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6、西方不吉利
大夏的皇宮李一凡還是第一次進來,這座皇宮和他想象中的那種有很大的差距。
沒有想象中的金碧輝煌,也沒有想象中的那么恢宏浩大。
雕龍畫鳳、青磚綠瓦的精致場景很少,總體偏黑灰色,給人一種很樸素的感覺。
皇宮的面積倒是不小,但是宮殿之類的建筑并不是很多,侍衛(wèi)之類的也不多。
至于太監(jiān)這類生物,在這個世界好像并不流行。
姒苡領(lǐng)著李一凡朝著宴會的地方走去,李一凡不著急,甚至還欣賞起了皇宮的風景。
雖然宮殿不多,也不夠豪華,但是花花草草什么的并不少,就算是冬季也是綠意盎然。
總得來說,這座宮殿給李一凡的印象還不錯,連帶著對大夏和姒少啟的印象也好了一些。
“李一凡,見著我父皇要……”
想了半天,姒苡也不知道該怎么和李一凡說。
她和李一凡相處的時間不短了,她很了解李一凡的脾性。這個人不被禮數(shù)所拘束,而且也討厭被拘束。
但是面見的是她的父皇,終歸是要注重一點的。
“尊重,是吧?我又不罵他,你擔心什么?”
姒苡露出一個苦笑,無奈的說道。“畢竟是我父皇,也算的上是長輩了。”
李一凡點了點頭。“放心吧,我又不是不認識他。”
“你見過我父皇?”
“嗯嗯,在黃龍江上見過一次,他還托我辦點事情呢。”
“什么事情?”
“黃能唄。”
姒苡驚訝的看向了李一凡。“你進去過?”
“涂山猗猗沒和你說過?”
姒苡搖了搖頭。
“黃能背上有天人族的傳承,牛大可以進去。”
姒苡聽聞后非常激動,這可是一個極好的消息。
“要保密。”
李一凡點了點頭。
兩人閑聊著來到了一座大殿,姒少啟和一個雍容的女子坐在首位,白發(fā)老者、姒少蒙、姒正、姜天佐、姒凌,還有一個李一凡不認識的年輕男子。
右手位第一張桌子空著,不知道是不是為李一凡準備的。
眼見李一凡進來,和姒少啟同坐的女人笑著看了眼姒少啟。
“卻是挺般配的。”
姒少啟笑了笑,沒有說什么。
李一凡左看看右看看,姒苡則拉著李一凡準備行禮。
姒少啟擺了擺手。“苡兒,今日都是自家人就不用講什么禮數(shù)了,厭煩的緊。”
姒苡聽聞行了一簡單的禮。“父皇,母后。”
兩人點了點頭。
而李一凡則是拱了拱手。“陛下,皇后,萬福金安。”
姒少啟哈哈大笑,姒正和姜天佐也在笑,姒苡則是掩面。
“你小子什么時候?qū)W會說這些話了?這可不像你。”
李一凡小聲對姒苡說道。“不對嗎?”
姒苡笑著說道。“對的,對的。”
卻是李一凡為了照顧姒苡的感受,想了半天也就想出這么一句臺詞出來。
姒少啟指著右手首位說道。“入座吧,一凡。”
李一凡也指著那個位置說道。“坐那兒?”
姒少啟點了點頭,而姒家的其他人都多少有些不解,不知道姒少啟為什么會這么安排座次。
李一凡卻如同撥浪鼓一樣搖著頭。“陛下,我還年輕,那位置坐了折壽。”
姒少啟又笑出了聲。“瞧瞧這小子說的什么混賬話。”
姒苡掐了掐李一凡的腰,李一凡則是對她說道。“你坐哪兒?”
姒苡看向了左手最末尾的位置。
接著李一凡就拉著姒苡的衣袖,坐在了姒苡的下位。
“陛下,我就坐這兒。”
姒少啟點了點頭。“隨你,你喜歡就行。”
姒少啟對于李一凡的包容讓皇后娘娘都有些不解,很多事情他們并不像姒少啟和姒正他們那樣了解的那么清楚。
就連姒少蒙也不過有所猜測罷了,但皇兄的作為也在驗證他的想法。
“在座的想必你大多都認識了。”
然后手指向了白發(fā)老者。“這位是寡人的族叔。”
李一凡站起來拱了拱手,這是對老人家的尊敬。
白發(fā)老者也頷首致意。
“這位是寡人的大兒子,也是姒苡的大哥,姒瑞。”
這一次李一凡倒是沒有站起來,姒瑞雖然比他大些,但還沒有輩分上的差距。
他坐著拱了拱手,姒瑞面帶微笑也行了一拱手禮。
“姒凌,想必你應該見過了。”
李一凡只是頷了頷首,兩人雖然沒有說過話,但的確見過好幾面了。
姒凌則是笑著說道。“父皇,一凡在戰(zhàn)場上可是一員勇不可當?shù)拿蛯ⅰ!?p> 姒少啟笑著點了點頭。“說說看。”
李一凡則是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
“父皇,一凡在戰(zhàn)場上那可是沖的比您的龍武軍還要兇猛。”
姜天佐撫了撫胡子。“這小子就是喜歡胡鬧,靖驍和蕃秀可是朝我抱怨過了。”
李一凡對著姜天佐拱了拱手。“院長,這怪不得我,都是他們自愿的。”
姜天佐笑著指了指李一凡,倒是沒有絲毫責怪他的意思。
姒少啟看向了李一凡。“聽聞你在北方斬了一位鎮(zhèn)海境中的強者。”
皇后娘娘也饒有興致的看向了李一凡,雖然性子跳脫了些,但這少年看著并不差,天賦也很卓絕。
李一凡擺了擺手。“運氣好,運氣好。”
“要不寡人封你個官當當?這牧犬一戰(zhàn)當屬你的功勞最大。”
聽聞這話,除了知曉情況的幾人,其余人都將目光放在了李一凡的身上。白發(fā)老者或多或少想到了點什么。
不過皇后娘娘并不知情,所以她尤為好奇。
李一凡又擺了擺手。“陛下,我可沒有什么功勞,都是文遠將軍他們厲害。”
姒少啟搖了搖頭。“他們皆是你的護道人,于情于理也能算是你的功勞。”
此話一說,眾人皆驚。現(xiàn)在的大夏還有誰不知道鎮(zhèn)壓犬首族大祭柱的張文遠?
