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內戒備森嚴,武士持金錘站立,面帶鬼面具,五步一人,秦王郎鮮衣端做正位表情嚴肅,大殿內一股肅殺之氣。
拓跋六修只見過笑呵呵的秦王,給人如沐春風的感覺,當初剛來長安拓跋六修也是進羽翼營當兵,少年意氣風發桀驁不馴,不服從管理段文鴛便輕輕的教訓了他。
秦王聽說后讓他到多讀書學習禮教;拓跋六修心里一百個不愿意,段文鴛也沒比我好到哪里去。。。
拓跋六修被扔到殿中,郎鮮衣目光直視:“你父親不要你了,他派人襲擊的雁門郡平城,在城內殺人放火凌虐欺民,那都是我的子民,你說這事該怎么辦?”
拓跋六修急忙辯解:“大王恕罪,我父親如果派人襲擊平城,就會觸怒大王,大王必定回殺我。我是我父親的長子,他沒有理由這樣做,這一定是奸人的挑撥,想借大王之手殺我逼比反索頭部,要么就是部族中有人想害我,為了爭索頭部繼承人的位子。”
拓跋六修在路上一直琢磨這件事,現在最重要的是把這件事圓過去保一條命。
拓跋六修半猜半編,他還真猜對了;為了保命他什么都顧不上了:“是比延,一定是他,一定是拓跋比延想害我。
大王您英明睿智一定不要被這些小人蒙騙,錯殺忠臣,如果將來比延當了索頭部單于他一定會帶領部眾南下,侵犯邊城挑起戰亂,今天入侵雁門郡就是例子;如果將來我能繼承單于的位子,一定唯大王馬首是瞻。”
“既然這樣,孤就放你回去,這是孤愿意兩族和平的誠意;你回去后要將這件事的前因后果查清楚,讓你父親派使者來給我一個交代,你在長安名義上是學習實際上是質子,這是天下人都知道的是,孤不殺你是孤的仁德;如果誤會解除還要再派質子過來,下此就讓你的弟弟來吧!”
拓跋六修倒退幾步踉踉蹌蹌的出來大殿,侍者引著他出去;拓跋六修一走,郎鮮章從旁邊屏風走了出來:“兄長真的要放他回去。”
“嗯、我說出去的話怎么能反悔呢!而且他一定要安全離開大秦的土地,等他出了長城到了塞外我就不管了;鮮章你說拓跋六修他是個什么人?”郎鮮衣
“他是個什么人我不知道,但是我認定如果將來他統領了索頭部一定會南下中原。”
“說的很對,那他就不能活太久了,你辛苦一趟去趟并州,跟鮮武一起把索頭部拆的七零八落。”
拓跋六修頭昏腦脹的離開,他都不知道怎么回去的,只記得秦王要他回到盛樂城。將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弄清楚,讓人給他個回復,還要他弟弟比延去洛陽為質。
拓跋六修回到住處,他的手下都已經從監牢里放出來了,衛將軍郎鮮章已經在等著他,郎鮮章領兵三千護送拓跋六修,從韓城經龍門渡、渡過黃河到達并州,當來到雁門郡時,發現雁門郡大軍云集,平城已經收復。
平城內,拓跋六修馬上就要出長城了,出了長城郎鮮章就不在跟隨;
臨行前并州刺史郎鮮武將拓跋六修手下的兵器都還了回去,還將一把長刀遞給拓跋六修說:“拿著吧!前路艱險希望你不要死在自己人手中;記住我只等三十天,三十天沒有使者前來說明真相,向大王請罪,我就當你死了,大軍出塞為你報仇;或者你根本就是在蒙騙大王,我大軍一樣出塞為平城百姓報仇。”
郎鮮章和郎鮮武在城頭上眼看著拓跋六修出了長城,郎鮮章問:“人都派出去了。”
“那當然、兄弟我辦事你放心。”
城頭上響起一陣奸笑………
郎鮮武將拓跋六修回去的消息,提前散布到索頭部,索頭部得知拓跋六修回來,有驚喜,有失望,有震驚、有憤怒。
拓跋比延在帳篷內發飆連桌子都掀翻了:“他怎么回來了,秦王為什么沒有殺他,難道他是逃出來的;因為襲擊平城的事我被大單于責備,他怎么還活著。”
“還有一次機會。”
“誰。。”
來人是拓跋比延的母親,索頭部可汗拓跋猗盧最美麗閼氏,英雄難過美人關,拓跋猗盧就是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閼氏不停的跟他吹枕邊風,在加上拓跋猗盧真的很喜愛小兒子才有了廢嫡長而立幼的想法,只是實施時遭到了各部的反對,為了堅持這件事拓跋猗盧連自己的正妻可敦都廢除了。
(可敦是拓跋猗盧正妻的稱呼,就想稱呼拓跋猗盧可汗一樣)
“什么?”
“從長城到盛樂城還有一段距離,讓他不能活著到達盛樂城,至于是誰干的,難道不是秦王的追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