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黑巫?”
搖搖頭。
南夜答道:“這白骨不是黑巫驅動,”
“是困住你的那些細小的線。”
“不是黑巫的術法。”
冬陽緊張的問道:“我們現在怎么辦?”
南夜指了指剛才蠱蟲所爬向的那顆大樹說道:“哪里!”
冬陽單手掐訣,朝著那顆大樹隔空劈去。
轟隆隆的聲音響起。
大樹被砍倒,一黑袍人縱身飛出。
黑袍袖中甩出絲絲銀線,揮舞著,射向冬陽。
南夜眼疾手快,抓著冬陽后退幾步。
躲過閃著寒光的銀線。
南夜口中發出“咯咯”的響聲,蠱蟲飛涌而出。
朝著還在空中的黑袍人飛去。
被蠱蟲包裹住的黑袍人,重重的跌落在地上。
已然是沒了生機。
冬陽和南夜兩人上前查看。
黑袍人的臉上布滿了蠱蟲,原本芝麻大小的蠱蟲,現在已經變成豌豆般大小。
紅紅的小肚子鼓鼓的,密密麻麻的排列在臉上。
在月光的映照下,宛如一顆被剝了皮的巨大石榴。
“咯咯”聲在南夜口中再次響起。
蠱蟲隨之散去。
裸露出干癟的尸體,黑袍人的體液被吸食殆盡。
一縷殘魄從干癟的尸體上飄出。
南夜掏出一個古怪符咒貼了上去。
殘魄被吸入符咒之內,南夜將其裝入木盒,收入懷中。
冬陽哆嗦了一下,往后退了兩步。
南夜看著冬陽的舉動笑嘻嘻地說道:“當年我想帶你回魍魎界的時候,”
“師父魍魎將軍沒有同意。”
“要是帶你回去了,”
“嚇得你天天做噩夢啊!”
冬陽對著那南夜翻著白眼,轉身朝著密林外走去。
南夜笑嘻嘻地說道:“小氣。”
兩個人慢悠悠的走著,沒有了剛開始的追逐黑袍人的緊迫感。
清晨的陽光透過密林枝葉之間,照在二人的臉上。
一張陽剛帥氣的臉,另一張被一根黑紗遮眼睛部分的俊俏臉龐。
在陽光的映照之下,是那樣讓人沉醉。
各個宗門弟子休息的寢殿院中。
淼雨似乎昨夜聽到響動,早早的起來出門,朝著冬陽和南夜休息的小院走去。
在院門口,發現院內異常安靜,在小院門口,淼雨沒有貿然進入。
呼喚幾聲之后,院內并無應答聲。
淼雨眉頭緊鎖,蹲下身,伸出一手手掌浮于地面之上,嘴中念動咒訣。
地面上慢慢水珠浮現。
有的水珠呈現血紅之色。
淼雨表情嚴肅,眉頭緊皺,心里在猜想著,莫非冬陽和南夜二人已遭遇不測。
究竟是誰會對其二人下手?
再次念動咒訣,水珠隱于地面之下。
身后,各個宗門弟子也陸續從房間之中走了出來。
看著身后宗門的弟子,淼雨暗暗數了一下人數,并沒有缺失。
昨夜難道只是真的南夜和冬陽下手?
雷玲兒快步的走了過來,嬌滴滴的喊道:“淼雨哥哥,你在做什么?”
淼雨彬彬有禮的說道:“我看看冬陽南夜二人起床了么?”
“似乎他們不在院中。”
雷玲兒喃喃的說道:“管他們二人干嘛!”
“一個是非宗門的不入流術法的弟子。”
“一個是黑鬼妖巫。”
“他們兩個可定去哪修煉邪術去了。”
淼雨俊俏帥的臉上還是保持著微笑,邁步朝著水宗的弟子走去。
雷玲兒“哼”了一聲。
心中暗自罵道:“要不是父王交代,才不會理你呢。”
“長得再好看,本少主不稀罕!”
看著眼前發生的這一幕。
焱鳳笑盈盈的對著雷玲兒說道:“玲兒,早啊。”
雷玲兒白了焱鳳一眼。
焱鳳在其身后哈哈大笑,絲毫沒掩飾自己的嘲諷。
白衣使者匆匆走入院中,對著眾人說道:“國師請各位前去國師寢殿,”
“秘境將打開。”
一群人浩浩蕩蕩的跟著白衣侍者前往國師寢殿,心中壓抑著興奮,幻想著未來從幻境之中走出,竟成為精通終極術法的大方士。
巫善國師,面帶慈笑的站在寢殿前。
眾弟子拱手行禮參拜。
巫善國師朗聲的說道:“愿各宗門弟子都能得償所愿。”
眾弟子拱手行禮回道:“感謝國師大人祝愿。”
巫善國師揮了揮手。
四個手持金卷的白袍侍者從殿內走出,分別站在殿前四個角落,將宗門弟子包裹其中。
將手中金卷拋向空中。
金卷展開,化作秘境傳送門。
巫善國師慈笑地說道:“請。”
各個宗門弟子,手掐指訣,朝著秘境之中飛去。
在最后一個弟子準備進入之時,冬陽和南夜踏空而來,落在場地之上。
國師巫善臉上漏出驚詫之色。
白袍侍者做好阻攔南夜和冬陽繼續向前的準備。
南夜冰冷的問道:“國師是不想我二人進入修煉么?”
