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要偷施耐雪的東西怕沒有那么容易,陣元牌之所以能偷出來,還是因為施耐雪想利用這來給自己施術,不過現在想這么多也沒用,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小黑說完便要飛入問天體內,問天見小黑要走便急把她叫住了。
“等會小黑,這個術能暫時封住嗎,我想離開一會,去村里轉轉。”
“這個倒是可以辦到,不過就是有些副作用,會連同你元氣槽一起封住,到時你就只能動用一點點元氣了。”
“那這還能解開嗎?”
“能。”
聞言問天想了想,倒也沒什么問題,畢竟問天也不準備出村子,就是在村里轉一轉,看一看這里的風土人情罷了。
“行,那就這么弄。”
小黑見問天同意,倒也沒有多廢話,右手在空中虛抓了一下,頓時一團漆黑如墨的元氣匯聚在了小黑手中,緩緩流轉漸漸形成了一個規則的圓形,飛向了問天小腹,那元氣進入問天身體內后,便立馬開始吞噬問天體內原有的元氣,不過這種吞噬沒持續太久,便被小黑給壓制下去了,控制著這團黑色元氣向元氣槽飛去,將問天的元氣槽給包裹隔絕了開來,徹底斷絕了問天與這元氣槽的元氣互通,弄完這些小黑便是便是如同化為一抹黑光飛入了問天體內。
小黑離開后,問天嘗試聚集元氣,但果然如同小黑所說一般,動用不了元氣槽內的元氣,只能動用一些游離在經脈之中的零散元氣,所以只能聚出一絲元氣來。
看著飛出手掌的那一縷元氣,問天倒也還覺的不錯,起碼還能聚起來一些。
既然已經可以離開,問天便開始在村子中游蕩,村子里倒也不全是泥土澆筑的房子,也還有些稍好一些如同施耐雪家那般用磚石做的平層小屋。
不過這些平層小屋大多都有一個特點,那就是都帶著一塊牌匾,牌匾上面寫著一個字體娟秀的陶字,那字還特意用一塊玻璃給覆蓋了起來,讓其避免風沙的侵蝕,那玻璃上面也都是干凈透亮不染一絲風塵,看來是經常有人擦拭了。
在村子里閑逛了許久,碰到些老伯聊了一會,大都是愁容慘淡,貌似很是擔心些什么,但是見問天是個小孩倒也沒有過多表現出來。
如此繞到了半晚,問天也是準備回去了,除了怕被施耐雪發現外,還有就是問天肚子餓了,他也沒有什么方法能弄到吃的,只能回去蹭飯了。
然而就在這時村口的方向突然傳來一陣如同廣播一般的聲音。
“壯士歸鄉,時長半晌。相聚不易,莫斷愁腸。”
“壯士歸鄉,時長半晌。相聚不易,莫斷愁腸。”
“壯士歸鄉,時長半晌。相聚不易,莫斷愁腸。”
如此喊了三遍才止,而且那聲音極其渾厚,哪怕問天站在村子較遠的地方也能聽的清清楚楚。
隨著聲音在村子里傳播開來,周圍原本寂靜的房子頓時熱鬧了起來,屋中的老人與小孩紛紛跑了出來,如同著了魔一般的向著村口跑去,也不知那年過七旬的老者哪來的力氣能跑這么快,有的甚至還抱著一個孩子,如此到是讓原本寂靜的小村莊熱鬧了一些。
問天見哪些出來的人群都烏央烏央的向村口跑去,心中便是來了興趣,他原本還以為這村子沒什么人來著,卻沒想現在居然能從房屋中出來這么多人,這些人平常都躲在屋子里,今天也不知是什么日子把他們給吸引出來了,想到此處問天不免有些好奇這村口到底有些什么,便跟著人群向村口趕了過去。
………………
到了村口便可以看見一個高聳的土臺,臺子上站著一位身穿淡藍長衫的大叔,其頭上帶著一頂雪白的玉冠將一頭黑發束了起來,腰間吊著一塊雪白玉佩,穿著極其華麗,面相到是有幾分英武,棱角分明,此時正環抱雙手看著下面的村民。
“各位村民,本次歸鄉之后,各位壯士便是要過兩年才能再回來,還請不要錯過這次團聚的機會。”
臺上的長衫大叔見臺下人還沒到齊便又喊了一嗓子,那聲音在近處聽不會太吵,但卻能傳播的很遠,看來是用元氣加持過了的。
就在他話說完之后過不了多久,一個老伯顫顫巍巍的舉起了手,在一群人中相當顯眼。
“你有事嗎?”
