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禾穿著鎧甲,眼里有一把銳利的劍刀。報童貝雷帽、米色雨果博斯男士疊搭休閑套裝、白色中國回力鞋。香煙、咖啡、電話,低頭沉默一會,語速三倍:“雜亂無章的循環線條,密集悶布在畫面,這個畫家的內心混繁,失控傾向明顯。這個創作人估摸有躁郁癥的傾向。從畫的水平上講,談不上精神升華,靈魂觸動,頂多就個人情緒調節的的宣泄表達。商業運作下,普通的也譎詭為藝術,使人趨之若鶩,拉低審美。喜歡吳道子、吳冠中、張大千、林風眠、吳作人的高端受眾群,不會來這個藝術展。”
說完隨即掛斷電話,打望過往的車輛。她朝對面那臺黑色的寶馬X7徑直走去,對在大太陽底下的寶馬X7說:“45度的太陽好曬嗎?你怎么不流汗呢?嘿嘿,被逮住了吧。”大黑熊說:“你走著瞧,等我主人來了,碾死你個死女人。”
路過的車子,有些長得跟個癩蛤蟆似的,有些長得像只大青蛙,有些長得像是毒蛇,有些長得像只法斗,有些長得像是憨憨比熊,有些長得兇神惡煞,看著就想上去扔把斧頭。監控錄像中有位中國回力鞋女士踢車子輪胎的女士。
不要多想,只是因為這臺車子輪廓的設計,純粹的招惹人生氣,就不說是哪個牌子了,也是不記得了。最有意思的是,有輛長得像是森林的大黑熊。露西和青禾第一次見面的地點是在三界動物警察局。她們大吵一架,胡扯頭發之后,悻悻的互相加了微信。
晚上六點,青禾的董事長年中總結大會上,發表下半年發展講話。她坐在第一排中間靠左的位置。面無表情書寫高傲的審視,看她一眼,渾身疲軟。這場慷慨激昂的演講抓住精髓就三個字:“聽我的”謙卑下的順從,霸道強權最好的煙霧彈。中場休息,青禾在女士衛生間聽到閑雜人等的議論。
新生代歌后趙露西,一夜之間,煙花大火死亡的消息,遍及世界每一個角落。她疑惑驚訝:“露西出事情了?“從衛生間走出來之后,沒有再進入會議室,開著她的ICON Sheene頭也不回的揚長而去。
蘇青禾走后,衛生間的議論沒有停止,反而轉到她的身上。公司員工小李說:“蘇青禾,真是討人厭,她一出現其他女人就庸脂俗粉,誰愿意和她做朋友。”小李實則很仰慕蘇青禾,心中卻不知如何與蘇青禾打上交道。
董事長秘書小萍隨說到:“她能力很強,別人辛辛苦苦做一個月的東西,她一天就搞定。一百萬的項目,她只要十萬。她對董事長來說,是有用處的人。可是她這種人放在公司,降維打擊傷其他員工自尊。幸好她平時不來公司。我是不待見她的。”
關星圓此時占線中,品讀和這個男人雙人運動的感覺:中國傳統老手工藝鐵匠打鐵,當當當。法國作家雨果筆下的《巴黎圣母院》鐘樓怪人卡西摩多敲的鐘聲,咚~咚~咚~的“悲慘世界”再繼續下去,遠處寒山寺的鐘聲都快跑出來了。必須停止。關星圓打開手機:“露西?這又是出了什么幺蛾子”睜大眼睛,滑手機屏。穿上衣服就往外面奔,留下事后的男人在酒店中不知所措,像個被拋棄的孩子,捂上棉被。
魯三翊正從這場煙火中開車離去。關星圓趕到現場,驚訝不知所措。青禾打暈一個消防隊員后,換上消防服沖入火場,確定這具尸體不是露西后,破窗而出。擦身而過,站在別墅外驚魂未定的關星圓:另有隱情,從長計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