國師巫善朗聲笑著說道:“本國師以為你二人不準備參加試煉了。”
揮揮手,示意讓南夜和冬陽二人進入。
冬陽和南夜互相對望,飛身進入秘境。
白袍侍者走上前拱手行禮說道:巫善大人,所有人已經進入了。”
國師巫善,面容變得陰冷,緩緩說道:“去密室之中等著吧。”
轉身朝著身后寢殿之中走去。
打開書房暗室機關,進入其中。
沿著昏暗的樓梯向下走去。
暗室之內,巨大的煉丹巨鼎懸在空中。下面的火焰微弱的跳動著。
左右兩面墻上虛空鏡像映著幻境之中各宗門的影像。
兩排黑袍人也站在煉丹巨鼎的一左一右。
暗室入口對面的墻上,赫然出現幻境入口。
國師巫善滿臉殺意冰冷的令道:“速戰速決。”
眾黑袍人拱手行禮說道:“是。”
一黑袍人似乎想起什么,剛要開口說話。
國師巫善冰冷的說道:“不用等了,他回不了。”
黑袍人不再言語,轉身飛躍,進入秘境之中。
秘境之中,大霧彌漫,同宗門的弟子聚在一起。
看著厚重的迷霧,不知身在何方,也不知道該怎么修煉。
在迷霧之中盲目穿行。
秘境中宗門弟子發現,秘境和傳說有所不同,并非是洞天福地。
沒有錦繡山河秘境之中的對抗,沒有靈氣匯聚的福地。
迷霧之中穿行數十里,依舊是濃郁不散的迷霧。
看不見其他宗門弟子。
也發現不了之前進入的宗門弟子所留下的標記。
雷玲兒領著雷宗弟子,在迷霧之中停住腳步。
望周圍,慢慢恐懼侵上心頭。
轉身,對著身后同宗弟子說道:“初級術法,雷鞭。”
眾雷宗弟子掐動指訣,絲絲雷電在手中噼啪作響,握緊拳頭向著四周甩了出去。
雷電匯聚而成的鞭子,向著迷霧抽打。
但是迷霧毫無反應,像是抽在虛空之中。
幾鞭子下去,細小的汗珠已經開始浮現在額頭上。
眼前的迷霧依舊毫無變化。
雷宗弟子喘著粗氣。
畢竟修為尚淺,沒習得更高的術法。
雷玲兒對著三位氣喘吁吁的雷宗弟子不滿的說道:“你們太廢物了,真是丟雷宗的臉。”
雷玲兒雙手掐訣指向天空,空中慢慢傳出雷聲,由遠及近,聲音逐漸變成巨響。道道雷電劈下。
而雷玲兒和雷宗的弟子所見到的卻是,迷霧并無變化,只聽聞雷聲劈落在的巨響之聲,卻不見眼前迷霧散去的跡象。
一個雷宗弟子恭維的說道:“不愧是宗主之女,同輩之中都已經會使用中級術法了。”
可是這話聽在雷玲兒的耳朵之中,貌似是一種諷刺。
仿佛在說:“你看,宗門之女,用中級術法,也沒有解決眼前的迷霧。”
雷玲兒瞪了一眼說話的雷宗弟子,轉身朝著迷霧之中沖了進去。
身后的三個弟子也緊隨其后的跟進了迷霧之中,可是明明前后進入,卻是再也看不見雷玲兒的身影。
一個雷宗弟子,埋怨的對剛才說話的雷宗弟子說道:“你看,把雷玲兒師妹氣跑了吧。”
“我們現在怎么辦,”
“如果雷玲兒師妹出現了什么意外,”
“我們都會被宗主責罰的。”
那個夸贊雷玲兒的雷宗弟子一臉委屈的說道:“我也沒說錯啊。”
“卻是是厲害啊,都已經會中技術法了。”
“我們才初級術法。”
“再說,”
“就憑我們三個。”
“也保護不了她啊。”
三個雷宗弟子陷入了沉默,看著眼前的迷霧毫無對策。
雷玲兒也棄他們而去。
看著眼前的迷霧,看著,看著。
一個弟子發現迷霧中好像出現了黑影,若隱若現,似有似無。
急忙對著旁邊的兩個雷宗弟子說道:“好像雷玲兒師妹回來了。”
“你們快看。”
另兩個弟子也說道:“是啊,從這個方向。”
三個人這才發現,他們三個面前的的迷霧之中有三個黑影在向他們靠近,越來越近,越來越明顯。
黑影穿過迷霧,三個黑袍人出現,三個雷宗弟子沒等反應過來,就被黑袍照在身上,再無一點知覺。
黑袍人裹著雷宗弟子消失在迷霧之中。
迷霧又恢復了原本的寂靜,仿佛這里從未發生過什么。
另一邊,火宗的幾個弟子在進到迷霧之中發現異樣,焱鳳便和火宗的兩個弟子原地盤膝而坐。
感受迷霧之中變化。
當迷霧之中出現黑袍人的時候,三個人互相看了看對方一眼,緩緩閉上眼睛,
三個黑袍人靠近之時,焱鳳和另兩個弟子早已在衣袖之中掐好指訣,手指天空,火流星如雨點般落下。
黑袍人在迷霧中向后退去。
焱鳳和另外兩名弟子戒備的看著迷霧之中。
迷霧之中黑袍人身影晃動,飄忽不定。
再次向著三人靠了過來。
一個黑袍人快速的移動到焱鳳面前,身體飄動,圍繞著焱鳳和兩名火宗弟子旋轉起來。
眼前慢慢出現幻象,一圈黑袍人對其三人一掌拍下。
焱鳳只覺眼前一黑,全身如同被定住似的。
直直的倒在地上。

阿彌陀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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