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相信我,我會自己去將星月帶回來的…”
然后高高舉起已經(jīng)酒滿到滲出的酒碗,隨即塵心也舉起。
“砰”
清脆的聲音響起。
“等等”
余暉急忙道,他原本是沒有酒碗的,此刻卻講盛菜的碗拿起,倒出了菜,又將酒壇抱起給自己倒?jié)M,端起大碗和兩只同樣的酒碗清脆一碰。
“爸爸,等您迎接媽媽凱旋歸來。”
余暉說完一碗干下,烈火一般的酒液流淌進入了身體,點燃了身體中不滅的意志。
余玄海和塵心相視一笑,然后笑罵道。
“好不容易找個理由喝點酒,居然還被你小子搶了一碗喝,你知不道你剛喝下去那一碗,價值千金啊”
余暉聽的模模糊糊,只看到兩個人對著他笑,還在說著什么,只是已經(jīng)聽不清楚了,這是酒嗎?這特么是迷藥吧,暈過去之前只能長嘆。
“大意了!”
后院涼亭中,菜幾乎沒動,酒卻已經(jīng)空了,塵心與余玄海依然端坐,而余暉卻已經(jīng)不見了。
“準備好了嗎,不是說有事交代小暉,這么做豈不是不告而別,要是以后他怪你,我可是不會幫你解釋的。”
“他會理解的,有些事很多年前都想做了,可是放心不下小暉,最近出了事以后他變的懂事了。”
“而且風(fēng)雨欲來,再不動身,以后恐怕就再也沒有我的機會了,不能讓他一輩子都沒有媽媽吧,這樣的話我原諒不了自己。”
“你決定了就好,小暉有我照顧你放心,武魂殿暫時還不敢來七寶琉璃宗放肆。”
還有,你上次送我的酒我還沒喝,把弟妹帶回來了,我們一起慶祝,我沒有給人做過父親,你兒子還是要你來養(yǎng),你要是死了,我們情分就斷了,不會幫你白養(yǎng)兒子。”
塵心撇了一眼余玄海道。
“哈哈哈,放心,我這輩子最驕傲的兒子,怎么可能讓他沒有爹。”
隨后又鄭重道。
“蔚城的家業(yè)我已經(jīng)安排好,小暉的侍女小竹和學(xué)院一個老師尼雅我要送到你那里去,其他的再無需理會。”
“你那些亂七八糟我懶得管,至于你說的人我會安排好,兩個人還是容得下的。”
清風(fēng)扶過,樹梢輕輕撥動,月色被陰云遮掩,酒菜依然擺在石桌上,而涼亭里空無一人。
…
浩瀚的明月映照著斗羅大陸,清冷的月輝灑向每一片角落。
而此時諾丁城初級魂師學(xué)院中,兩道身影在快速移動著,時不時碰撞在一起,空氣中傳來聲聲回響,不多一會兒,一道瘦小藍色的身影暴退,在草地上幾個空翻停頓了下來。
瘦小的身軀微微挺拔,顯得有些鋒銳,微藍色的眼珠,薄薄的嘴唇咧嘴笑著,露出一排整齊的白牙,短寸發(fā),和一身黑褐色的小皮衣顯的精神而靈動。
不遠處則是一道粉色的身影,長長的麻花辮接近腰間,辮子根出系著一個粉色蝴蝶結(jié),粉色的眼眸透露著狡黠的光輝。
嘴角笑意微微得意,腰間一只粉色的小挎包,上面編織著兩個可愛的兔子耳朵,全身粉色衣褲像極了一只降臨人間的精靈。
“三哥,這次你輸了哦。”
小舞得意笑著,還伸出了一個手指輕輕搖動著示意唐三不行。
“小舞,這次可是你耍賴哦,不行再來!”
