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家伙!離我們的人遠點!額···直哉,干什么啊!”
雖然大部分人還一臉懵逼搞不清狀況,但是年輕人嘛,做的最多的便是熱血上頭,這不,當即就有三四個壯漢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沖了上了,但是還沒走幾步就左腳拌右腳得摔倒在地,場面一度非常滑稽,滑稽到讓直哉笑不出聲。
“你···你是···”
直哉咽了口唾沫,來者一身黑袍,頭戴狐貍面前,似乎沒有任何表明身份的物品,但是就其淺薄的知識來分析,來者絕非善類,尤其是自己那幾個還躺在地上阿巴阿巴的伙伴更是佐證了此人不好惹的判斷。
“忍···忍者大人!您可終于來了!快把這群人解···啊不是,快救救我??!我要是出事了,久我···”話還沒說完,那小侍只覺得黑夜中的火光越發的耀眼,一道紅芒在這焰火中一閃而過,隨后便失去了意識。
“忍···忍者?!”
“難不成是木葉的···”
“別···別瞎說!”
當那小侍說出“忍者”二字之際,原本將帶土團團包圍的眾人下意識的后退了兩三步,這包圍圈肉眼可見的擴大開來,甚至在帶土身后讓開了一條通往村寨大門的通道。
“你就是直哉了吧?”
狐貍面具嘴角的紅印讓直哉感覺渾身發涼,就好像被貓抓住,即將淪為玩物的老鼠一般,獵手嘴角勾起的笑容是殘酷未來的預告函,而那黝黑深邃的眼部洞口,更是讓他有直視深淵的感覺,就好像他一旦回應,利刃便會降臨,而他也將成為這村寨血案的開端。
明明火把照的此地通明,卻也難掩眾人心中的涼意,一時間,此地竟然只能聽到蚊蟲的聲響和木柴在火焰中“呲呲”裂開的聲響。
但是,沉默不會是永恒。
“直···直哉···他,他在喊你呢!”
終究,哪怕直哉不愿意開口,亦有人會幫他,讓他為眾人“挺身而出”,這并非出自惡意,而是源自趨利避害的本能。
“我···”直哉抖了個機靈,他可以看到就在他被迫往前一步之際,眾人又默契的向后退了一大步,來不及在心中思索到底是誰推了他一把,他就和帶土對上了眼睛,“是我!”
“鄙人佐藤,木葉人,這次來流山是為了···”帶土用食指敲了敲腦袋,利用變身之術套了層馬甲后,他的行為習慣也有所改變,“麻煩各位消失一段時間。”
“什···”
刷!
眾人手忙腳亂的將武器提起,甚至因此而打到周圍的同伴,甚至有人因此而被嚇倒,歸根結底還是因為在火之國,木葉的威名太盛,而忍者又被傳的神乎其神,普通人根本提不起抵抗的心理。
看著這些還沒動手便如此狼狽的“悍匪”們,帶土在心里不禁搖了搖頭。
“您···佐藤大人是否需要我們提供些什么?”“大難臨頭”間,直哉絞盡腦汁,耗盡畢生所學,文縐縐的說道,“若是佐藤大人想殺了我們,大可不必和我們在此空耗吧?”
“啪,啪,啪?!睅僚牧伺氖值溃骸罢??!?p> “首先,”帶土每走一步,左右的人都向外側避開,唯恐和這忍者對上視線,“這個小侍不能死,后續還得讓他回去報個信。”
根據所得到卷軸內的記載,久我氏今年所征收的糧稅是往年的三倍有余,而起因,根據那久我真太郎在卷軸中所記載的說法是,火之國的貴族們近期都有加重糧稅的行為,這是一種在暗地里心照不宣的行為,只是久我真太郎所在的八戶市做的最狠,最徹底罷了。
但是與之相對的則是,木葉近期能收購的物資量越來越少,并且價格也隨著忍界大戰的爆發而水漲船高。
這之間是否有貓膩呢?
廢話。
是以,即便帶土將這里的情況反饋給木葉,想要徹底改善此地民眾的生存環境也是不可能的,木葉與火之國之間的關系注定了他們不可能直接對貴族出手,而已經被久我真太郎吃進肚子里的東西,對于木葉而言,他會降價放量,但是讓他歸還給民眾?
算了吧。
想要徹底解決這件事,僅靠帶土是做不到的。
忍者的世界是畸形的,即便再如何強調這一點,每當親身經歷都會有新的感觸。
但是,他亦有笨方法來解決此事,雖然治標不治本,但近火需近水。
而這個方法,同樣需要時間。
為此。
“這人今天還不能死,”帶土將手按在了小侍的頭上,僅靠遠處釋放寫輪眼的幻術,難免會讓中術者對幻術中的經歷有所懷疑,但是像這樣貼身釋放則可以將這種不真實的感覺壓到最低,“而你們,我不管你們究竟去哪,也不管你們是否回來,但是你們必須從八戶市消失至少兩個月的時間。”
“什···這不可能!”
“就是說??!這已經是我們盡可能造的第二個家了,離開這里根本活不下去!”
“是?。《椅覀冏吆?,家里怎么辦!這都入秋了!冬天不遠了??!”
“就···就是說啊,佐藤大人,”直哉也是臉色一白,豆大的汗珠從鬢角落下,他硬著頭皮上前打算和這貴族的狗腿子理論,“我們···我們真的離不開流山!離不開八戶!這里···這里是我們的家??!離開這里還能去哪??!”
“噓。”帶土做了個噤聲動作,眾人都被他那豎起的手指吸引住了目光,不自覺間,原本嘈雜的聲音都消失不見。
除了直哉外,諸位都陷入了幻術之中。
“這···”直哉顫抖著手,看著原本群情激奮的同伴在不知不覺中便被不知為何的手段給解決,一個個都好似失魂落魄一般,忍者都是怪物嗎?!
“給?!?p> 直哉深感絕望,就在他準備憑一腔血勇,和當初沖撞久我氏一樣,拼個魚死網破之際,帶土將一個信封交給了他。
“什···”
所謂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這一腔的血勇被打斷后,再起的難度可不同往日言語。
“這···這是···”他看帶土不作后續動作,將信將疑的打開信封,入目的是幾張數不清有多少個零的銀票。
如此金額,一瞬間將這農家漢子給砸暈了,喜怒與迷茫充斥著他的心頭。
“你運氣不錯,我心情好,兩個月內這點錢也夠你們這些人花的吧?無記名錢票,記得去木葉雇點忍者再去取錢?!睅岭p手環抱,“我只有一個要求,兩個月內別讓我在八戶見到你們,當然,別就蹲著旁邊的小村子等著,久我氏也不是傻子?!?p> “這···這···”一時間,直哉也不知道如何回答了,他只能將帶土的話記牢,重復著不讓自己忘記。
末了,見帶土準備離開,他問道:“這···這就是木葉忍者的做事方式嗎?”
“不,”帶土背對著他,揮了揮手,“這是我的行事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