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門后長長的走廊,二人來到了一個寬闊的大廳之內。
問天跟著施耐雪在大廳中站住,靜靜地等待著什么。
這個大廳,還是那般簡潔的有些奇怪,因為除了大廳最里面的紅色大鐵門,這偌大的房間里居然連張桌椅都沒有,只有在大廳中間懸掛著一面稍大一點家族旗幟,還勉強算是個裝飾。
時間緩緩流逝,他們二人一直在大廳等了快接近半小時,面前的紅色大鐵門才有了動靜,又是一位樣貌可愛的小姑娘把門打開了,只是這位小姑娘將門打開后便退了回去并沒有與施耐雪有什么交流。
施耐雪見姑娘將門打開了,便回頭看了眼問天示意問天跟過來,就向里面走去,本就等的有些無聊的問天見終于可以不用在等了,心中也是頗為高興,跟著施耐雪便進入了門內,一直到了此處方才算是到了最后的目的地。
進門可以看見一個巨大的浴池,里面還騰騰冒著熱氣,在浴池中間有一條由竹板做成的小橋,二人踏過小橋便來到一面巨大的屏風前,在那屏風是一個小巧的陣法正緩緩流轉,攔住了他們二人的腳步。
“施耐小姐近來可好。”
隨著二人的到來一道蒼勁有力的粗狂男聲從哪屏風后面?zhèn)鱽恚曇魳O為厚重震的人耳膜發(fā)疼。
施耐雪:“最近過得還算太平。”
公子:“哦?是嗎,可我陶家最近可著實是不怎么太平。鹿莫廢墟那我陶家一位長老被暗殺了,此事你可知道?”
見二公子明顯帶著質問的語氣,施耐雪也是皺了皺頭眉頭,如實回到道。
施耐雪:“知道。”
公子:“既然知道,那你就沒有什么要說的?”
施耐雪:“最近反叛軍五將軍副將來了陶鎮(zhèn),這事二公子應該早就已經知道了,難道此事是哪位副手所為?”
雖然那二公子語氣威嚴,聲音里甚至帶著一絲怒意,但施耐雪卻仿佛沒看見一般還是那么平靜。
公子:“施耐雪啊施耐雪,你難道真當我陶書夏愚鈍不成?雖然那名長老只是位小長老可也不應該如此死的不明不白,而且最重要的是為何你不來通風報信?別跟我說你不知道!”
施耐雪:“回公子,五將軍的人執(zhí)行的自然是五將軍的命令,并不會通知斂財堂,我的確是不知。”
施耐雪再次回道,她倒不是裝的,而是真得不知道此事,也不知道五將軍為什么要殺陶鎮(zhèn)這么一個偏遠地區(qū)的一位小小長老,而且還偏偏選了這么一個敏感時期。
公子:“施耐雪你既然不肯說實話那就別怪我無情了,來人給我拿下。”
隨著二公子的話音落下一群早已藏于屏風內的甲士沖了出來,動作迅速的將問天與施耐雪給抓了起來,原本問天還準備反抗的,可當他看向施耐雪的時候卻是發(fā)現施耐雪的表情還是那般鎮(zhèn)定,且毫不抵抗看起來應該是胸有成竹,見她如此問天便也不抵抗了,避免破壞了她的計劃。
施耐雪還是那般表情看著屏風仿佛周圍抓著她的甲士不存在一般。
見施耐雪無動于衷,絲毫沒有為自己辯解的意思,二公子便是覺得有些奇怪,這施耐雪難道真覺得自己不會殺她不成?雖然自己的確沒有殺她的意思。
公子:“你難道就沒有什么想說的嗎?”
