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下車時，女總裁不知醉還是困了，身體完全貼著陳小年，隔著厚重的衣服都能感覺到起伏，心中暗暗克制，鼻血卻狂流，手袖染得通紅。

　　匆匆逃離，長久無男女之事，生怕忍不住后鋃鐺入獄，真是熬人。

　　后面日子天氣驟降，仿佛一夜之間回到冰川期，等待江離開會之際，空中又飄起小雪，緊了緊衣領。

　　“小年，后面是什么安排。”女總裁甩掉高跟鞋蓋上毯子，筆直的長腿一閃而過，慵懶中帶著些許疲憊。

　　“一小時后有個和供應商的飯局！”陳小年閃過念頭：這份工作很是屈辱，大丈夫頂天立地，豈可久居人下。

　　“那不去了，看雪吧，春城多年未下雪了。”

　　“是的，江總，雪是美好的事物。”不合時宜的男子氣概爆發，只能想想，安慰自己只是工作。

　　“私下叫我阿離吧！”江離寧靜地眺望遠方，車水馬龍。

　　“啊，好的！”陳小年不知此舉何意，搓著手指，想入非非。

　　稱呼能改變人與人的距離，之后親近許多。

　　“老何提了個建議，由傳統吃住升級加入大量娛樂項目，我看到了“**樂理論”，起源是95年集合全球500多名經濟政治界精英的會議，提出世界人口會分為20%精英及80%邊緣化人口，為避免沖突，給大眾開放色情產業、鼓勵低質量網絡游戲和短視頻、眾多的偶像劇、真人秀等大眾化視聽娛樂，讓其樂不思蜀，這個理論對嗎？汽車行駛原石橋上減緩，江離挽起烏黑的秀發。

　　“現在看有些道理，似乎世界按他們說的在發展，實際上那群精英高估自己了！”陳小年不知是考驗亦或閑聊，裝出嗤之以鼻的模樣。

　　“哦，愿聞其詳。”

　　“一種事物發展，短期可以靠政策推動及補貼，長期卻得依賴市場決定，娛樂的需求不是95年開會產生的，而是自古就存在的，像我國古代麻將、紙牌、圍棋象棋、酒池肉林、賽馬、打獵、戲劇等等，現在的直播打賞和青樓打賞沒什么兩樣，飽暖思**是最好的反駁，古代人投個壺，圍下獵、看下歌舞表演，現代人玩槍戰游戲，直播看跳舞唱歌、看劇又有何區別呢？不過是流行什么玩什么唄。提出理論是預防沖突，理論提出者，我記得好像是鷹醬人吧，你看現在階級沖突消除沒，沖突依舊！假設沒給大眾理論中的‘**’，那沖突會升級，好像會一點，但影響大嗎？人類本質是欺軟怕硬的，利益受損多大，沖突就有多大，很多人都要餓死，精英說來我們看場電影吧，有你愛的明星，你看他們要起義還是坐下來看電影？所以娛樂是天性，是人類自己向往的，而不是誰在操控的，自詡聰明者依舊如此傲慢，依舊堅定地認為自己改變了世界。”

　　江離看著男子侃侃而談，笑著鼓掌，轉望向窗外，風景流轉。

　　又過些時日，人們適應了些許寒冷，冬日里的陽光能給人異樣的舒服，陳小年在蹲著起勁被叫回來，艱難站起來，難舍大自然饋贈。

　　“小年，你覺得人的欲望有邊界嗎？”江離修剪著盆栽中的枯木。

　　“物極必反，終究會成為輪回，應該有吧！”陳小年對于女總裁突然問些奇怪問題習以為常。

　　“這么多年了，有些人自認從最早跟著我，就肆意妄為，得寸進尺，人的欲望是沒有邊界的，不如我們打個賭怎么樣。”陳小年被拉著奔跑，一次看到江離呈現小女孩神態，后來回想起來，也僅有一次。

　　酒店大廳里人來人往，隨便指著一位顧客就問賭他行不行。

　　“一激動忘說賭什么了，賭答應對方一個在承受范圍的條件怎么樣！你的牌面是人類欲望有邊界，我是無邊界。”

　　“好的，好的。”陳小年懵逼中，簡單聊個天被拉過來打賭。

　　“這人穿得人模狗樣的，選他如何。”江離如蔥段的手指指向走進大廳的男子。

　　“好的，好的。”陳小年無奈點頭回答。

　　被指那人風衣一甩，徑直走來，龍行虎步，陳小年有些慌亂，不會是被指了過來找麻煩吧。

　　“這是我哥江望，也是集團董事，這是我助理陳小年。”簡單介紹后招呼上車，虛驚一場。

　　吃了幾只龍蝦，乘游輪上了風安島，一座金碧輝煌的娛樂場，門口知名樂隊在表演，不由自主跟著節奏搖晃身體，隨處可見的路人洋溢著期待笑容，空氣彌漫著快樂氣息。

　　江離開了三間酒店，讓陳小年陪好江望，自己留在套房里泡溫泉。

　　兩人換了座大樓，貓女郎端酒穿梭在各色男人中間，煙霧繚繞的舞臺上，十多名妙齡少女身穿薄紗舞動著腰肢，一曲終畢，舞女身姿搖曳走向臺邊，口哨聲、嬉笑聲不絕于耳，大把的鈔票往豐韻部位塞去，在這個手機支付時代，很久沒見過票子了。

　　江望塞了得有十個，都順勢摸了一把，笑得是齜牙咧嘴，分了一些給陳小年，眼前白花花依舊心如止水，鈔票遞了出去，接過錢的舞女楞了兩秒。

　　舞臺燈光熄滅，人群散落回到各自包廂。

　　“皇上，累了吧，讓臣妾給您按按”

　　“皇上，不記得臣妾了嗎？嗚嗚！”

　　……

　　幾名古風穿著女子簇擁而來，其中西域風格的女子最為亮眼，看得有些出神。

　　“給我兄弟安排個他喜歡的套餐！”江望左擁右抱著走向有些熱情的池子，旁邊擺放著各式玩具及水果。

　　陳小年驚呆了，這是角色扮演？看了眼菜單，江望點的是酒池肉林，只剩一個未來主題和古代牢獄主題空著，吞了口口水，沖服務員擺擺手，回酒店路上思緒不定，古代牢獄主題沒人點估計是稻草扎人，不舒服吧。

　　路過江離房間時心中又是一陣悸動，房門突然打開，陳小年看著平時冷艷的總裁沖自己勾了勾手指，心跳劇烈加快、閃身進去。

　　“沒想到呀，還禁受住誘惑了，算是獎勵你的，嗯…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