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雅哭著往屋子的方向跑,王文淵因為淘汰坐在房子前面的臺階上,看見了撕掉偽裝的白雅驚的張開了嘴。白雅貌似跑的太快,沒有看見王文淵,徑直去了屋子里。
她在屋子里,拿出蔣震的包袱。她把包袱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她再也繃不住了,放聲大哭。這哭聲包含了很多,究竟都是什么估計只有她自己知道吧。
沈涓涓為蔣震包扎好傷口給他上了些藥,蔣震已經能正常行走了。他拖著一條腿,朝著白雅的足跡,來到了房屋前。
王文淵剛見到白雅的真實面目,又看見了受傷的蔣震。他快步走過去問蔣震是誰把他傷成這樣的,蔣震現在沒空理他只說了聲江上校。王文淵摸摸自己的頭然后發出一聲“啊?”蔣震上前去要進去找白雅說清楚,其實事情并不大。可白雅進去后把房子的門鎖住了,蔣震沒辦法進去。
只能在門外苦口婆心的跟白雅說,沈涓涓和王文淵在后邊看著。王文淵問沈涓涓江上校的外甥女怎么會是白雅?為什么上校要打蔣震?沈涓涓也是一頭霧水的,如實回答說她也不明白。江上校也趕過來了,雖然他也不是十分清楚發生了什么,他拍了拍王文淵和沈涓涓的肩膀說:“可能是他們兩人的事,讓他們自己去解決吧。”
王文淵見到上校帶著疑惑的語氣問上校為什么要打蔣震,是因為白雅嗎?上校說這和白雅沒關系,因為密碼就在我身上,他要贏就必須得挨我的拳頭。王文淵恍然大悟原來是為了比賽蔣震才受的傷,不過這也沒什么稀奇的從小蔣震就不服輸,已經輸了兩次,第三次不管怎樣他都要贏了。
蔣震在門前對著白雅說了好多的話,可沒有一句打動白雅,屋子里的白雅跟沒有聽到似的,就是不開門。蔣震見好好對她說話沒有效果,就放大了聲音說:“你惹的禍還不夠多嗎,前兩次的失敗還有我的傷。你現在把自己鎖在屋子里當縮頭烏龜算怎么回事,那個把我包袱騙走的白雅呢?你要是覺得丟人就在里面待著吧,那你也把我的包袱還給我啊,里面沒什么值錢的,但那頂帽子對我真的很重要。你行行好還給我好嗎,白大醫生?”
聽到這王文淵全明白了,走上前去拍了一下蔣震的肩膀,他知道蔣震太累了。上校和沈涓涓也走上前去,幫蔣震說話。
江上校:“我的大小姐,這可是你的不對,偷人家東西的事你還沒向我報備呢,現在也不去給人家認個錯。舅舅剛剛才把人家打了,你就這樣讓人家站在門外,你說這合適嗎?”
沈涓涓:“白姐姐,上校說的沒錯,蔣大哥并沒有要怪你的意思,我們都是從國外學醫回來的,這事確實是你錯了。況且我們是戰友啊!”