唐三說著身影幾個騰躍又沖了過去。
天斗帝國北側(cè),星羅帝國南側(cè),一個巨大的板塊橫在中央,這就是武魂殿,斗羅大陸之上大部分魂師心目中的圣地。
而實際上,武魂殿對于整個大陸的意義高于任何一個帝國,與其說武魂殿是一個宗派勢力不如說是一個革舊迎新的組織。
至少在武魂殿的內(nèi)部已經(jīng)剔除了貴族這個階級,只有教皇,長老,弟子,各個分殿負責(zé)人這樣的統(tǒng)治者。
當(dāng)然最重要的講,武魂殿最大的意義莫過于在整個大陸開設(shè)武魂殿分殿,設(shè)立執(zhí)事去為普通人覺醒武魂。
以及開設(shè)眾多魂師學(xué)院,給了整個大陸上平民與貴族一個公平的機會,按到現(xiàn)在來講就是教育公平,帝國都不做的事,一個魂師組織來做,哪怕是有所目的,也能明白孰是孰非。
所以自始至終視武魂殿為敵人的,不過是宗派勢力與皇權(quán)而已,當(dāng)然也有一切私仇是令人發(fā)指的,武魂的存在的本身沒有問題。
并且意義是大于兩大帝國的,不過龐大的組織下一切領(lǐng)路人早已經(jīng)被貪婪腐蝕。
如果武魂殿是所有魂師心中的圣地,而教皇殿則是哪個圣地的中心,高聳入云的大殿中安靜到一根針落下都能聽的清清楚楚。
“吱呀…”
高大雕刻著古樸花紋的大門被推開,一個全身黑袍看不清模樣魂師進入了大殿,清脆的腳步上在大殿響起,直到人影走在清冷的燈光下停止。
“拜見教皇冕下”
黑袍魂師低首。
原本空蕩蕩的大殿回應(yīng)起了一道威嚴且?guī)е唤z磁性的女聲。
“有結(jié)果了嗎?”
“回稟教皇冕下,已經(jīng)查清楚玉小剛?cè)缃裨诜ㄋ怪Z行省的諾丁城初級魂師學(xué)院之中,最近剛剛收了一個弟子,是否需要接觸。”
半響。
“咚咚咚…”
權(quán)杖的落地聲伴隨著水晶鞋的腳步聲,殿內(nèi)高臺上顯現(xiàn)一個身影,手中撐著教皇象征的至高權(quán)杖,頭帶鑲嵌著寶石的金縷王冠,幾縷微卷的頭發(fā)從耳邊落下。
柔軟的長發(fā)系于腰間,眼神攝人心魄卻清冷無比,修長的玉頸上掛著一串紫色寶石,金銀紫三色相間的長袍與整個身體貼合,凹凸有致,優(yōu)美渾圓的玉腿搭配著水晶鞋,嫵媚動人,卻異常尊貴。
“不用,除非有生命危險,否則無需理會。”
比比東清冷的說道。
“遵命,教皇冕下,若無旨意,屬下先告退了”
“嗯,退下吧”
“吱呀…”
又是一聲關(guān)門聲,殿內(nèi)再次安靜了起來,一聲輕輕的嘆息響起。
在成為了整個大陸威名赫赫擁有至高權(quán)力的教皇冕下,比比東卻一點也不開心。
從那個罪惡的夜晚開始,她的生命里便再也沒有開心這個詞存在,有的只有仇恨,和無盡的權(quán)力欲望。
空虛包裹著整個身軀,側(cè)臥在教皇寶座上,眼神中些許柔情似水忽而又隱沒,只有鋒利與威懾。
她已經(jīng)六個年頭沒有睡過床了,而這一切源于那個她親手結(jié)束生命的老師,上一任教皇千尋疾。
蔚城,子爵府,黎明之時,天明之前的最暗之時,一道身影站在門口處,陰影中一道人形鎧甲豎立。
“保重!”
一道囈語飄散在空中,而此時城外一個身影御風(fēng)而行,正是劍斗羅塵心,而腰間夾著一個有些瘦小的身影,疾馳中突然停頓回頭,輕輕嘆息。
“保重…”
隨后看了一眼仍在熟睡的余暉,幾個閃爍已經(jīng)消失在原地。
“阿寒,歇息了這么多年,劍還利否?”
余玄海一身著正裝側(cè)頭問道。
“將軍,磨劍六年,此刻只想劍斬千人。”
“哈哈哈,好我們也要做我們該做的事了,啟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