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結束一局
死亡者的鮮血流進祭祀場中的溝壑,流過暗紅的深渠,然后被迅速吞噬。
……
292萬。
認輸的賞金不會加在身價里。
接下來的比試沒人再挑戰姜諸,姜諸則從倒數的食物者中,順利完成6場,身價356萬。
秦雪也是一名狼人,一人連戰6場,干掉6名狼人,選擇結束角斗,身價直升140萬。
而呂季布也完成2殺,一場殺掉了身價排名第3的狼人劉生冬,身價飆升到了368萬,一躍成為身價第一。
姜諸看了幾場比賽,終于搞清楚了身價的算法。
食物者如果贏了,同伴死了的話,同伴的身價也會算在存活者里面,所以呂季布雖然只能挑戰狼人,身價仍然有零頭。
另外從這些角斗者的口中了解到,好像這個什么獻祭游戲還分季的,每一季身價重置,重置時,存活者可以獲得身價相對應的金錢獎勵。
……
第1季第2輪就這么結束了。
姜諸忽然還有些意猶未盡。
體內有一股力量蠢蠢欲動。
那股力量不是他幻想出來的,而是真實的,特別是站在祭祀場中的時候,好像有什么東西想要從體內鉆出,將他占據。
當嘗試了幾次,沒有成功。
……
離開地下城的時候也是被迷暈了的。
再次醒來,是在一張床上。
姜諸看清了周圍環境,這才發現同床的居然還有秦雪。
不過還好,大家都穿得很整齊。
應該不會有什么誤會。
正想著,秦雪忽然也睜開了眼睛。
看見姜諸的一刻。二話不說,幾乎是條件反射地,以極刁鉆的姿勢迅速鎖住了姜諸的一只手臂,同時,一只手肘還勒住了姜諸的喉嚨。
姜諸面色一冷。
體內的力量再次鼓動,一股殺意驟然涌出。
沒有任何遲疑的,反手一肘撞向秦雪的腰肋。
秦雪匆忙收手,退開一步距離,躲過攻擊的瞬間,反擊已經朝著姜諸接踵而來。
兩人的反應都是極快。
姜諸剛剛站定。
看著秦雪凌厲的招式,右腳劃開半步,重心微沉,右拳變掌,肘部一帶,前臂內旋,手腕抬起的瞬間,左手蕩開秦雪的沖拳,右手肘部一送,掌刀從秦雪防御的空隙穿了過去,就在杵到她喉嚨的瞬間,掌重新握成了拳,停了下來。
秦雪定住了。
眼神里充滿了不可思議。
如果是在角斗場,她已經死了。
姜諸的拳頭還停留在秦雪的喉間。
兩人相視一眼,都緩緩松了手。
“你這是什么招式?”
收招的瞬間,秦雪已經忍不住問道。
主世界遺失了很多舊世界的武術宗門。
此次劇本世界的開啟,也給主世界的武術復星帶來了希望。
姜諸收了架勢。
這套拳法是剛剛解鎖的角色技能。
在這個世界,它有個好聽的名字。
“詠春。”
“很強。”
秦雪簡單評價,但也已經是她極高的評價了。
“過獎。”
姜諸癟了癟嘴。
要不是命大,差點被她害死。
醒來二話不說就開打,也沒必要給什么好臉色。
不過話說回來,秦雪的身手確實很好。
一連6殺狼人,雖然都是新狼,但其中也有兩三個實力很強的。
一個青樓女子,根據先前的表現來看,不可能有這么好的身手,多半是玩家自帶的技能,這么說,這女人主世界的身份,確實有些耐人尋味了。
簡單幾句尬聊之后,兩人都沉默了下來。
氣氛有些尷尬。
姜諸站得腳酸,一屁股坐回了床上,頓時感覺舒服多了。
“這里是胭脂樓吧?”
味道很熟悉。
姜諸打破了沉默,問道。
“嗯。”秦雪神色軟和了許多,單字應了一聲,過了一陣,又道,“你扮演的那角色,你知道多少?”
“很少,我連我父母是誰都不知道。”
姜諸也覺得奇怪。
科技會說,角色的關鍵記憶和技能會隨著劇情的推進而逐步解鎖。
這個能理解,關鍵是,這個角色連自己的身世都是模糊的!
什么都不知道。
這就有點奇怪了。
難道連身世都是關鍵記憶?
“那就不奇怪了,會長的推測多半是對的。”
秦雪呼了口氣:“想要解封,估摸著至少也還得再來一輪。”
“解封?解封什么?”
“沒什么。”
“哦,對了。”秦雪忽然想起了什么,“這段時間就待在胭脂樓吧,想怎么玩隨你,錢我會給你付了。”
姜諸:“!!!”
“我不能出去?”
“不能。”
“為什么啊?”
進個劇本,難道要在青樓終老?
“周臨淵死了,你忘了?”
擦!
還真把這茬給忘了。
周臨淵死了。
就死在他的算命攤前。
而他這個算命的卻跑了!
目前恐怕也沒人比他的嫌疑更大了。
而以周家的勢力,出去,就是個死。
“除了胭脂樓,我哪都不能去?”
“還有一個地方可以。”
“哪兒?”
“地下場。”
“……”姜諸搖了搖頭,“沒事我去那種地方找什么晦氣。”
“地下場除了每兩個月舉行一次的獻祭場,平日里還有普通場,想去就找何媽。”
“什么意思?”
姜諸不太懂。
“嗯……”秦雪歪著腦袋,想了想,“大概就跟排位和匹配的區別。獻祭場不死不休,普通場隨意切磋。”
“哦!”姜諸恍然。
“那普通場有獎金嗎?”
“沒有。”秦雪忽然笑了,“但是可以自己組織賭局。”
握草,這個倒是可以玩玩兒!
也算找了些樂子。
目送秦雪離開。
姜諸在糾結要不要三個妹子。
……
整一桌麻將一缺三。
但是,人吶。
就是這樣。
沒得玩的時候天天惦記。
有得玩兒的時候,又沒心思了。
姜諸糾結一陣,最終還是決定去地下場!
剛溜出了屋,一頭撞進了何媽臃腫的身軀里。
姜諸感覺自己是被摳出來的。
“哎喲,狗日的!沒長眼睛呢!”何媽罵罵咧咧,看了一眼姜諸,“臭小子,嘛呢?”
“找你有點事!”
“概不賒賬!”何媽直接拒絕。
“不是。”
姜諸笑笑,說得好像他經常賒賬似的。
“我是說,我要去地下場。”
“哦,那還差不多。”何媽又看了他一眼,想說什么,又吞了回去,支吾一陣,道,“晚上,只有晚上才有車。”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