施耐雪:“回公子,有,只是公子既然已經認定我背叛了你,那任憑我如何辯解也是無能為力,如此倒不如引頸就戮。”
公子:“呵呵,好一個引頸就戮,那行我就讓你死的心服口服,來人把菜給施耐姑娘端上來。”
話音落下,兩位甲士架著一人便從竹橋那頭走了過來,看樣子,應該是等了許久了,厚重的盔甲上已經沾了一層霧水。
公子:“施耐姑娘可認得此人。”
問天聞言也向那人看去,只見那人身上的衣服已經破爛成渣,身上到處都是傷口,衣服混在傷口之上,讓傷口感染發(fā)膿,惡心至極,臉上更是被各種刀具給刮的見不到一片好皮。
看到如此慘狀,哪怕是問天也是有些反胃,可施耐雪卻還是那副淡然的表情,平靜的回答道:“認得,此人是我斂財堂的一名干部,名為錢萬。”
公子:“正是,他已經將一切都招了,施耐雪你從頭到尾都沒有想和我陶家合作,此前你多次匯報的情報都是半虛半假對嗎。”
施耐雪:“公子,恕我冒犯,但還請公子不要在做這般幼稚的試探了,我與陶家合作一為元石,二便是為復仇,我若是背叛陶家,此二條我便在不可得,還有這錢萬你們也審不出什么東西來,因為我早已經在他身上下了絕口術,公子何從他口中得出什么情報?”
施耐雪話音落下,諾大個房間便是在無聲音了,二公子也沒有在發(fā)話,而周圍的甲士卻是不自覺的抓緊了手中的武器,隨時準備動手了,畢竟他們還沒有見過敢如此和二公子講話的人。
問天也明顯感覺到了現場氣氛逐漸凝固了起來,身體內元氣開始緩緩流動,若是等會打起來,自己還是先跑吧,畢竟對方人多勢眾,至于施耐雪問天到是沒考慮過,畢竟施耐雪比他厲害多了,倒也不用他照顧。
“啪!啪!啪!”
沉悶了一段時間,一陣擊掌的聲音卻是將這凝固的氣氛給打破了,緊接著一片火紅的令牌便是從屏風后面飛出,直飛到施耐雪面門前方才停下,在元氣的加持下懸在了施耐雪的面門前,施耐雪伸手接住收入了醫(yī)針內。
公子:“施耐姑娘到是一分薄面都不給本公子留啊。”
公子的聲音也是再次從屏風內傳了出來,只是這次就平靜許多了,沒有像之前那般帶有怒意了。
公子:“不過既然那封口術是你下的,那還是麻煩姑娘解開吧,畢竟你族與我族的恩怨也不淺,你不能指望我憑借你一張嘴巴就對你保持十分的信任吧。”
施耐雪:“可以,公子的擔心我可以理解,只是還請公子不要聽到一些小人的讒言便懷疑我,那樣我們之間的合作便很難進行。”
說著施耐雪便抽出頭上的醫(yī)針,甩向那已經血肉模糊的錢萬額頭,隨后用元氣牽引著醫(yī)針,猛的一抽,竟是從他額頭抽出了一條烏黑的元氣,那元氣細如發(fā)絲,被抽出身體后便消散與空氣中了。
施耐雪:“術已解,公子自去審問便是。”
見施耐雪已經將術給解了,二公子便下令讓周圍的甲士退去了,大廳之中便又只剩下問天與施耐雪二人。
公子:“問心無愧自是最好,這樣我們合作便能長久,我上次我讓你辦的事如何了?”
施耐雪:“已經辦完了,武貫生已安排到了鹿莫遺跡北側,身上已經種下追蟲。”
公子:“嗯,最近五將軍那邊有動作嗎?”
施耐雪:“有,反叛軍將組織一場大戰(zhàn)此時正在籌集元石,分配給五將軍的數額是八萬。”
公子:“八萬是嗎,那看來是要奪主城了,最近你們反叛軍動靜可真不小,幾時行動,攻打何處?”
施耐雪:“此事不在我能知曉的權限之內,不過依我推測應該是羅生城。”
公子:“羅家?你可有根據?”
