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只有兩種人,吃甜豆漿的人和吃咸豆漿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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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婉婉進店的那天,大雨剛過,風光月明,貓臨在木門前抖了抖毛,一身泥巴水飛濺到明一身上,惹得這位有潔癖又清高的老板一臉嫌棄。
都說貓比狗愛干凈,在明一看來貓臨絕對是不拘小節,專門禍害別人的邋遢貓。
貓臨抖擻完畢跳到圓木椅上端坐,等投喂,貓模人樣的。
木門吱呀一聲哀嘆,帶進一絲清風,貓臨皺眉,抬頭望了眼明一,明一自顧緩慢地在料理臺上忙乎,無瑕管貓臨在想些什么。
他能想什么,云想衣裳花想容,貓臨他想的也簡單,他只想妹子。而且不論年紀,不論身份,他都想。
明一說他上輩子單身久了,害上這想妹子的病也算是執念,好在貓臨只是想想,他不低級也不惡俗,可看到妹子就移不開眼,心旌蕩漾還時常辦不好事,這就給明一添了不少麻煩,反正明一沒表態過,只當這是烙印在貓臨命圖里的印記,生生世世只怕也改不了了。
說起命圖,明一自己的命圖還不知道在哪方大神手上,也許根本沒有什么大神,不過是萬千世界無奇不有,司空見慣的叫正常,少數稀罕的叫怪談,恰巧他遇上了,還活在其中。
將涼風帶進門的女子人如其名,婉婉動人,舉手投足都是大家閨秀的模樣,貓臨看得兩眼放光,顧不上腦袋轉到身后脖子跟擰皮筋似的拽著疼。
“誒呦,本來以為下了場大雨,今天沒客人來了。”
美女駕到,貓臨主動招呼,又是撣椅子上的灰又是擦桌面上的油,其實料理店雖小,干凈是絕對干凈,因為老板明一他有潔癖,眼睛里容不得一根掉落的貓毛那種。
“吃點什么?”明一問。
“我們這好吃的可多了,你看啊,相思人間三文魚、曉風明月三杯雞、青梅竹馬沙拉、紅紅火火麻辣豆腐、雞飛狗跳炸雞塊、情意綿綿紅豆沙,還有……”
貓臨得得瑟瑟獻殷勤,主動擔當報菜員,劉婉婉卻連正眼都沒看向他,他也不在乎,繼續獻殷勤,倒了杯麥子茶,茶色金黃,隔著玻璃杯看上去仿佛里面有彩虹一般漂亮。
這茶端到劉婉婉面前,往桌子上一放,見劉婉婉不伸手,貓臨又將杯子朝她身前推了推,姑娘打從進店落座就一直看著明一,好像從他身上看到了宇宙盡頭的極樂世界一般,貓臨不服,洋著笑意道:“姑娘啊,淋了雨身子容易著涼,喝點熱水。”
“還有別的嗎?”劉婉婉總算開口,聲音如貓臨預想的一般好聽。
“差不多他都給您介紹過了。”明一不動聲色地說。
“哦。”劉婉婉失望,雙眸低垂,看得貓臨心哇哇疼。
看不得女孩子委屈,更看不得好看的女孩子委屈。
貓臨管不了那么多,今個能做的不能做的,他明一都得給做出來,要不然這深夜料理店他貓臨要退股。
“你說,要吃啥,只要不是金蟬什么的,哥都給你安排。”
劉婉婉一聽,面露一絲喜悅,“有甜豆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