在屋子里的白雅更傷心了,大家明顯是誤解了她的意思。她自己也覺得對不起蔣震,剛才看見他為了一個戰前任務能這么拼命的時候,白雅想到了那天在小溪前三人說過的話。她哭是在反思自己而不是在亂耍脾氣,她抹了一下眼淚,戴著蔣震的包袱走了出去。
她走到蔣震身邊,親手把包袱還給了他,她看著他的眼睛輕聲說了一句:“對不起。”
蔣震接過了包袱接受了他的道歉,他回屋翻看了包袱,里面的東西一樣沒少還多了一封信。信是白雅寫的,寫的是他們相識的場景與說過的話。這里面加了白雅自己的見解,她認為前線是神圣的地方。那里見證了將士們的鮮血,敵人的爾虞我詐。她會去前線用她畢生所學報效祖國,可她在舅舅身邊的這幾個月深知前線也是個極其危險的地獄,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在那個地方存活下去。她只寫到這里,下面就是對蔣震的鄭重道歉。
蔣震先是看了王文淵的日記又讀了白雅的信,他清楚他們都在擔心著什么。可前線就是這樣不能因為害怕而選擇做一名逃兵。江上校宣布第三輪的任務蔣震勝出后,就問蔣震和王文淵經過三輪的配合,需不需要換搭檔。
沈涓涓開始緊張起來,她本來認為和王文淵搭檔挺好的,但經過第三輪蔣震拿到密碼后,她從心里開始欣賞蔣震這個人相反她現在覺得王文淵可能是個累贅。
白雅平靜的站在那里,在她心里現在和誰搭檔都已經無所謂了,經過那件事情,她覺得蔣震王文淵都應該不愿意和自己搭檔了。她是這樣想的,縱使沒有搭檔自己也要一人上前線。
王文淵看了一眼沈涓涓他發現沈涓涓一直在盯著蔣震看,他似乎察覺到了什么。笑著對上校說他想把搭檔換成白雅。
白雅和蔣震聽見王文淵的決定后都吃了一驚,沈涓涓倒是在原地暗自開心。蔣震不明白,王文淵在日記里明顯表達出了對沈涓涓的愛慕之情,不應該提出換搭檔的啊。這時候上校問蔣震的決定,蔣震猶豫了一下說不知道,請上校給他一晚上的時間考慮,明早一定給出答案。上校同意了,解散了所有人唯獨把白雅帶到了上校室。
白雅和上校在房間里都一言不發,最后還是白雅喊了一聲舅舅。江上校才開口責怪她為什么偷蔣震包袱的事不像她匯報。白雅沒做出任何解釋只是說事情都過去了,她也道歉了,請江上校別在追究。江建清看著自己的外甥女,發現這短短兩天她真的長大不少。他沒有在多說什么,真當白雅要離開時上校對她說了一句,和誰搭檔都沒關系只是到前線照顧好自己。
這一句話使白雅眼含著淚水離開上校室,她明白這不是作為一個上校對下屬說的,而是舅舅對外甥女親切的關懷。他希望自己能夠平安。
炊事班做好了晚飯,四人不約而同的去吃飯。拿完飯菜后王文淵就離開了,白雅也拿了一份跟著他去。留下沈涓涓和蔣震在原地,沈涓涓心里都快樂開花了。蔣震清楚王文淵有心事,要論平常他早就去他身邊安慰他了,這次白雅快了他一步。
白雅問王文淵為什么選擇她,王文淵笑著對她說:“我沒的選擇。”白雅不解的問:“是不是因為我和蔣震的事?”王文淵淡淡的說不是,白雅猜不透王文淵的心思,也不想深入下去,為了化解尷尬她笑著說:“你可比我第一次見你時憂郁了好多。”王文淵也迎合著她笑。
四人吃完飯后回到了房間,白雅和沈涓涓沒什么話好說,忙活了一天,兩人早早睡下了。王文淵和蔣震也躺在了床上只是兩人都有心事,都沒睡著。王文淵忐忑的問蔣震他究竟要不要換搭檔,蔣震知道他在顧慮著什么,開玩笑似的說他要換成沈涓涓。
王文淵聽到后先是悲傷了一下但又想到了什么對蔣震說:“震子,和她好好配合,你們會是很好的搭檔。”
蔣震本來只是隨口說說,但聽王文淵的語氣很明顯是當真了。他對王文淵說了一句為什么。王文淵不明白蔣震為什么突然來這一句,他也對蔣震說了聲什么?
蔣震把自己看過王文淵日記的事跟他說了,王文淵聽后沒有生氣反而很平靜。蔣震問他既然愛慕沈涓涓為什么突然覺得不和她搭檔了。王文淵愣了一下對蔣震說:“可能現在我還不夠格吧,震子答應我這件事不要和涓涓說白雅也不行,我也有我的苦衷。”
蔣震答應他了,本來蔣震不準備換搭檔。他現在必須要顧及到王文淵的情緒,如果強制的把王文淵和沈涓涓組在一起可能會弄巧成拙,看了他不得不改變自己的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