施耐雪沒有在回答,只是搖了搖頭。
公子:“嗯……我知道了,有什么情況記得及時向我匯報,還有你身旁的小孩是什么人,為何要用我的身份讓他進真,你難道不知此中輕重嗎?”
見公子問到正題,施耐雪便開口介紹道:“此人名叫問天,前幾天剛來陶鎮(zhèn),而且相信公子應該也知道此人,他就是那天降落于鹿莫的中州人。”
施耐雪平淡的介紹著,然而站在她身旁的問天卻是被施耐雪嚇了一跳,轉眼看向施耐雪,一時之間后悔之意橫生,為什么要與這賤人合作,與她合作第一天便把自己賣了。
心生警惕的問天元氣立馬運起游于全身,特別是集中在雙腿之上,如果等會情況不對,自己便跑,與此同時也在心中瘋狂呼喊小黑,只是這次小黑就沒有在出現了。
公子:“你確定?那中州人可是被白刃給接走了,難道白刃還會把人放走不成?”
施耐雪:“確定,公子應該已經在聯(lián)系人過來相認了吧,我就不多贅言了,還是讓公子親自來驗吧。”
施耐雪話音剛落,一隊女子便踏著優(yōu)雅的步子從竹橋那邊走了過來,手中捧著各式各樣的美食,還有瓜果,緊接著二人面前的屏風便是打開,哪些女子從二人中間穿過進入了里面。
公子:“哈哈,還是施耐姑娘聰明,我女兒半個時辰便可過來,此間何不進來小敘,認識認識。”
說著那屏風外的小陣法便消散了,施耐雪扭頭看著問天,眼中浮現一抹懇求,手指指向胸口,示意二人之間還有協(xié)議。
可問天便是不想在管施耐雪了,這若是真進去,那就真成魚肉了,可是如果要跑的話,以自己的實力就連那地室之中的那個瞎子都打不過,更何況現在身處的陶家,一時之間竟陷入了兩難之中。
公子:“問天小友,可是我對我陶家有什么意見?為何不肯來內房一敘。”
明顯里面的公子也是察覺出來異樣,雖然他不知為什么這小孩對他這么戒備,但是他知道自己必須將問天留下,直到知道他是不是真的中州人為止,因為這個對他或者對陶家來說太重要了,而且從其身體的元氣強度來看,大概是聚元四階圓滿,如此年紀到了這個境界且不出自他陶家者,這陶鎮(zhèn)還真沒有,如此到還真有可能是哪位被白刃接走的中州人。
施耐雪見公子發(fā)問了,心中也是有些急了,便也不管問天同不同意拉著他便向那屏風后走去,而問天自然是不會佩合,身體內的元氣瞬間聚集在了手臂之中,猛然震動間將施耐雪的手臂給震脫了開來,轉身便向外飛速奔去,畢竟這都已經用強,再不走就真成魚肉了。
施耐雪:“問天,你現在若是配合我,等出了陶府,我便將優(yōu)文譜給你,還有那元石,我相信你比起優(yōu)文譜更需要的還是元石吧。且我向你保證,你的安全絕對沒有問題,這陶家就算是給他們一萬個膽子他們也不敢把你怎么樣,而且你現在是肯定出不去的,從我說出你是中州人的那一刻起,這陶家的陣元便會馬上開啟,你沒有通天本事是跑不出去的,所以還是配合我的好。”
施耐雪以極其低微的聲音,再加上元氣遮掩來對問天小聲勸道。
問天回頭看著施耐雪那清澈的眼神,心中便是越發(fā)覺得不信,哪怕自己跑不掉那也還有小黑,只要小黑還和自己在一起,那便沒有什么好怕的,而且許以重利,就必有詐,如此腳步便更是不停,反而更快了,就在這時二人身后的屏風打開了,一位身穿白衣的瘦弱人影走了出來。

怪味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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