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螳螂人的奮力一擊并沒有打中觸須,它在意識到攻擊失敗的瞬間就知道事情不妙,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就被它身后的觸須狠狠的抽在了地上。
原來大王螳螂人眼前的觸須只是虛影,而在背后攻擊它的才是觸須的實體。之前襲擊眾人的肉色觸手和現在的青黑色觸須都是濃霧中魂獸身體的一部分,觸須魂獸有意把大王螳螂人引誘到了它的本體附近,是想接觸一下這個特殊的螳螂人。
觸須魂獸早就注意到了這個大王螳螂人,之前并沒有專門針對它,因為之前的大王螳螂人太弱了。但是當觸須魂獸覺察到大王螳螂人居然可以吸收其他螳螂人實現進化的時候,便改變了注意,放任大王螳螂人去吸收其他的螳螂人,它鬧的越厲害,觸須魂獸越開心。
觸須魂獸經過剛剛短暫的接觸,心中就知道了大王螳螂人的底細,大王螳螂人看起來潛力無限,可以吸收別人提升自己,但是它只能吸收和它同類型的螳螂人。如果大王螳螂人可以隨意吸收,剛剛大王螳螂人就會直接發動它的吸收技能了。
知道大王螳螂人的底細后,觸須魂獸不再和大王螳螂人糾纏,觸須很快就縮進了濃霧之中,只剩下大王螳螂人留在原地。
大王螳螂人已經有了必死的覺悟,就算打不過,也要拼個魚死網破,只是轉眼間就只剩下它自己,它的心中又害怕又激動,它又活下來了!
大王螳螂人心中暫時放棄了對觸須的復仇打算,轉而想到王世勇李散幾個人,他們幾個人自己還是能夠拿捏的。大王螳螂人不再猶豫,隱去自己身形,開始在濃霧中潛行,尋找李散他們的蹤跡。
······
二中校園內一片白茫茫,安靜又詭異。
高一高二的教室內聚集著班里不少同學,其他同學不是回家吃飯了,就是在校外吃飯,沒有及時回學校。沒有回學校的同學們倒是幸運的躲過了這場災難。
教室里的同學們都聽從學校的指揮,躲在教室中沒有出門,班主任也都盡量回到了自己的班里,負責保護安撫同學們,而班主任沒有回去的班級,班長也臨時站了出來,組織同學們在教室內上自習。
高一三班的班主任就沒有及時回到教室,幸虧他們的班長平時和同學們關系不錯,班長及時將同學們組織好,在教室內安靜的上自習,班長也坐到了講臺上學習。
班長畢竟不是老師,老師在的時候,同學們還是很聽話的,現在只有班長在,一些不安分的同學開始了交頭接耳,好在他們的聲音也不大,班長也沒有強行約束同學們。
一個平時比較調皮的同學突然倒在地上抽搐了起來,班里同學們都嚇壞了,圍在他四周不知所措。班長急忙過來查看情況,班長剛在地上的同學身邊蹲下來,地上的同學就突然抱住班長,嘴里還學著動物叫。班長猝不及防的被嚇了一跳,身邊的同學們哈哈大笑起來。原來這是調皮同學的惡作劇。
班長明顯沒有覺得這樣的惡作劇有什么好笑的,黑著臉就要起身,突然班長也像這個調皮學生那樣,躺在了地上,渾身抽搐起來。
同學們以為班長是想碰瓷,有樣學樣逗大伙,更是哈哈大笑起來。
躺在地上的班長直挺挺的抽搐半天后,嘴里開始吐出白沫子。同學們更是笑的直不起腰,有同學想要叫班長起來,不要再鬧了。有的同學這個時候覺察到了不對勁。
他們一起喊班長的名字,躺在地上的班長也沒有回應他們,依舊在地上抽搐著,突然又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吼叫。同學們這下真的被嚇壞了,女生們尖叫著躲在了男生后面,幾個膽子大的男同學沒有冒然上前查看。
現在班長在地上痛苦的打著滾,一邊叫一邊抓自己皮膚,仿佛體內有什么東西一樣。這個樣子就和之前在食堂變身的同學一樣,這是變成螳螂人的前奏。
過了沒一會,班長嗓子喊的嘶啞了,衣服也被自己扯壞了,身上到處是抓傷。同學們以為班長可能得了類似羊角風一樣的怪病,剛剛怪異的表現只是他舊病發作,現在班長安靜了下來,應該是沒事了。
一個膽子比較大和班長關系好的同學這時走了過去,他蹲下身子,試探的叫了一下班長的名字,班長還是沒有反應,只能看到班長嘴唇一張一合。正當這個同學再要說話的時候,躺在地上的班長突然發出一聲長長的慘叫聲,嚇的這個同學登時就蹲坐在了地上,其他同學這下被徹底嚇傻了,驚叫著四散而去,不少同學已經跑出了教室,再也不想在教室里待著了。
班長發出了他作為一個人的最后的吶喊,緊接著班長的身體就開始了變異,就像之前在食堂的同學一樣,班長渾身變成綠色,最終變成了螳螂人。
變成螳螂人的班長在原地沒有行動,有兩個沒有被嚇跑的同學此時不知死活的走了過來,看樣子是想跟螳螂人打個招呼,他們以為班長只是變了樣子,班長還是班長。
可是他們錯了,大錯特錯。有時候一個小錯誤都會讓人付出生命的代價,這兩個年紀還小的同學就犯下了可是致命的錯誤。他們剛靠近班長螳螂人,就遭到‘班長’的致命攻擊,‘班長’兩個螳螂爪飛速的在兩人面前劃過后,兩人的喉嚨就被整齊的割開了,兩人捂著脖子登登退了幾步,躺在了地上,鮮血止不住的從他們手指縫里留了出來,很快染紅了教室地板。
兩個無辜的同學在地上蹬著腿掙扎著呼吸最后一口空氣,慢慢的徹底沒了動靜。
平時學習知識的課堂在此時成了煉獄,其他沒有跑出教室的同學們看到眼前的場景,再也忍不住,瘋了一樣的跑出了教室。教室里只剩下‘班長’和地上的兩個同學,‘班長’已經不是人了,它看都沒看地上的同學,慢慢隱去了自己的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