“回村長,李文家與另外幾家一共七家的人已經被陶家的人給請走了。”
聞言長衫大叔便是又看了一遍下面的人頭數,見確實只是差了差不多七家人,便是不在多等。
“各位父老鄉親,本村長今天要說一個好消息與一個壞消息,好消息是各位的親朋好友,大多都安然無恙的回到村里了。”
此話一出底下的村民頓時傳來一陣陣喜悅的聲音,落淚者更是不計其數。
“安靜,安靜,各位先等我把話講完,這壞消息就是下次在回村就是兩年后了,希望各位廣而告之,別聚集起來去鎮門那里鬧,如有問題現在便可以講了。”
聽到這個壞消息底下的村民到也沒有多大動靜,畢竟之前已經說過了,而且以前也是經常兩三年不歸鄉了,比隔壁村常年十多年回不了家的還是好太多了。
等了許久見沒人提意見,臺上的長衫大叔也不在多語讓出臺子中心位置走到一旁的地墊上休息去了,接著從臺子后方又走上來一位輕瘦小青年,臉色帶著些許虛浮,小青年手上捧著一本厚厚名冊,上臺后翻開第一頁便開始念了起來。
“李二夫婦領完工錢上臺。”
他話音剛落不久一男一女便是從臺子后方走了出來。
臺下一位頭發花白的老伯頓時熱淚盈眶的迎了上去,將他們二人接了下來,向村內走去。
“王五領完工錢上臺。”
…………
如此一直報了許久,問天也看了半天,就是一直報名字,然后下面的村民上去領人,現在人已經走了大半了,倒也沒什么特別的,看了這么久也是有些無聊了,問天便想離開了,可是剛轉身卻是看到了一雙宛若星辰一般美麗的眼睛正盯著自己,雖然那眼睛看的人賞心悅目,但卻是看的問天心中發寒,因為看他的人是施耐雪。
施耐雪見問天已經看到自己了,便是不在繼續看下去了,徑直走到了問天面前,抬起手便向問天小腹摸去。
問天見施耐雪走了過來,剛想運起元氣逃跑,卻是想起來自己元氣已經被封住了,運都運不出來,既然用不了元氣,問天便想直接抬腳逃跑,但卻發現自己的腿已經動不了,不知什么時候自己小腿處已經插了一枚銀針了。
當施耐雪靠近,問天想用手去擋施耐雪的手的時候,手上卻是又被近在眼前的施耐雪給上了枚針,如此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施耐雪對自己動手了。
施耐雪手隔著衣服貼在問天小腹位置,運起元氣進入問天體內,想弄明白為什么自己的術幾次三番的對問天無效,可是當自己的元氣進入問天身體之后,立馬便與自己失去聯系了,如此重復了兩三次發現沒什么效果,便是不在嘗試了,抽了問天身上的針,之后在問天耳旁小聲說道:“你是如何破解我的醫術的?雖然聽說過中州人向來神秘莫測,所用仙術極其玄妙,但也沒聽說過能如你這般不見道理的。”
問天向后退了退沒有去理會她,急忙聯系小黑解開了自己的封印,運起元氣從施耐雪身旁跳了開來。
“我自有我的秘法,不用你管,你只需要知道你沒辦法控制我就行了。”
“哦~是嗎?那你為何不走,難道是為了優文譜?”
