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共七天,六次的考試,考核室內,一個俊秀男人走進來。
俊,是長相,長相有兩個層次可以影響,秀,則是氣質,這個男人,除了一道秀麗的疤痕從耳后至咽喉令整個面目有些妖異,可以稱得上白馬會所的頭牌中的頭牌,俊秀的帥,和娘,完全是兩碼事情,這個男人菱角分明,美感度拉滿,所有數據都完美契合人類的審美。
“白廉,你來了。”秋葉溫柔的說道,“這個學生你應該會感興趣,他是檔案學生,但不要復活的機會,而且白天的表現,和他的簡介完全不一樣,和你年輕的時候憤青模樣如出一轍。”秋葉挪了挪身子,讓自己在蕭白廉的懷抱更舒服,玉蔥搬的手指滑動幾下,安靖的信息和白天的視頻一覽無余。
“確實很怪,不過很多在外面被壓抑太久,在解放的時候,本性就暴露了,說不定這就是他的本來面目。”蕭白廉看著眼前年輕人的數據,嘴角的笑越發自然。
“那檔案學生,雙胞胎妹妹你不爭取嗎?醫學科已經很久沒新的檔案學生了。”秋葉問道。
蕭白廉揉了揉她的小腦袋,說道:“不用替我擔心啦,醫學科有那兩個老家伙操心呢,我都不急,你怕什么。”
“我怕那些人會詆毀你。”
蕭白廉啞然失笑:“怕什么,不是還有你么,我沒事啦,我不在乎他們怎么說。”
第一學校,入學很難,是需要引薦的,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九的人都不知道它的存在,即使有人引薦,也需要通過考試。第一天,是理智和智商還有運氣的考核,這一關,就會刷掉一半多的人,這是完全隨機的題目,有靠沉著冷靜的分析,有靠百發百中的直覺,有靠出門就撿錢的運氣等等,在黑暗的小屋中找到題目,安靖那一關,便是較于簡單的概率題目:若干個選項中只有一個是對的,但必須快速的選擇,系統會通過各種信息確認在這基礎上,符合條件。這一關,是由校長秋楓把關。
后面的幾天,則是由各個科主任做主考,蕭白廉以校長未來妹夫的身份,成功拿到第二天的主考,擁有第一選擇權。并不是說第一選擇權便能得到想要的學生,而是越早遇到好學生,便可以比第三天的主考多一天準備拉攏,越怪越天才的人,要求都不會很簡單,多一天,那就多一些機會。
安靖在夢中,來到了極為沉重的一段歷史:南京大屠殺。
他站在城門口,望著倭寇不斷的燒殺劫掠,藍色完全占據了他的雙眼,原本虛幻的身體完全凝實,一聲怒吼過后,那倭寇便身首分離,周邊瘋狂的倭寇也不再看不到他,嗷嗷叫的沖了過來。
甚至還有狙擊手瞄著他開了幾槍,在這夢中,仿佛神劇附體一般,安靖躲過子彈,在倭寇圍上來的時候已然近身那么狙擊手,一記斜著的手刀將他劈裂。搶過戰刀便開始了屠戮,在如手術般精準的刀法下,一頭頭倭寇倒下,恍惚間,好似有人問自己:值得嗎?
安靖戰刀戰術橫掃,瞬間清空一片倭寇,舉刀怒喊:我輩年輕人,何須理會何時何地,只求仗義執刀,無愧于心!
帶著狙擊槍和子彈,幾個縱躍,便來到一處隱秘的高處,架槍開始點頭。
倭寇并未理會他,依舊在持續著慘無人道的屠戮。
‘砰’一名淫笑著的倭寇便帶著瘋狂離開人世。
安靖只是不斷的拉栓,開槍,換子彈。
“有物力境界頂尖的過來了,你不走也要死的。”那虛無縹緲的聲音又飄入安靖耳中,安靖只緊緊抿著嘴唇,眼眸的藍色越發的濃郁。
‘砰’,那名急速趕來的倭寇躲過子彈,子彈是稍微延緩他的步伐。安靖并未理會三個不斷接近的倭寇,也不在嘗試狙殺,依舊不斷的給那一頭頭倭寇數數。
“何必呢,你知道這是夢。”
速度最快的倭寇已然登頂,樓下傳來噔噔瞪的聲音,另兩頭倭寇已然不遠。安靖掉轉槍頭一槍入魂,持戰刀帶著刀鞘飄了過去,給剛躲過子彈的倭寇來了一記精準禮儀的刀法。電光火石之間,兩人一觸即開,那頭倭寇雖說一路奔襲,體力和精力卻依舊勝于安靖,精造的戰刀也將安靖普通的戰刀一分為二,并在安靖脖子上留下深深的口子,依舊被精準禮儀的刀法所帶刀鞘擊碎后腦。一瞬之間,另兩頭倭寇到達,安靖引爆手雷箱,巨大的沖擊將安靖從高空飄落。
“若不是夢,我又怎么能如此酣暢淋漓,只是未能盡興。”眼眸的藍色匯聚成旋渦。
安靖猛然驚醒,只覺得做了個噩夢,但又想不起來。被趴臥床尾的麻玲吸引了目光。
