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均衡
看到蘑菇湯后露出一副十分嫌棄表情的魔女是誰呢?沒錯,就是我。
很快,伊蕾娜和李青都消滅了自己面前的食物,也該到了分別的時刻。
“你接下來要去哪兒?”伊蕾娜開口到。
“我嗎?我不知道,如果有人需要幫助,那我就挺身而出,平常就邊走邊修煉,磨練自己的心性與意志,直到我可以控制體內的神龍之力為止。”
“可以讓我見識一下神龍之力嗎?說不定我可以為你指點一下未來的方向哦。”伊蕾娜有些好奇這種強大的力量,當然,只是好奇罷了。
“...”李青搖了搖頭,“我還不能很好的掌握這種力量,如果用出來的話說不定會傷到你。”
“那你可就太小看我咯。”伊蕾娜不再隱藏自己的氣息,“現在的我自稱神明都不為過哦。”
李青確認了伊蕾娜所言非虛后也不矯情,“一庫。”
神龍之力匯聚在李青的手中,被凝聚成一團肉眼可見的能量球。
李青將這招命名為天音波,他把天音波對準一旁的空地發射出去,如果是普通人來看,就是平平無奇毫無花哨的一擊。
可是伊蕾娜看見的卻是另一幅景象,一條桀驁的火龍張牙舞爪的朝空地沖了過去,隨后在那里盤旋。
附近的鳥兒和小精靈們都被這暴躁的吼聲所驚嚇,紛紛遠離了這附近。
“你也能看到神龍之靈?”
“嗯。”
“你覺得它代表了什么?是破壞還是重生?”
“不,它象征著因果循循環。”伊蕾娜說出了第三個選項,“水果會從樹上掉下,落葉會落到地上,生命會迎來終結,這是亙古不變的永恒。”
“它雖然看上去桀驁不馴,但是卻有著一顆溫柔的心。”
滴答。
露珠滴落到小水洼中,掀起了波瀾。
“艾歐尼亞之靈本身就在維持著亙古不變的均衡。”伊蕾娜想起了本次旅行所經歷的點點滴滴,“死亡并不意味著終結,我在前不久見證了帝柳的消亡,或許對于你們艾歐尼亞人來說這是難以忘懷的傷痛。”
伊蕾娜蹲在草叢的邊上,輕輕的撫過新生的嫩芽。
“我卻從中看到了新生,帝柳留下了它的傳承,它覺得需要做出一些改變,所以它自己選擇了消亡,把自己的全部留給自己的傳承者。”
“它叫艾翁,或許你們以后會碰見。”伊蕾娜回過頭去,看到李青站在那里沉默不語,就繼續說到,“神龍之靈的力量的狂暴的,他帶來毀滅,帶來終結。毀滅后迎來的是新生,終結過后余下希望,力量在你的手中,你的心,就是神龍之靈的選擇。”
滴答。
露珠滴落到小水洼中,掀起了李青心中的波瀾。
“這個世界上像我這樣的存在我還可以感受到幾位,你看那邊。”伊蕾娜指向了弗雷爾卓德的方向,“我在那個方向感受到了與神龍之靈相似的氣息,或許你可以去那邊看看。”
“多謝指教,尊敬的神祗大人。”李青低下了他的頭顱,感激著伊蕾娜對他的指點。
“我不是什么神祗,我只不過是一個漂泊在異鄉的旅人而已,我在追逐著我的心。”伊蕾娜說完就揮了揮手,雖然李青看不見,但是他可以感受到伊蕾娜的氣息漸漸遠去。
“祝您旅途愉快。”李青的心中不再迷茫,他順著伊蕾娜指點的方向走去,那邊,是救贖的方向。
在半空中的魔女突然被一股魔力環繞,“伊蕾娜,卡爾瑪在召喚你。”
“卡爾瑪。”伊蕾娜的腦海里浮現出關于她的記憶。
卡爾瑪是一股古代靈魂在當代的化身,經過無數次轉世,每次獲得新生都會繼承以前的全部記憶,同時也會被賜予常人無法理解的力量。
如果說哪位英雄能代表艾歐尼亞的精神傳統,沒有誰比卡爾瑪更合適。
“我愿意前往,請帶路。”伊蕾娜也想見見這位艾歐尼亞人們口中的智者。
當代的卡爾瑪剛剛新生,剛接受了卡爾瑪的傳承,她顯得有些與眾不同,她時常會對先代卡爾瑪們的原則提出質疑。
她似乎想要做出一些改變,不過現在還沒有實施行動。
這一天,她通過艾歐尼亞之靈感受到了剛才伊蕾娜釋放出的氣息,于是就選擇邀請對方來做客,想要互相探討一番,并且了解伊蕾娜來這片土地的動機與目的。
于是伊蕾娜在卡爾瑪的邀請下來到了甕庫沃的一個村落,卡爾瑪正在那里修行。
“你來了,新生的神祗。”卡爾瑪雙手合十,臉上露出些許笑意,伸出手示意伊蕾娜快坐下。
“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嗎?”伊蕾娜感覺以現在的實力很難戰勝卡爾瑪,她以討教的口吻詢問著。
“你覺得,是否要繼續保持均衡呢。”卡爾瑪掌握著強大的魔力,她卻親自展現自身的茶藝,絲毫不覺得繁瑣,如果用魔法的話,很快就能完成。
“為什么不用魔法來沏茶呢?”伊蕾娜沒有直接回答卡爾瑪的問題,她需要思考。
“自己親手沏出來的茶水更具風味。”卡爾瑪笑了笑,又給出了一個答案,“我雖然掌握著強大的力量,卻從不輕易動用它,因為要維持著均衡。”
“什么是均衡?”
“維持現狀,現世與精神世界都相安無事,與世無爭的過下去就好。”
“那要是爆發了戰爭該怎么辦?”
“我將慰藉人們,放任爭端自行消散。”
“可是戰爭過后留下的滿目瘡痍,仇恨與痛苦在糾纏,尊敬您的人民無法繼續維持現在的生活,這些是放任不管可以消除的嗎?”
卡爾瑪不斷的在腦海中回味著伊蕾娜的話。
“真是好茶。”輕抿一口手中的茶水,由上好的茶葉炒制而成,入口十分甘甜,回味無窮,伊蕾娜的眉毛向上揚起,閉上眼睛仔細回味著,也不去管一旁的卡爾瑪。
享受當下的好時光,伊蕾娜做出了自己的決定。
看著陷入糾結之中的卡爾瑪,伊蕾娜選擇獨自享用這一壺珍貴的好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