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唐恙有些無語,“為什么你的生日會上會有這么老套的環節?”
她扭頭看向夏樹陽:“有錢人都喜歡玩這?”
“額……”能說會道的夏樹陽語塞,“你玩就對了。”“有沒有人告訴我現在是什么情況?”
陳穢碼了張牌,塞進三四張中間。他嘟了句“牌不錯”,然后抬起頭,說:“看不出來啊。”
夏非菲不傻,自然知道是在打麻將,可是他們四個人坐一桌不是很詭異嗎?
“喂,你打快點啊,手里的牌快捏碎了。”唐恙拍了下她。
夏非菲回過神:“二條。”
“碰。”夏樹陽推下三張“二條”,沒著急去拾牌。他頓了頓,食指一彈。
“幺雞。”打完,夏樹陽下意識看了眼陳穢。
陳穢抬眸,正對上夏樹陽還未離開的目光。“你故意的?”他問。
夏樹陽聳肩。“怎么會,我麻將技術沒那么好。”唐恙掃了下桌中央的牌,立馬理會,畢竟這么多年不是白混的。
夏非菲倒是抓瞎,他對麻將本就停留在知曉規則上。他抓牌,打出。
“八條。”
“和了。”唐恙倒牌。他兩指夾起那塊牌,不急不慢地砌在自己那張“八條”上。
陳穢沒管這邊,他站起身來,迫不及待的想確定一件事。他伸手去抓夏樹陽的牌。“不用看了,你是對的。”夏樹陽得瑟地兩手推下牌。
果然,都是“條”。
“什么對的。”夏非菲好奇。
“十三幺。”唐恙一手撐著頭,另一手推著面前的牌,“這小子本想著胡十三幺,可你看看牌面。”唐恙指著江初最后打出的牌。
“他把對子拆了。”陳穢嘆氣,“不僅如此,他還放棄了贏得機會,就為了嘲諷我。”
“我不就沒牌可打了拆對子嗎,你們一個兩個瞎腦補啥呢,我哪有那么厲害,還嘲諷。”夏樹陽說話時托著下巴,明明語氣平和,陳穢卻依舊嗅到那份隱秘的意味。
好,很好。陳穢瞇眼。他說:“再來。”
眾人理好牌,碼牌,抓牌,打牌。
一局近尾聲。
夏樹陽抓牌,緩緩抬頭,陳穢正瞇著眼對著他。江初猛地埋頭。這表情好可怕。他想。
輪到陳穢了。他抓牌,沒放進牌列里,應該是不要。可他沒著急打出去。他抓著牌,輕輕磕了下牌列最右邊那張。“幺雞。”
夏樹陽:??!
陳穢瞄了眼,他依舊在瞇眼笑。
即使是反應遲鈍的夏非菲注意到了空氣中隱秘的較勁氣息,她默默倒下牌。
“和了。”
“啥?”唐恙沒忍住,“就離譜。”
她湊到夏非菲面前說:“手別擋著,我看看。”還真。唐恙抽抽嘴角。一世英名算是毀了。
突然,一陣清朗的笑聲在店內漾開。
“哈?”唐恙聽著想打人。她皺著眉頭看向夏樹陽。那個瞇瞇眼的毫無破綻的怪物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滿是少年感的男人。
“魔障啦。”唐恙說。
“好得很。”夏樹陽回。
唐恙回到位子上。她撇了眼夏樹陽的牌,明白了。
和上把陳穢一樣的境地。
唐恙描摹著自己的下巴,不由得佩服起夏樹陽。
“接著來啊。”她說。
那是一段悠閑的時光。一張桌,四個人,談笑,嬉鬧。過去的遺憾并沒有產生隔閡,他們間的默契和歡鬧的氛圍,仿佛一切就該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