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前殿試,武科一幫人,安排要比文科早幾天。
也許,文科才是重點,武科不過是做給天下百姓看的,國家將來還可以一戰,大家都放心好了。
還有女武狀元,這個戲份夠足。
武科殿試在皇宮的東校場舉行,在點將臺上坐著皇帝和文武百官。
有軍隊的曹家,關家,高家,樞密院的童元升,左相王廷及,右相文芫燾等內閣重臣。
當然少不了親王趙煦,公主趙珺兒,郡主趙容等一幫皇親國戚過來觀禮。
說是選拔人才,怎么都感覺像是舉行大型的娛樂活動。
三年一次科考,人一生能有幾回,所以極其隆重。
許詡,許才,李吉一幫有幸觀摩的準進士,也列班在操場上。
都是錦衣華服作戰袍,腳穿快靴,格外威武,只差背后插上小旗了。
關琳和許萱等女將更是巾幗不讓須眉,精神抖擻的,讓人不禁大聲喝彩。
今天,女士先比。
關琳和許萱等十女將魚貫進場,兩兩捉對廝殺。
第一輪就是關琳對許萱,這兩好閨蜜,竟然第一輪就對上。
殿試就是自由搏擊,全憑實力。
郡主趙容對公主趙珺兒說:“這就是上次燈會看見那兩姑娘。”
其實,這些趙珺兒都回憶起來,更多想起許詡和她們在一起,歡快的笑容。
郡主趙容又說:“你說那關琳會不會奪冠,這樣就可以皇家封官賜婚了,幸福一生。”
趙容看著公主一陣傻笑,讓公主感到不寒而栗,這也太會搞事了。
捧殺也是殺招。
場下是好閨蜜,場上切毫不想讓。
關琳今天是一身黑色的勁裝,許萱是藍色的勁裝。對于兩人來說,就是狀元的提前爭奪。
許詡看著臺上的兩人,心里矛盾啊,都不希望她們奪冠,讓皇帝去安排她們的后半生,又希望她們奪冠改變一生命運。只是,會離開自己在京城成家立業吧。
心里不斷糾結,罷罷罷,女大不中留。
這邊,兩人已經開始廝殺,裁判旁邊看著,一般不出手。
兩人功夫都是來源一脈,彼此熟悉,只看誰更有耐心。
關琳想的就是奪冠,讓關家更加輝煌。至于,兒女情長的事,還沒有去細想。
許萱想的是,能走到現在也是好的結果。
就這樣,關琳是越戰越勇,氣勢更勝一籌,年齡也比許萱大些,耐力和力量值都要強一點。
許萱自知不敵,飛身跳出圈外,抱拳認輸,輸給自己的好姐妹,怎么也說得過去。
許詡是看得一愣一愣的,一切就這樣改變,從此關琳就不是以前那個關琳了。
最后和關琳爭奪武狀元的是來自河北的張瑾。
看那張瑾,膀大腰圓,身材魁梧,濃眉大眼,哪里像女人?自小就按男孩帶的。
和李吉都有一拼了,來自河北望族張家。
張家也有不少將領是在北方抵御北冬國,對國家來說也是不可缺少的。
關琳是志在奪冠,也毫不畏懼,此時更像一只發飆的小豹子,不斷上前對著張瑾進行撕咬。
借力發力,關琳不斷倒地,頂著張瑾魁梧的身軀翻滾,不斷抱摔,不斷翻滾。
張瑾沉重的身軀,不斷給掀翻,每一次掀翻,都是對她的重擊。
起身,摔倒,沉重的身軀耗費更多的體力。
最后,絕望地看著關琳一記側踹過來,無力抵擋,身體重重砸向地面,徹底倒地不起。
這就算是躺輸了,體重太重,控制不好,也是一個致命弱點。
關琳舉起雙手,不斷歡呼。
這一切來得太不容易了,喜過而泣。
許詡真心為關琳高興,也不免產生一絲絲自卑的情緒,自己怎么就那么差?
此后,余生再也配不上女神。
郡主趙容看著公主,會心一笑,心中在說:“小子,你也擺脫不了命運吧。”
公主也是開心一個勁歡呼:“武狀元,武狀元,武狀元。”
相比,男武狀元就要激烈得多,所以多了幾個皇家侍衛做裁判。
不過毫無懸念,關玉一路過關斬將,獲得冠軍。
史上第一次,由一家兩兄妹奪得男女武狀元。
場下對男神女神歡呼不已,俊男美女出盡風頭。
皇帝陛下,親自宣布:“關玉,關琳分獲男女武狀元,封為四品帶刀御前侍衛。其余的獲得進士資格,封為六品侍衛。另外,對關山一家進行萬金賞賜,賜狀元雙杰御匾。”
眾人歡呼不已,在男女狀元的帶領下,上臺領取名狀和賞賜。
許詡矛盾的心情,也在這歡樂的氣氛中得到緩解,以后的日子誰又說得清楚。
跟著眾人,魚貫上臺領取名狀。
親王趙熙親自頒發,看著眼前的許詡,想法很多。
除了狀元,皇帝對其他人沒有什么興趣,帶兵打仗,治理國家,這些武夫真還不太堪用。
至于侍衛,更是由皇家親自組織,皇家和世家子弟擔任。
許詡也是高興的接過名狀,也算是投報國家,以后路都看自己怎么去走。
看著旁邊的郡主和公主,許詡微微一笑。
郡主趙容,公主趙珺兒在一旁看著許詡笑而不語,自從上次在《天璣書閣》見面以來,公主的心思慢慢有些波瀾,這小子也會撩人了?
接下來就是等和文科狀元一起夸馬游行,昭告天下,在宮中舉行盛宴。
文科也是進行殿試,皇帝親自出題并對前十進行面試。
最后,王然奪得狀元,文濤為榜眼,蘇白為探花。
這次和在象州的排名是正好顛倒,看來這家族大,格局大,大考的排名也不一樣。
范峻也獲得進入國子監深造的機會,何柴也高中進士。
眾人皆大歡喜,春州會館更是報喜聲不斷。
從宮前的御街夸馬游行,百姓更多是看男女武狀元的風采,男女武狀元出自一家,這是史無前例的事情。
百姓們都上街,是去看熱鬧。
大戶人家,官員門閥更想去拉些進士作為女婿。
只是考慮文科,那些武夫,哎,就算了。
許詡騎馬跟在后面,心里是五味雜陳,這一切變化也太快。
不過,妹妹許萱能留京城也是逐她愿,自己也沒有后顧之憂,可以去邊關廝殺,也好調查父親失蹤的案子。
一想到這個父親,許詡是一點印象都沒有,只是從別人口中了解只言片語。
以后路,就想這馬兒,隨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