,向他求學槍法。
老人不再回憶,笑了笑。
在袁天方死后,其實老人對袁府也有扶持,去也沒想到,袁棄有膽量只身跨越萬里,拜師求學。
他有些感嘆。
不是在感嘆袁棄。
而是在感嘆女大十八變。
記得他剛來南啟城,覃英那時候看起來瘦骨嶙峋,腳腕子還沒正常女子的小手臂那么粗。
如今,嘖嘖嘖。
就如同新婚的年輕女子,一雙含情眸水光流轉,像是可以把人吞了似的。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老翁朝著覃英點了點頭,就閉上了雙眼。
可是一閉眼全是這勾人女子,搞得斷天老賊老臉一紅。
覃英卻是沒有注意到老人的反應,微微躬身,表達對前輩的尊敬之后,踏空飛走了。
其實一開始她還想過,袁棄的老師多年卡在瓶頸,得知她有如此強勢的寶物,會不會產生窺視之心?
現在看來,這位老人只是不注重小節罷了,依然是那位帝都學宮的離元之槍,是一位堂堂正正的君子人物。
她剛剛還覺得,這位令人尊敬的老者的眼神有些色瞇瞇的。
實在是太失禮了!
是不是最近有些自戀過頭了?
覃英暗暗自省,好像有一些得意忘形了。忘記了自己在這個世界上,實際上還只算是待宰的魚肉。
朝著南啟城飛去,入城之后,她馬不停蹄的就去往了袁府,如今的她,有了更大的底氣,和袁棄談條件。
她如今的提升,不僅僅表現在境界上,還有城堡權限的級別上。等她真正的可以隨心所欲的駕馭外掛之后...
呵,袁棄。
臭小鬼,等著被罰著做題目吧,做到你自閉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