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千里視物的本事她還辦不到，只能看到短短的幾米，甚至有時候根本看不到。

　　今日已經算是勉強。

　　司機有點失望。

　　夏至：“不過我相信量變引起質變，只要你勤加練習，總會進步的。”

　　司機心下有點難受。

　　現在的他快四十歲了，不管是身體反應能力，還是視力都大不如從前，技術不后退就已經不錯，還奢望什么進步。

　　他微微嘆了一口氣。

　　夏至看了一眼沐老。

　　對方并未因此生氣。

　　青色的靈魂閃耀了幾分，隱隱轉藍。

　　從懷掏出一出一個塑料小白瓶，遞到司機手中。

　　“每天吃一粒，一個月后，效果就出來了。”

　　司機打開小瓶蓋，一股濃濃的香甜味撲鼻而來，似加了糖的紅燒肉，又似是最純粹的甘蔗汁。

　　香是茉莉花，又似梔子花，好像還夾雜著水蜜桃……

　　不太喜歡甜食的司機對這小藥丸生不出任何不喜。

　　沐老雙眸一亮，搶了過來。

　　“這這……比我做的那些強身健體的藥好太多了，不，根本就不是同一個層次上的。”雙眼放光地湊近夏至，“小夏，你是怎么做到的？”

　　*

　　不遠處。

　　低調的黑色邁巴赫停在路邊。

　　直到現在，謝成的嘴都沒合上。

　　駕駛位上，謝沉淵一手架在車窗上，緊緊注視著正在說著話的少女。

　　夏至！

　　還真是個寶藏啊！

　　“送她回家。”他收了手，坐到后排座。

　　“淵哥，你看到了嗎？看到了嗎？剛才的漂移是我大佬開出來的。”謝成終于回了神，因為激動，音色尖銳起來。

　　“要不是因為淵哥你車技好，我們恐怕早就跟丟了。我也沒有機會見識到這么酷的車技。淵哥，請你告訴我，那是幻覺，不是大佬。”

　　謝沉淵眸色深深地看了一眼正在和夏至說著什么的司機，閉上眼。

　　“可惜了，是她。”

　　得到肯定的答復，謝成對夏至的崇拜更上了幾層，看了一眼謝沉淵，嘆了一口氣。

　　“有你這么一個妖孽在我身邊就算了，現在又多出了一個，我感覺我就是坨粑粑，還是糊不上墻上的那種。”

　　謝沉淵：“去，接她回家。”

　　“好嘞。”謝成激動道，大聲朝著夏至大喊：“大佬，這邊！這邊！”

　　*

　　夏至將藥丸制作成分發了微信給沐老之后，這才離開。

　　“沐老，這……”司機拿著瓶子，以為這就是小女孩子家喜歡的糖。

　　沐老恨鐵不成鋼地敲了他一頭，“你走大運了。”

　　他又笑嘻嘻地祈求道：“老王啊，一直以來，我對你很不錯吧……你是不是該送幾個給我啊？”

　　司機老王：“……”

　　“知道你沒吃過這么好的東西，也不要你多的，給我兩顆！就兩顆！”

　　一顆用來吃，一顆用來研究。

　　司機老王：……

　　*

　　夏至打開后車門，就見謝沉淵在閉眼小憩。

　　周身圍繞著疲憊的氣息。

　　整個人冷冰冰的，拒人于千里之外。

　　波光瀲滟的桃花眼微皺。

　　她哪里招惹到他了？

　　摸了摸臉頰，細膩潤滑，貌美如花。

　　肯定不是她的錯。

　　黑色的靈魂，果然捉摸不透。

　　帶著疑惑上了車。

　　沉默。

　　很久的沉默。

　　謝成之前就感受到謝沉淵不開心，不過他沒有找到原因。本以為大佬上車，便會活躍氣氛，想不到氛圍更僵硬了一些。

　　“大佬，你今晚上累不累啊？”

　　“我帶你去新開的一家按摩店瀟灑一下？”

　　沒人回答他。

　　他通過后視鏡，看向后排座。

　　得，原本只有謝沉淵一個人假寐，現在是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