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劍道
夢碎的少年捂著隱隱作痛的胸口帶兩人走進“武藏劍道培訓班”。
這所培訓班規(guī)模不大,里面都是些十三四歲身穿道服的孩子在幾位教練的指導下?lián)]舞竹刀訓練基本動作,帶他們進門的少年在其中算是年紀大的,看起來也就比高杉景小了一兩歲。
“自我介紹下,我叫藤宮番,是這所培訓班的繼承人,我們這所培訓班歷史悠久,師資力量強大,曾多次產(chǎn)出過參加國賽的精英選手。”
“哈哈哈,對啊,你們眼前的這小子就是今年參加國賽的選手,雖然只是一輪游就灰溜溜的回來了。”從藤宮番身旁經(jīng)過的教練笑道。
藤宮番懊惱的說:“我那是運氣不好!第一輪就遇到了今年的冠軍才失手險敗。明年,明年我一定會打敗他奪冠的!”
“總之我們培訓班是很強的,雖然沒有那些道館流傳的流派那么強,但我們勝在教學水平高,基礎牢靠。”藤宮番介紹道。
“沒問題,給我報一個十天班吧。”
藤宮番有些驚訝:“十天班?我建議你要么多報一段時間,要么就不要嘗試了。劍道的學習是一個長期的過程,新人十天連基礎動作都學不完,不會有什么成果的。”
高杉景解釋說:“不了,我趕時間,過些日子我可能要離開日本。只不過一直對劍道感興趣沒有機會嘗試,在離開前想要學習一下罷了。”
“好吧,我希望您能體會到劍道的魅力。”
辦理完手續(xù),高杉景領(lǐng)到一身武藏培訓班的道服,準備學習劍道的基礎劍勢。在繪梨衣的強烈意見下,繪梨衣也買下了一身和高杉景一樣的道服,披上后靜靜地坐在道館的一旁。
“你的時間不多,我就不再教給你那些劍道禮儀之類的規(guī)矩了,我們直接從最基礎的知識開始講起。
劍道有步法和基本打擊方法等諸多基本動作,這些動作在不同的情況下相互配合應對著不同的情況,接下來我先給你展示一些基本動作。”
藤宮番雙手持劍,做出劍道最基本的準備動作,之后分別給高杉景演示了幾種步法和打擊法。
“明白了嗎?你學著我來演示一下,我來指出你動作中的不足。”
“這樣嗎?”高杉景學著藤宮番的動作,居然和藤宮番的動作一模一樣,仿佛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一般。
藤宮番震驚的說:“你真的沒有學過劍道嗎?你不會是來踢館的吧!”
“咳咳,我一個劍道愛好者看過些視頻也很正常吧,都是從視頻上學的。”高杉景解釋說。
高血統(tǒng)混血種的學習能力讓高杉景可以完整的記下藤宮番的動作并完美的復刻。
藤宮番狐疑道:“…真的嗎?那我把剩下的姿勢一起教你吧。”
二十分鐘后
“都別攔著我!你特么是來找茬的是吧?我教什么你會什么,你要是初學者,那我算什么!”
藤宮番被兩個教練死死拉住,一副要跟高杉景拼命的架勢。
“小伙子你這就不厚道了,踢館就踢館,裝作初學者就太羞辱人了。”緊拉著藤宮番的教練面色也不是太好看。
“我真的…”
“你要是踢館的就像個男人一樣堂堂正正的和我打一場!別整這些沒用的!”藤宮番吼道。
在藤宮番的強烈要求下,高杉景和他穿好護具,面對面站在道館的正中進行比試。繪梨衣在一邊舉著筆記本為高杉景加油助威,勸架的教練充當裁判站在兩人身旁,兩人只等裁判宣布開始比賽。
“開始!”
高杉景舉起竹刀,搶占先機劈下一刀,正劈在下蹲行禮。
!!!
“你不講武德!你難道真的是新人,一點規(guī)矩不講嗎!”
……因為剛才的教學完全沒有講有關(guān)正式比賽的禮儀,高杉景下意識的以為在裁判宣布比賽開始后就可以直接拔刀開干了。
“抱歉,抱歉,番君,我是第一次學,不懂規(guī)矩。”
面罩下,藤宮番的眼都紅了,咬牙切齒的從牙縫里擠出聲音:“你還裝!”
