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涯你怎么了？比賽輸了也沒必要哭喪個臉吧，畢竟是世界上最火熱的選秀節目之一，沒晉級不是很正常的嗎？”愛麗絲擦著玻璃酒樽，看到一旁昨天曠工了一天依舊無精打采的關涯。
“是啊，沒有晉級也很正常啊。”關涯嘆了口氣。
“那你是正常還是不正常？”唐濟關心的問道。
“你這個問題讓我怎么回答？”關涯手指點著吧臺，“我這個人正不正常我自己說的算嗎？怕是自己說的不算吧。”
誰關心你人正不正常了？看起來就不太正常的樣子。
唐濟指尖悉心保留的煙灰忽然抖落，紅色的光點冒著白色的煙氣，筆直的朝空中擴散，這一瞬間他不知道該說什么。
“看你這衰樣，應該還在正常人范疇，要來杯二鍋頭？給你個內部價。”愛麗絲搖了搖手中的二鍋頭，“一杯二十塊。”
“你就黑心吧，這一瓶二鍋頭超市里也就十幾塊錢，你一杯還不到一兩，要賣我二十？說吧，老板給了你多少提成，你才會這樣喪心病狂。”關涯捂著放在吧臺上的酒樽，制止了被強制消費，“敬謝不敏。”
“提成是商業機密，你就摳摳吧，看你什么時候能摳出個三室一廳出來。”愛麗絲放下二鍋頭，繼續給擦拭吧臺酒具。
“愛麗絲，給關涯來一杯劍南春。”唐濟笑瞇瞇的說道，總算找到話題接入點了，他差點懷疑自己社恐，剛剛竟然找不到話頭。
“老唐，我一晚上掙幾塊錢你沒數？你一杯劍南春給我，直接半天白干了，做老板可不能太黑心啊。”關涯不愉的板著臉，他就是個臨時工，沒必要花自己的錢給公司拉業績，不想干直接走人就行了，也沒必要卑躬屈膝，畢竟以他現在的嗓子，去天橋底下唱都不止這個收入，但辛苦肯定是更辛苦。
“我請客。”唐濟翻著白眼，自己在他心中就這個形象？挺好。
“既然老唐請客那給我換被牛奶吧，要溫的，正好有點餓，省了頓夜宵，謝謝。”在大華國酒吧都會準備些牛奶果汁，主要是給一些未成年人提供的，雖然來這里很少人會說自己未成年，但法律規定必須要有這些飲品。
“愛麗絲給他一杯。”唐濟扔掉手中的煙屁股，又抽出一根煙點了起來，“你說你這不抽煙不喝酒的是給誰守身如玉？只怕將來遇上的人不值得你這樣子。”
“老唐這話就過了，哪里有什么值不值得？”關涯拍了下唐老板的肩膀，“為了別人付出，哪怕是一絲一毫都會在某一刻覺得不值得，但為了自己付出再大都值得。我為了我的身體和前程有什么不值得的？”
唐濟眼前一亮，“前程？這說你晉級了？”
“你看不愧是當老板的人拐著彎的打聽情報。”說完關涯搖了搖頭拿起溫熱牛奶。
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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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男人的話就干脆一點，晉級沒晉級給個準話，我好在網上宣傳。”唐濟不耐煩的道，“你這要是擱小說里，一句晉級的話敢水這么多字，早就被讀者扔菜刀了。”
“網絡小說，說起網絡小說我……”
“請正面回答我的問題，晉級了？”
“保密。”
“這有什么好保密的？”
“和節目組簽了保密協議。電視播出前不能泄露比賽內容，要是泄露了節目把我告破產了怎么辦？”關涯心有戚戚的道。
“這代價也不大啊！我覺得你完全可以泄密。”唐濟樂呵呵的道。
關涯有些生氣的舔了**杯，“我懷疑你看不起我的身價。”
“不用懷疑。”
“你這么羞辱有是有什么目的？”關涯警惕的問道，“你不會是想我今晚唱我新鮮出爐的原創吧？”
“對，我就是這樣想的。”唐濟承認道。
“如果你這樣想我也沒辦法，但是……”
“但是什么？”
“你今晚想要我唱有點難度。”
“多大的難度？加一千可以嗎？”
關涯看著唐濟那一副財大氣粗的模樣，肆無忌憚的對藝術進行明碼標價，他氣抖冷的站了起來，“不夠，還得加錢。”
“一千一，再多我今晚就要給你打工了。”唐濟深得喊價精髓。
“一千一可以，不過還得加今晚我唱歌時段的打賞五成。”關涯有些后悔合同簽早，沒想到酒吧駐唱也有這么多門道，唱歌給錢是一方面，客人的打賞是另一方面。
他之前簽的三首兩百就像是小說買斷一樣，被限定死了，而如今他提出的是保底分成，也就大神或者白金大神才有資格簽的合同。
“五成太多了，最多一成。”
經過一番扯皮，關涯的今晚的報酬被確定為一千三加打賞三成的抽成。
關涯同意之后，老板便打電話給長期合作的本地水軍，添加宣傳內容，也許在某個流量很大的短視頻評論區就能看到類似的廣告。
震驚了！《華國最強音》的優秀選手關涯，今晚在京都香約酒吧，演唱他的原創歌曲。
《華夏最強音》今晚提前收聽，還在等什么？今晚香約。
一首讓《華夏最強音》的評委拍案叫絕的原創歌曲，今晚與你香約。
……
捧殺與否？
老唐是不會關心的，本身和關涯簽合同就有些賭博的成分，這點風險關涯必須得承擔。
雖然讓關涯做一個酒吧歌手他也絕對是賺了，但誰會嫌賺得太多？
夜晚香約酒吧人滿為患，空氣中飄散著香醇的高濃度白酒，當關涯站上舞臺時明顯感覺到許多人有所期待。
于是他先唱了兩首這世界的華語歌曲練練嗓子，投影儀上是老板酒吧舞臺直播間的畫面，屏幕上的彈幕密密麻麻的快起飛了。
怎么還不唱原創歌曲？
這是原創你特么的逗我？
虛假宣傳？聽說酒吧老板不是純正的華國人，理解了。
這個小哥哥好帥啊，這張臉應該是原創的吧。
希望挖到的是個寶藏，別給我一大坨臭臭出來。
……
原創之所以噱頭十足，大概是因為人們的一種獵奇心態，說到底人就是個喜新厭舊的動物，所以才會對新歌如此關注。
但人也是念舊的動物，所以一些經典歌曲能一聽就就是一輩子。
接下來這首歌經不經典關涯不知道，但他覺得挺適合酒吧這環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