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許涼洲已經看過一次這個視頻,他還是會被喬知意的舞蹈給震撼到。
今天是許涼洲第一次見喬知意跳舞。
往日里的喬知意,雖說表面溫柔,卻都知道她再清冷不過,接人待物永遠都留著距離感。
可是她把十分的愛和熱情都融入到了舞蹈中去。
站在自己領域的喬知意,就像是一朵太陽花,永遠向陽,堅忍不屈。
只是現在的他還不知道,喬知意有十分的熱愛,五分給了舞蹈,五分給了許涼洲。
舞蹈和許涼洲,都是融進她的骨血和生命中的。
許涼洲反反復復的把這個視頻看了好多遍,正準備看一下喬知意其他的作品。
七森不知怎么突然跑進了他的臥室,就坐在許涼洲的床邊。
它雖然只是一只狗子,但是眼睫又黑又長,像是畫了眼線,眼睛就比普通狗子顯得更有神,烏亮的小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他,尾巴都搖成了掃帚。
“你怎么進來了。”
現在的它應該在籠子里睡覺。
七森沖著他低聲哼唧了兩聲,像小孩兒似的撒嬌。
許涼洲輕笑,“你現在都三歲,已經是只成年狗了,自己睡覺去。”
七森不依,它上前咬了咬許涼洲的被角。
“不行,回自己的窩里睡。”
七森上過狗德學院,聰明的很,許涼洲知道它這是今晚想要和自己一起睡的。
雖然它洗的白白凈凈,可許涼洲從來都不允許七森上他的床的。
今夜的七森就是不走,扯著他的被子,它不睡,也不讓許涼洲睡。
被它磨得不行,許涼洲還是動了惻隱之心,警告它,“就今天晚上,沒有下次了。”
“汪~”
七森激動的追著尾巴轉了一個圈,也不給許涼洲反悔的機會,直接跳到他床上。
上了許涼洲的床,狗子乖乖的趴著,許涼洲揉了揉它的腦袋,就不再管它了。
又拿起自己的手機,難得沒在固定的時間睡覺,又一個接一個的把喬知意的舞蹈看了一遍。
每個舞蹈各有千秋,但是許涼洲還是更喜歡第一個。
像是刻進了他的骨子里。
七森在他身邊側趴著,一動不動的。
許涼洲本以為它睡著了,卻不料它的小眼睛正直勾勾的盯著他的手機看。
他笑了一聲,撓了撓七森的下巴,“不是說建國以后不準成精嗎?”
七森嘴巴一張就是笑著的模樣,舔了舔許涼洲拿著手機的手。
許涼洲收回手機,“不準再看了,趕緊睡覺。”
“嗚~”
“.......”
這家伙這么大體積了,居然還撒嬌。
但是許涼洲沒再給它看,去搜索引擎中輸入了喬知意這三個字。
網絡總是萬能的,只要是你想知道的,你想看到的,它總能輕而易舉的呈現給你。
喬知意,女,25歲,畢業于A大藝術系。
許涼洲揚眉。
沒想到,喬知意居然是他同系小學妹。
他當初也是畢業于A大藝術系,只不過他學的是聲樂專業,喬知意是古典舞。
喬知意在她十九歲的時候,參加的第一場國際比賽,跳的就是許涼洲譜的那曲《蝶戀花》。
那年許涼洲大四,喬知意大二。
原來他們這么早就有了交集,許涼洲卻不知道。
那次比賽,喬知意拿得大獎,之后她的人生就像是開了掛一般,名譽和利益接踵而來。
但是喬知意卻從沒被這些功利迷了眼睛,一心都在她的舞蹈上。
之后更是一個又一個出圈舞蹈。
年級輕輕能被稱為老師的沒多少,喬知意就算一個。
可是在她二十二歲那年,喬知意在比賽中受了傷,正式退役。
但是當時不少組織和機構都邀請她去做指導老師,只有22歲的她,已經達到了別人無法企及的高度。
只是沒想到喬知意居然都沒有答應,最后自己開了個小的舞蹈室,自此在舞蹈界銷聲匿跡了。
這中間發生了什么,網上沒寫,也沒人知道。
許涼洲眸色暗了暗,他也在替喬知意惋惜。
他之前只知道喬知意優秀,卻沒想到喬知意能優秀至此。
他有點想不太明白,當初的喬知意養好傷,還是能繼續回到屬于她的舞臺的,她怎么能放棄了。
有那么一瞬間,許涼洲好想了解喬知意。
不止是網上有的這些,而是了解真正的她,堅硬外殼掩藏下的她。
喬知意為人太低調了,當初參加比賽,本來會有媒體采訪的,但是她一個都沒見。
導致如今網絡上關于喬知意的信息,真的很有限。
兀的,他想到陸一漫和喬知意已經認識了這么久,當時還坐了喬知意三年的同桌,她肯定了解喬知意。
本來想要問一問陸一漫的,但是一看時間,已經十一點半了。
陸一漫是個夜貓子,但是這么晚了,在電話里也說不清楚,還是找個時間約她見面吧。
.
翌日,許涼洲刻意比平時出門晚了一會兒,本來想著等一等喬知意的,但是沒想到都快等到自己上班的時間了,對面還是沒有人出來。
無奈,許涼洲就只好自己上班去。
到了車庫,喬知意的車果然已經開走了。
今天喬知意走的這么早嗎?
許涼洲難得掐著點到公司,朱預已經在他的辦公室等著他了。
他們公司的制度并不算特別嚴格,平日里可以穿便服,只要出席一些重要場所時穿正裝即可。
沒想到今天的朱預,打扮的極其正式。
穿了件黑色西裝,熨燙的平平整整,頭發也用發蠟做了個發型。
看到許涼洲,那雙小眼睛又瞇成了一條縫,“許總,我可以今天就去嗎?”
“當然可以。”許涼洲點頭,“綃暮的選角已經耽誤進度太久,若是能盡快讓喬小姐答應,那最好不過了。”
“那......那我可就去了。”朱預一刻也等不了。
許涼洲笑著交代,“收收態度,你現在是去辦正事的。”
他這個樣子,真的像極了小迷弟去見自己的偶像。
朱預不好意思的輕輕撓了撓頭,“我知道了。”
“還有,該有的禮節不能少,只要喬小姐愿意出演綃暮,她提出的所有條件都可以答應。”
“真的?”
所有的大牌明星在許涼洲這里,都沒有特權的。
沒想到喬知意會是第一個。
朱預也高興,“許總,您放心,我一定把事情辦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