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使的一手水火槍法,他手中的長槍也以水火二字為名號,水火槍身泛著水火二色,有些格格不入之感。
太史慈一人獨斗兩位血蝠族的神通者,甚至是主動求戰。
這位血蝠族的北親王,還是他親自引出來。
血蝠族不施兵器,尖銳的利爪對他們來說就是最好的兵器,摧金斷玉卻是不在話下。
太史慈已然交戰,他的槍法卻是和他本人沉穩的性子很是相似。
持槍穩活,前管后鎖,兩手持槍,穩而不死,活而不滑,持槍之勢,貴為四平,所謂四平,即頂平、肩平、腳平、槍平。
根不離腰,三尖相對,所謂三尖相對即鼻尖、槍尖、腳尖。扎槍要直出直入,須平正靈活,迅速,腰腱勁直透槍尖,勢如潛龍出入。
一招一式甚是方正沉穩,一時間竟讓人覺得他是一位武術大家,而非神通者。
雖獨斗兩人,可絲毫未見他落于下風,兩只登天境的“蝙蝠”和兩個血童子的攻擊都被他防守的滴水不漏。
一桿長槍如指臂使,指哪打哪,總能及時的將敵手擊退。
可這還只是最基礎的槍法,太史慈精通的乃是水火槍法。
何為水火槍法?其勢如火,直搗黃龍;其勢如水,延綿不絕。
太史慈的水火槍取火之暴戾,水之源源。
一記中正的火槍遞出,血蝠大公面色一變,卻是一退再退。
反身再遞出一記水槍,連綿不絕的水勢將血蝠親王也逼退了。
太史慈輕拍腰間的豹皮囊,卻是飛出了兩支鳳翅金戟,和典韋的倒是一模一樣。
不過夜摩飛戟這一式,太史慈鉆研不深。他的豹皮囊中也只有兩支鳳翅金戟,和典韋相差甚遠。
也難怪李一凡激將典韋之時,典韋自認這一式他最懂了。
“夜摩。”
兩支鳳翅金戟飛向了血童子,雖然沒有神獸的加持,但這一式本來就是一記陰招,所以速度極快。
兩個血童子齊齊被斬斷了腦袋,而兩位血蝠族的神通者則是立馬將受損的血童子吸入了自己的腹中,而濃郁的血氣也頓時將他們淹沒了。
城樓之上,白將軍等人正緊張的看著這一幕,插手也不是,不插手也不是。
插手怕太史慈不喜,何況周泰還在城樓之上掠陣,雖然他的目光一直都在李一凡的身上。
不插手一是怕太史慈敗下陣來,畢竟來的可是一位親王和大公。二來就算太史慈贏了,他們也想在今日徹底的將這兩位血蝠族的登天境強者留在這兒。
西軍的將領們自然明白這個道理,他們都看向了白勉白將軍。
白將軍來到了周泰的身邊。“道友。”
“我生前乃是戰場沖陣之人。”
“將軍,太史慈……將軍需要我等的援助嗎?”
周泰依舊目不轉睛的看著李一凡的動向,雖然水君下皆可殺他,但若是有人想要壞了規矩,他可不會答應。
“怕子義輸了?”
白將軍拱了拱手。“血蝠族實乃我大夏心腹大患。”
周泰也理解他此刻的心情。“子義輸不了,而且這兩只蝙蝠也跑不了,今日他們必死。”
白將軍也不在多說什么,卻是揮了揮手將西軍的將領們都安排進了地面的戰場之中。
隨著李一凡騎白馬參戰,這戰場的局勢便已然失控了。
大勝,他白勉要取。可損失,他也必須有所考量。
太史慈的這匹白馬甚是威風,速度卻是比那登天境的強者還要快上不少。
且這白馬不是活物,和太史慈他們一般也份屬英靈殿。故,沖陣起來李一凡毫無顧忌。
“月神!”
李一凡大喝一聲,剎那間便是月光加身。他毫無保留的施展出了自己的壓箱底寶器,此時也的確不是保留的時候了。
就算有白馬護持,可身體上的沉重感也是實打實的。這種狀態下他很難發揮出自己的全力。
白馬月神李一凡,宛如這戰場上的一尊神祇,以風馳電掣般的速度后發先至,沖到了兩軍交戰的最前方。
無論是西軍的將士,還是血蝠族的神通者都發現了他的到來。確實是太顯眼了一些。
“是李兄!”正隨叔父在戰場上沖殺的白羊座也見著了這一幕。
白羊山也看了一眼。“做好你自己的便可,不用和他比。”
白羊座目光堅毅的點了點頭。一對盤角虛影挑破了兩名血奴的身體,看著漫天的血水,白羊座的眼神中依舊有些不忍。
而另一邊的李一凡揮動了手中的長槍,他的確不會這種兵器,可今日他不需要會,力大即可!
大鯤盤在了長槍之上,終究只是一桿凡兵,若是沒有些許的手段,怕是一個沖陣便折了。
月神狀態下的李一凡雖然依舊可以感受到身體上的沉重,可卻比之前要好了許多。
長槍一記橫掃,在白馬的加持之下面前十余名血奴紛紛爆體而亡。
李一凡的力道已是不可同日而語,更何況他現在坐下還有太史慈的白馬。
這馬上功夫從來都不是開玩笑的,所謂寶馬配英雄,乃是相得益彰之舉!
一隊血奴騎襲來,將近數十位血蝠族的神通者朝著李一凡而來。
李一凡的威勢太盛,若是不能斬了他,今日血蝠族怕是要大敗。血蝠族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
月鐲撒下月光,月域首次登臨西境戰場。
這一隊血奴騎深陷月域之中,卻是如入沼澤之境,頓時便慢了下來。
月域可以演化的殺招很多,可李一凡終究是修為不夠,所以只有這般草草的運用。
不過這便夠了。
月經輪在槍尖上打了幾個彎,然后便被李一凡扔進了月域之中。
這月經輪在月域之中倒是如魚得水了,不僅身影更加神鬼莫測了,而且殺氣也愈加的凜冽。
月經輪以破空之勢,力斬了這一隊的血奴騎。李一凡此刻太強,而這隊血奴騎也未有封號者。
李一凡并沒有沖的太急,和身后的西軍保持著一定的身位。
面對前方茫茫的血奴,銀翼出現在他的頭頂之上,接著化作了無數的銀色飛刀。
如同萬箭齊發之景,將大片的血奴釘死在了黃土地上。鮮血頓時染紅了腳下的土壤。
一只“蝙蝠”頭頂血河傘朝著李一凡而來,又是一位王族血脈。
手中的長槍擲了出去,力道大,速度自然也快。
“蝙蝠”堪堪躲過了這桿來勢洶洶的盤鯤長槍,可地上的血蝠族和血奴就沒有這么好運了。
盤鯤長槍如同串糖葫蘆一般,一連穿過好幾具身軀。
“駕!”白馬騰空而起,大鯤帶著長槍回到了李一凡的手中。
李一凡槍指“蝙蝠”,大喝一聲。
“死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