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胖有些疑惑,問道:“為什么?”
“這里的味道很難聞!”周全故意捂住閉口,說道。
“那個人呢?”柳懷安看看四周,并沒有發現那個人的身影。
“走了!”周全一臉淡定地說道,他不能將剛剛發生的事情說出來,以免引起猜疑。
周全走到鐵籠前,他撿起一塊龍骨,在鐵籠里扒拉了一下,發現里面有個白色的球珠,有碗口大小。
可能是蒙了一層灰,珠子白得并不明顯。
他將珠子趕到鐵籠邊,防止意外,他又將散落在地的防護服當做手套,將珠子從鐵籠里取了出來。
珠子很沉手,估摸著有五六斤重。周全將珠子包好,走向了樓梯護欄。
“拿著!”周全將珠子遞給了柳懷安,說道。
“這是什么?”柳懷安疑惑地看著他。
“出去了再和你們解釋,先離開這里!”周全爬到了臺階上,將珠子接了過來。
畢竟五六斤重的東西讓一個女生來拿,確實不大合適。他看了一眼睡睡在黑胖懷里的喬安,又看了一眼黑胖。
“你看起來挺適合當奶爸的!”周全沖著黑胖笑道。
“說什么呢你,快走吧,我都快累了!”黑胖一臉無奈地說道。
喬安睡的很死,不知道是不是那陌生那人給他下了藥。
路上,黑胖還是很疑惑地問了一句:“咱們不是來找源倉的么?可源倉呢?”
“先出去再說!”周全語氣有些冷冰。
從研發中心大樓出來后,他們發現守在外面的巨猿已經死亡,但令他們不安的是,巨猿的身上有一道深深的傷口。
沒了巨猿的威脅,這片地域已然成為其他兇獸的獵殺場。它們以巨猿為食,相互爭奪著廝殺著。
趁著兇獸的注意力被轉移,周全等人順利回到了出發點。
“還好,他們還有點良心,給我們留了一臺車!”黑胖將喬安放到了車后座,自己也跑到了駕駛位。
周全也隨后上了車,經過檢查后,車輛沒有任何問題。
“趁天還沒黑,我先離開這里到其他地方避一避!”周全說完,將手里的雷珠放到了腳下。
車輛向著朧城方向離去,消失在了無限的呼嚎聲中。
……
短暫注意后,喬安仍舊沒見醒來,柳懷安擔心他出意外,趁他熟睡時做了一下檢查。
“他的心臟位置竟然在右邊!”柳懷安有些意外,這樣的現象雖然有,但并不常見,“他的心跳頻率和我們的差別很大,心跳速度比正常人快了1.2倍!”
“身體其他地方都沒事,應該只是睡著了!”柳懷安查看完后,說道。
周全點了點頭,表示回應。雖然中途撿了一個小拖油瓶,但并沒有造成麻煩,也算是意外之喜。
“哎,對了,你手里拿的什么啊?”黑胖突然想起來周全從研究中心帶出來的東西,問道。
周全這才雷珠拿了出來,說道:“這就是源倉!”
“開玩笑的吧,這么小?”
“其實,我們都理解錯了!而且也沒有人把實情告訴我們!”周全將雷珠拿了出來,“這是一顆雷珠,蘊含有巨大的能量!”
“這么小的珠子能有多大威力?”柳懷安有些不太相信。
“其實,我也不太清楚,回去了給他們自己研究吧!”周全突然覺得一身輕松,身上的壓力頓時煙消云散。
黑胖現在也只想趕緊回新地,美美地睡上一覺,其他的根本不想管。
“懷安,你是不是獵人?”周全突然問道。
此時,空氣突然變得異常安靜和緊迫。柳懷安只是看著他,并沒有說話。
“不會吧?”
黑胖倒是很驚訝,雖然他提前知道另外一名獵人也在掘跡者行列中,但他并不知道是誰。
“其實我早就已經知道了!”周全很平淡地說道,“黑胖也是獵人!”
“嗯嗯!”黑胖點頭回道。
“不是的……”柳懷安突然開口說道。
“我不是什么獵人……”柳懷安停頓了一下,“其實是我黑進了城防部的系統,把名單給改了,我其實就是一名黑客!”
周全有些意外地回過頭,看著她,問道:“那你為什么想加入掘跡者?”
“其實……”柳懷安的情緒有些低落起來,“我媽得了絕癥,醫生說沒多少時間了,唯一能救她的只有更換人造器官,但費用太昂貴了,我支付不起……”
“掘跡者完成任務后可以獲得豐厚的報酬,足夠支付醫療費用……我以為不會有人發現的……”柳懷安接著解釋道。
周全聽完,也明白了過來。柳懷安應該是陰差陽錯,頂替掉了另外一個獵人的名額,所以周全得到的消息是沒有錯的。
但這也只是周全自己得猜測,也有可能是其他人。
“如果能夠平安回去,我媽就有救了!”柳懷安的低落的心情有所緩和。
“放心,我們都可以順利到家的!”周全的眼神很肯定地看著她,說道。
黑胖也在一旁點頭,不過他也有了自己的顧慮,他還沒有想好如何結束已經接下的賞金任務。盡管沒有任何信息,但至少得給上家一個說的過去的回復。
車里突然變得安靜,誰也沒有說話。
周全看著雷珠陷入了沉思,他不明白男人為什么會找到這里,也不知道這一切在未來會變得怎么樣。
他此時只想好好地睡一覺,把發生的一切都消化掉。但自己到底是個怎樣的人,他自己也琢磨不透了。
不過,周全更加明白,病異者不是死亡的終點,而是起點。這也不是人類進化變強的途徑,他阻止那些被惡魔蠱惑的眾生。
但他無法阻止這場跨越時空的侵襲,惡魔與人類之間,總該有一方被終結。
但周全希望人類能夠走到最后,成為這場游戲的終結者。
回到朧城,他們又再次遇到七爺他們在廢墟之間捕魚,那是一個很神奇的場景。
誰也不知道這個世界到底發生了怎樣的變化,但是時空錯位的現象實在罕見,估計連高墻后面的那群科學家也會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