“我要是想走隨時可以走,那東西我的確需要,但相對的我身上應該也有些東西是你感興趣的,如此我到是覺得我們還是有合作的機會的,但是我有一條,那就是我們的關系卻是必須是平等的,我的一些條件你也得接受。”
施耐雪聞言頓了一下,嘴角微微上揚,扭頭向著自己的家走去。
“既然你對我的東西有需求,那就跟我來,不來的話,便不必再談了,我并非缺你不可,你身上的術想來你也可以自己解吧。”
聞言問天頓時呆在了原地,難道自己對施耐雪的那什么計劃一點都不重要嗎,怎么說放自己走就放呢,不過如果真不重要又怎么會讓自己跟在她身邊呢,按自己的猜想來看的話,她的那什么計劃里自己應該是很重要的一環才對,不然也不會大棒胡蘿卜的伺候自己了,想不明白,也只能姑且考慮為欲擒故縱了。
眼看著施耐雪越走越遠,問天開始有些坐不住了,這就好比任務流程已經走了一半了,獎勵就在眼前,卻被逼著放棄一般,心中很不是滋味。
而走出很遠的施耐雪其實心中也是極其忐忑,此時她的步伐也是開始下意識的放緩了,若是走出問天視野后,問天還沒跟上來她就得服軟了,因為問天的出現對她來說太重要了,完美的彌補了自己計劃中本來還有所殘缺的部分。
一個與陶家有仇的中州人,她是不可能放棄,但現在要是服軟答應問天的什么條件那就會打亂她的原本的節奏,這對她來說是無法接受的,所以她在賭問天舍不得這優文譜,從而接受她的條件,這樣雖然一樣都會讓問天脫離一部分掌控,但依然還會在節奏之內。
果然在施耐雪即將消失在問天視野內的時候問天動了,問天實在受不了讓煮熟的鴨子飛掉,大不了干活的時候摸魚就是了,反正那優文譜自己是勢在必得的。
感知到身后的動靜,施耐雪嘴角已經控制不住,這種玩弄人心的感覺讓她頗為享受,仿佛自己計劃已經成功了一般,眼中仿佛已經可以看見一副血雨腥風的場景了,就連臉頰上都染上了兩片紅暈,只是被面紗罩住了看不見。
問天慢吞吞的跟在施耐雪身后,渾身元氣盡出,時刻提防著周圍,怕被偷襲。
二人一路無言走回了房中。
施耐雪移步來到自己閨房中,招手示意問天也進來,問天到沒有立馬進去,探出神識觀察了一下房間確定沒有什么危險之后才走了進去。
里面倒也沒有什么飾物,只有一張床,床上堆疊著被子與衣物,在床邊的地板上還堆著大量的書籍,如同一座小山,粗略的掃了一眼,大概有上百本,且全都有翻看的痕跡,有基本甚至由于被翻的多了,還有些磨損。
“坐吧,我大概能猜到你的條件是什么,但我只能答應一些,而且你也得答應我的一些條件。”
施耐雪來到床邊順手從一旁拿起一本書,躺在床上一邊翻看一邊說道。
聞言問天左右看了看確定是沒有什么地方能坐后,便直接席地而坐了。
“你能不能猜到和我沒關系,我只告訴你我的條件便是,第一我要有絕對的自由,想要離開便離開,第二條不許在向我下術,第三條你的計劃成功與否與我無關,事了那東西你都要給我,第四條我不做違法亂紀的事,第五條告訴我你是誰,第六條……”
“停。”
還沒等問天說完施耐雪已經放下了手中的書,她還以為問天所要無非就是金錢,元石,與自己手中的優文譜,最多就是在加一條放他離開之類的,哪知問天突然冒出了這么多稀奇古怪的條件,而且就算自己答應也肯定不會按這些的條件來的,這些條件明顯是不可能答應的,也不知問天提起干嘛。

怪味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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