高杉景隔著面罩都聽到了藤宮番的咬牙聲,有些心虛的說:“我真的…”
“混蛋!”
藤宮番氣的顧不得什么規(guī)矩,提起竹刀斬向高杉景,他現(xiàn)在只想把眼前這個裝傻的混蛋暴打一頓。
“來的好!”高杉景要的就是這種類似于生死搏殺的對練,尋常比賽成分中禮儀大于搏殺,幾乎完全沒有訓練價值。
高杉景不開啟言靈,單靠身體素質(zhì)和新學的劍道招式迎擊藤宮番。兩人間的比試已經(jīng)變成古代武士間的搏殺,只是這場搏殺相比于武士們真刀真槍的搏殺,用的竹刀和護具更加安全。
最初,藤宮番靠著滿腔的怒火,接連破開高杉景的守勢占據(jù)上風,竹刀斬在高杉景的護具上連續(xù)發(fā)出啪啪的響聲。
漸漸高杉景追上了藤宮番的動作。兩人的攻守互有勝負,開始不分上下的互相追擊。
高杉景賣出一個假動作,引藤宮番竹刀砍向他的左肩,之后身子一晃,藤宮番竹刀從高杉景的左肩擦過,高杉景將刀尖遞到藤宮番的胸前,眼看馬上就要刺到藤宮番的胸口。
關(guān)鍵時刻,藤宮番抽刀反手揮刀將高杉景刺來的刀鋒打偏。
教練們被兩個人對決深深吸引,似乎忘了這是一場比賽,入迷的觀看著這一場來自江戶時代,武士之間的精彩廝殺。
“阿番的劍術(shù)已經(jīng)比我們強這么多了啊,比賽時要是有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恐怕拿冠軍也不是問題吧。”
“是啊,這小子究竟是何方神圣,居然能和阿番打的你來我往。”
“不,是那個小子幫了阿番,過去阿番的劍術(shù)一直太講規(guī)矩。來踢館的這個家伙的劍法完全沒有章法,明明只是靠著最基礎的劍道動作來應對阿番的進攻,卻殺機畢露處處攻敵要害。阿番已經(jīng)陷入他的節(jié)奏里了,看來勝負不久就會揭曉了。阿番這次輸了也是好事,這次的進步足夠他獲得下次大賽的冠軍了。”
話音落下時,藤宮番已經(jīng)完全落入下風,高杉景的竹刀從四面八方襲來,藤宮番根本來不及招架,慌忙中架起竹刀,手中的竹刀被高杉景手中的竹刀打斷,高杉景的竹刀懸停在藤宮番的面罩前。
“我輸了…”藤宮番心中苦澀,扔掉手里斷掉的竹刀。
高杉景摘下面罩,擦去頭上的汗水:“我只是力氣和反應速度比你要快些,論劍術(shù)你要在我之上。”
“輸了就是輸了,我心服口服,我只想問你真的是個新手?”
“嗯…算是吧。”
藤宮番苦笑:“從小苦練十余載,沒想到竟然比不過一個新手幾十分鐘的努力…”
高杉景勸道:“你已經(jīng)很強了,你的劍術(shù)不是出自流派,而是基礎劍術(shù)揉雜著自己的理解,放在以前哪怕是自己創(chuàng)立一個小流派也足夠了。你只是太講規(guī)矩了,劍是殺人的武器,你差的只是生死搏殺的經(jīng)驗而已。”
“罷了,輸了就是輸了,我承認這次比試是我輸了。”
說完,藤宮番轉(zhuǎn)身對著預料兩人勝負的教練說:“父親,我決定去挑戰(zhàn)全日本的流派和道館,我要成為新的劍圣。”
藤宮番的父親走上前一拳錘在藤宮番頭上:“現(xiàn)在都什么年代了,哪還有什么劍圣,你小子中二期還沒過嗎,先老老實實的給我把高中讀完再說!”
說罷,對高杉景和繪梨衣說道:“兩位如果不嫌棄,還請進屋一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