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你這里招服務生嗎？”一個有些瘦弱的男孩低頭看著前臺人員的脖子問。

　　李萱萱走出前臺向后面喊道：“姨，有人應聘。”

　　過了一會，一個中年婦女向張小凡走來。

　　中年婦女身高有些低，以至于張小凡低頭剛好看見中年婦女的臉。

　　張小凡只好輕微彎腰并縮了縮脖子。

　　李紅梅看著張小凡說：“小伙子長的挺秀氣，今年多大了啊。”

　　張小凡猶豫了幾秒鐘開口：“今年17了，放暑假我媽媽讓我來找個工作鍛煉一下。”

　　李紅梅思考了一會說：“17，上高二是吧。”

　　張小凡雙手向后背去，發出嗯的聲音，頭更低了一點。

　　李紅梅看著張小凡說：“那你家在呢。”

　　張小凡回應：“就在那個平安小區。”

　　李紅梅說：“以前都干過什么嗎？”

　　張小凡頭又低下一點說：“沒有。”

　　李紅梅繼續問道：“什么時候開學啊。”

　　張小凡：“九月一號。”

　　李紅梅說：“平安小區離我們這不算太遠，但我們這是九點上班，晚上十點下班，中午二點到五點有三個小時的休息時間。你要是回家住，挺浪費休息時間的。不過我們這包吃住，一天給你五十怎么樣。”

　　張小凡猶豫了一會說：“行，那我什么時候來上班。”

　　李紅梅笑著說：“現在就可以，今天晚上就算你一天試用期，三天試用期怎么樣。”

　　張小凡稍微抬了一下頭說：“行，我等會給我家長打電話通知一下他們。”

　　李紅梅說：“行，你去告訴你家長一聲吧。”

　　張小凡來到餐廳門口，拿出手機向遠處的一顆樹走去。

　　張小凡拿著手機對著自己的耳朵，并來回在樹底下徘徊，嘴巴一會張開一會閉上。

　　張小凡再次抬頭看著餐廳的名字，“正宗東北老菜館，”深吸了一口氣，張小凡就這樣開始了他人生第一次的打工之旅。

　　李紅梅看見張小凡進來問：“怎么樣。”

　　張小凡笑著說：“我媽媽說沒問題。”

　　李紅梅指向另一個阿姨笑著說：“行，這是你紅芬姨，你就跟著她學就行了。”

　　張小凡低頭說：“行。”

　　李紅芬用手邊指邊說：“你看啊，這是一號桌子，這是二號桌子，這是三號桌子，這是五號桌子。那邊六七八九。”

　　張小凡瘋狂的在心里面重復桌子號，一邊又一邊重復。

　　這時李紅芬又接著說：“這工作也挺簡單的，有客人來了。你拿著菜單和本子筆去客人身邊，把菜單給客人，然后你先在本子上寫上幾號桌，用幾套餐具，然后客人報什么菜你寫什么菜就行。”

　　張小凡答應道：“行，姨這個是一號桌對嗎？”

　　李紅芬笑著說：“桌子那個角上面都有記號，你忘了自己看就行。你自己看看菜單吧。”

　　張小凡掃視桌子，看見桌子角有號碼時，松了一口氣。便開始看向菜單，掃視了一邊又一邊。

　　李紅芬對著張小凡說：“你跟著我過來一下，我帶你去后廚看看。”

　　張小凡跟著李紅芬走進后廚，腳底下的黑色污垢讓張小凡很不適應。

　　李紅芬按著按鈴說：“你只要聽見按鈴聲，你就來這里端菜。然后問一下鄭藝這是幾號桌的菜，你端上去就行。”

　　一個手上滿是創可貼的孩子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