麻玲素顏,長相也只是普通,但氣質沒得說,相由心生,是因為臉部的細微肌肉引起的視覺效果,相面先生便是看的這些,經常咬牙切齒怨天怨地怨空氣的和經常大吃大喝的人,雖然都經常用到咬肌,但連帶肌肉是不一樣的,這是人體的奧秘,也是繪畫的秘訣,往往就是那么一筆,便有了畫龍點睛的效果,呈現不一樣的視覺。
麻玲就是這樣,雖然和姐姐麻菲長相一致,但在安靖眼中,麻菲一眼就看得出來難纏的很,麻玲便讓人不禁憐惜起來。
安靖也大概明白,姐妹關系并不是別人以為的那么不好,只是姐姐不懂如何表達,但從她做的事情,即使自己千人嘗萬人品,妹妹依舊完璧如初,若不是姐姐將她帶走,指不定會被賣到哪個嘎達角落或者被當牛馬。只是姐姐書讀的不多,感受的也不多,有的太少了,能明白的就是,有些人,表面光鮮亮麗,卻有著不為人知的惡臭,而這在有錢人那兒體現的淋漓盡致,因為他們物質上的追求已經追完了,精神需求暴露的不知廉恥。她,以此為生。
安靖扯下一根頭發,逗弄著那小巧的鼻子。
鼻翼一扇一合的,沒有裝扮依舊可愛無比,安靖玩心大起。
麻玲眉頭微微一皺,自認為用力的從鼻子呼出一口氣,依舊癢癢的,便將頭微微轉動以求躲過騷擾。
安靖扯下麻玲一根長發,還是夠得著那小巧的鼻子。
麻玲瞬間耳根子都紅了,沒忍住打了個噴嚏,把頭埋起來弱不可聞的說道:“你好壞啊。”
“好啦,起床了,該吃飯了。”安靖看著把頭埋的更深的麻玲只能先起床,“剛起床來個早點吧。”
邊點著玉牌,邊洗漱。“嗯,燒鴨要一只,小妹妹喜歡吃辣的,辣湯來一個,早上的湯粉啥的也來一個,不是吧,這超過兩人份不讓點?太小氣了吧,還要學分兌換。”安靖嘟嘟囔囔的。
“喂,妹妹,你也點一下,這一天只能點兩餐,一餐最多兩人份,我這不夠,你再幫我點一份烤榴蓮唄,那正好是兩人份的。”安靖朝著臥室喊道。
“去洗漱吧。”安靖走到臥室,麻玲連忙收起玉牌,帶著通紅的耳根子洗漱。
開門之時,麻菲瞬間驚醒,本來熾熱的眼神,在看到通紅的耳根之時,仿若盛夏的冰水挑戰一般,瞬間透心涼。
安靖在前,麻玲在后,安靖昂首挺胸,嘴角若有若無的笑,麻玲低首望腳尖,帶著紅桃花的臉亦步亦趨的跟隨,不約而同的無視麻菲。
這是姐妹之間,第一次安靜的飯局,在安靖吃完飯后,麻玲帶著殘羹尋到姐姐,妹妹依舊寡言少語,姐姐平靜的神色。
而在學校的其他部門,有的平靜如水,有的則如火如荼的安排。
軍事科,是整個第一學校學生占比最多的的一個科目,因為入學的第一大條件,便就是赤子之心,毫無疑問,部隊中赤子之心的好兒女是最多的,這也導致一屆三百余人,有一百多是軍事科的人,多的時候近乎三百的數量,幾近包攬。
軍事負責人:白嗅。出身于古武世家,這是正宗的千年古武家族,遵循上古郭奉孝大拿的指導,一直做為家訓家規:不入軍伍不為白家人,離家不得提家。不管男女,能離開家門闖蕩,或入族譜,都必須先進部隊磨礪,這讓整個白家,都有著一股雷厲風行的風格。而一旦離開家門,便在外不提家事,在家不提外事,白嗅曾經和父親在家秉燈夜談一宿國事,事談完了,屁股也被老爺子打腫了。
白嗅觀測著倆隊特戰隊的交鋒,這是模擬鵝國的一場鋼鐵廠戰役。
“新來的檔案學生,什么來歷?”白嗅問道,作為學校人數最多的科目,幾乎無時不刻的遭受其他科目的滲透,對于來歷不明的人,他頭痛的很,不能放棄,新生代力量,永遠是延續的主流,但隨之而來的就是他們的弱項,麻煩的考核。
“普通人,身體素質比一般人要強,嗯,”英姿颯爽的女近衛兵推了推眼鏡,說道:“很怪異,看履歷,他是一個沉著冷靜,判斷力極強的自信型的人,但昨天,他表現的就像那些腦子有問題的憤青一般,憤青,不是打著愛國口號的渣渣。”
白嗅摸了摸寸長的胡子,問道:“那你覺得我們要怎么招攬他?”
女近衛兵是極為嚴謹的一個人,她相信數據和事實,所以并未回答。
“你去,去歷練一下,帶上鄭介。”白嗅搓動著手掌,“不管他是豪門望族,還是布衣平民,沉著冷靜,有判斷力的人,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你們安排就好。”
“不要操之過急,上面最近有活動了,我們需要高調一些,才能分配到更多資源。”

橡皮錘
端午節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