而這等強者居然是李一凡的護道人,這也著實讓他們非常的詫異。
今天在場的都不是外人,所以姒少啟并沒有隱瞞什么。并且他細想過了,讓這些人知道也并不是壞事,至少可以讓他們明白李一凡的重要性。
姒凌驚訝的問道。“那天那個以一敵三的也是你的護道人。”
李一凡點了點頭。“他的脾氣不好,我和他的關(guān)系不怎么樣。”
“那他的實力有多強?”
面對眾人的目光,李一凡卻是搖了搖頭。“文遠將軍有多強?”
“四重天。”
“那他至少是五重天。”
皇后娘娘目光熱烈的看向了姒少啟,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姒少啟拍了拍她的手,微微搖了搖頭。
李一凡也接著說道。“他的性子捉摸不透,就算我要死了,他都很可能不會出來救我。”
姒苡則是問了一句。“李一凡,你到底有多少護道人?”
李一凡撓了撓頭。“不知道。”
“你到底是什么人呀?”
這話也只有姒苡來問才合適,他們倆的關(guān)系還不錯,問這個問題不會讓李一凡反感。
“普通人唄。”
接著李一凡又補了一句。“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地勢坤,君子以厚德載物。”
說完他便覺得有些不對。“不對,不對,難道是有志者,事竟成?”
“還是我命由我不由天?”
他嘀嘀咕咕了好一會兒,然后他便拉了拉姒苡的衣袖。“這話怎么說來著?”
“靠人不如靠己?”
李一凡拍了下掌。“正確!靠人不如靠自己!”
姒少啟點了點頭,也不知道是李一凡故意提醒,還是因為他更明白自身的處境。
總之,姒少啟可以聽懂他話中的意思。有些話典韋也和他說過一些。
“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地勢坤,君子以厚德載物。”
姒正但是反復琢磨著這兩句話,雖然他看向了李一凡,笑著說道。
“一凡,你這平常都不學無術(shù)的,怎么屢屢口出驚人呢?”
李一凡板著臉,好像有些不高興。“前輩,我怎么就不學無術(shù)了?”
他又扯了扯姒苡的衣袖。“我不學無術(shù)嗎?”
姒苡點了點頭,反問了一句。“在東道院你有好好上一天學嗎?”
李一凡搖了搖手指。“人情練達即文章,不可一概而論。”
姒正和姜天佐笑著搖了搖頭。
姒少啟也笑著說道。“你啊!嘴皮子功夫倒是一天比一天厲害了。對了,你接下來可有什么安排?”
姒少啟可沒有忘那一日在黃龍江上典韋對他的提醒。
李一凡搖了搖頭。“的確準備出去走走,東道院的生活不適合我。只不過去哪兒還沒有方向。”
“要不去西方?”
李一凡又搖了搖頭。“不吉利。”
這話讓眾人愣了一下,李一凡見狀解釋道。“西方極樂世界沒聽過嗎?”
眾人皆一頭霧水,姜天佐解釋道。“這是佛教的說法,極樂世界乃是信徒死后去的地方。”
其他人這才明白李一凡的意思,而李一凡卻好奇的看向了姜天佐。
“這里也有阿彌陀佛?”
姜天佐指了指外面。“這里沒有,外面有。”
“明白。”
姒少啟揭過了這一出。“西道院就在大夏的西邊,那里和血蝠族相交,而血蝠族以血為食,最愛吸食人血。東南兩方以靈族居多,你想去哪兒?”
李一凡卻是對著姒少啟指指點點,換平時早就被人架出去了,而今天眾人都沒有什么反應。
不過姒苡卻是拍掉了他的手,嗔怒的看著他。
“習慣了,習慣了,抱歉。”
“陛下,你不會是想要讓我平定血蝠族吧?我可提前告訴你,典韋將軍他們最近都不準備出來了,我現(xiàn)在也就一個護道人在保護我的安全。”
姒少啟卻是笑著搖了搖頭。“沒這個意思,不過你現(xiàn)在去東南兩方也沒有什么收獲,靈族都在等待來年兩位山主的蘇醒之日。”
“可馬上要過年了,我今年也不準備出去了。明年不是剛好嗎?”
“要到下半年他們才會陸陸續(xù)續(xù)的醒來。”
李一凡點了點頭。“好吧,那就先去西邊吧,等下半年我再回來。”
李一凡撓了撓腦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姒少啟見狀直接問道。
“說吧,你在琢磨些什么?”
“要不您賞我點什么?”
姒少啟點了點頭。“說過看。”
“賞我些銀錢唄。”
“你缺這東西?”
“昂!我還欠你女兒不少錢呢!再不還她就要找上門了!”
姒苡狠狠地掐了一下李一凡的胳膊,惹得李一凡直呼疼。
姒少啟哈哈大笑。“賞!”
“陛下大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