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不能說的秘密。”
“我只能給你一張。”
“一張也行。”簡毅陰謀得逞，“其實我原本只是想要一張的。”
宋雅瓷氣得牙癢癢，她給簡毅發了一張自拍。
“你之前給我拍的照片還沒給我。”她想起了那次周六在海灣拍的照片，后來發生了一系列的事情，簡毅回了金陵，她一直都沒有再找他要過照片。
“我已經都洗出來了，裝裱在相簿里，一會你去我家拿。”
拿到相簿，宋雅瓷拍照發了朋友圈。
章嫣妍的評論都快酸掉牙了。
“羨慕死我了，我也要！@簡毅。”
簡毅回復了她的評論。
“著急給你安排。”
生活的溫和總是體現在細微處，尋常好友的對話以及在自己遇到一地雞毛的時候有人愿意站出來幫助自己。
自從她動手打了鄒奕涵之后，陳巖生像是失蹤了一般。前段時間如日中天的山石策劃，也如同凜冬的河水一般，沉寂下去。
一直到深夜，陳巖生才在她的朋友圈下面留言。
“風景壯闊，人比景美。”
宋雅瓷有些失眠，她縮在被窩里，抱著手機刷微博。當她打開朋友圈看到這條消息的時候，她剛好在微博看了一位攝影博主的作品。
“現在油嘴滑舌也需要文化支撐了。”她呢喃自語。給陳巖生回復了一個賣萌表情，下一秒陳巖生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機票已經訂了。”他的嗓音有些低沉，“我的一位好友最近正在布魯塞爾。”
比利時的首都布魯塞爾，風景絕美。那里有著大量的哥特式建筑，是許多建筑愛好者的必去之處。
“多少錢，我一并轉給你。”
“我們至少是名義上的男女朋友，沒必要把這條線劃分得太過于清晰。你不缺錢，我也不缺，所以，你可以承擔我們在布魯塞爾的食宿。”
宋雅瓷不喜歡太過計較，她對陳巖生的提議表示贊成。
“下周一機場見。”她有些困了，想要掛掉電話。
“我約了鄒奕涵，周末一起吃飯，讓她向你道歉。”陳巖生臨了又開啟了新的話題。
“不用了，事情都過去了，我也并不打算再見到她。”
電話那頭，陳巖生站在落地窗前，他神情疲憊。鄒奕涵畢竟是和他從小一起長大的發小，也是他一直呵護的妹妹。但鄒奕涵的性格有時候驕縱得確實令人頭疼，他了解她，所以從始至終，他都沒有責怪過宋雅瓷。
一個是親如妹妹的女人，一個是自己心里的白月光，他為此深感頭疼，但又無可奈何。
“唯小人和女子難養也。”他自嘲一笑，坐回書桌前，喝了一大口咖啡提神，繼續工作。
宋雅瓷最近要出差的消息不脛而走，不知是誰傳出去的，一時間公司里的大小領導都在竊喜，似乎她的短暫離開，是給了他們韜光養晦的機會，好打一個漂亮的翻身仗。
魔都，機場。
宋雅瓷穿著休閑，少了平日里的鋒芒和單薄，保暖且時尚。
陳巖生來的時候，身后跟著鄒奕涵。
宋雅瓷原本還不錯的心情驟然就陰云漫天，她把墨鏡戴上，沒有人看得清她的表情。
陳巖生見此心里難免充滿了苦水，一大早他只是讓司機送自己，沒想到鄒奕涵更早就在自己家門前等候了。
要不是前往布魯塞爾的機票難買，估計她多半要跟著去了。
“走吧，我們過安檢，進去等。”陳巖生拉著箱子走上前來，他想趕緊把兩人分開，避免起不必要的沖突。
鄒奕涵顯然是報仇心切，她的動作更快，刷地一下又來到了宋雅瓷面前。
“你想干什么？”宋雅瓷比她要高，冷笑著俯視她。
氣勢上鄒奕涵要弱上不少。
“我讓你打我！”顯然，鄒奕涵經歷了被打的事情之后回去給自己做了不少心理建設工作，她抬手準備以牙還牙。
“啪！”一個巴掌再次落在了她的臉上。
她呆住了。
“你不知道反派總是死于話多嗎？”宋雅瓷繞過她，拉著行李箱過安檢去了。
這一幕看得陳巖生心里涌起了驚濤駭浪，這姐姐也太生猛了吧。
整整過了兩分鐘，鄒奕涵的情緒終于繃不住了，她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陳巖生安慰了她許久，才去過安檢。
飛往布魯塞爾需要轉兩次飛機，時間漫長。
在路上，陳巖生對剛才發生的事情沒有提只言片語。反倒是宋雅瓷偷偷摘下墨鏡，觀察了他好幾次。
“你不是說她之前要向我道歉嗎？怎么變成了復仇的戲碼？”
陳巖生尬笑著回答道：“我也沒有料到她會來這么一出，同樣的……”
“同樣的你也沒有想到我會打她，是嗎？”宋雅瓷質問道，“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好說話？”
陳巖生搖搖頭：“你如果好說話，我早就把你抓著跟我領證了。”
“你想得有點多。”
“我那個朋友也是中國人，年紀比我們略大，他的設計已經獲得過好幾次大獎，最近一段時間我聽說他從一家大型的事務所跳槽出來了，這才和他約了時間見一面。”陳巖生換了個話題。
“讓你多費心了，等到達了布魯塞爾，我請你吃大餐。”宋雅瓷的臉終于不是緊繃著的了，她的神情變得柔和，墨鏡也摘了下來。
“其實這次我幫你也是有私心的，可以和你在一起多相處幾天。”陳巖生沒有繞彎，而是直言。
“你如果喜歡一個人，會在意她的過去嗎？”宋雅瓷突然問道。
“不會。”
“那你會在意她的容貌嗎？”
“應該不會。”
“你的眼神閃爍了。”宋雅瓷有些失望，“你喜歡的那個我已經死了，現在的我變化很大，也沒有你想的那么美好。”
陳巖生看著她，眼眶逐漸濕潤。
“你是不是想告訴我，你換過心臟？”他深吸一口氣，“我不在意這些事情，我喜歡你很久了，原本以為我們無緣再遇見，可上天還是給了我一個新的機會，不是嗎？”
“既然是機會，我就不會放過。”陳巖生指了指自己的胸口，他說，心不是自己的，本心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