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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雨寄江南之碎玉記

夜雨寄江南之碎玉記

浪滾桃花 著

  • 武俠

    類型
  • 2021-12-06上架
  • 31445

    已完結(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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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今朝碎玉訴恩怨,前朝話本引奇緣

夜雨寄江南之碎玉記 浪滾桃花 5384 2021-12-05 19:41:36

  北歷七十四年,春風茶館來了個說書少年,傳說此人講的是從未有人聽過的前朝話本,精彩萬分。消息剛放出去,茶館登時被前來聽書的百姓圍的水泄不通,那少年拍案開腔,三兩句便將人的胃口勾了去。易琰坐在柜臺后,遠遠瞧著那少年的臉,他早已老眼昏花,卻仍舊覺得這小少年頗像他的一位故人,他細細呷了一口濃茶,耐下性子聽。

  “瑯軒二十四年三月三,柳抽枝、燕歸巢,南曙王府的武館便借了好春光,在江南舉辦天下會武,借此機會把自己的名聲打出去。開武館不是小事,既然是開在江南,便需有個名號響當當的江南義士相扶幫,這事兒由王府世子易琰負責,而他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他的義弟——陳浦云。”

  “說起陳浦云,劍仙的名號在江南一帶可是叫的震天響,都說一方水土養一方人,水鄉溫潤,卻養育出了靈魂如鐵一般的劍客。他的故事早就傳遍了長江流經的地方——淝河水邊,僅用一柄長劍便殺得幾百胡虜節節敗退;西湖月下,踏烏篷船斬敵國奸細再擒京都府要犯歸京。人們對他不甚了解,只是聽說他是南曙王收養的陳府遺孤,但沒人知道具體情況。”

  柜臺后的易琰忽然恍了神,這小少年說的竟是他當年的故事!回憶變得不再模糊,而是隨著少年干凈地聲線復又清晰起來,他被牽著、引著,跌入一段厚重的回憶中。

  前朝舊戲,就此開場。

  那少年劍客心知易家對自己恩重,對世子殿下的提議并無半個不字,一連好幾天,前來比武的人絡繹不絕,西域的術士、北國的刀客、京都的教頭、蜀地的游俠皆為座上客,陳浦云自然是擂主,正抱著劍、蹺著腿,高坐在正席上,百無聊賴地剝著葡萄。

  “劍仙”的名號可不是白來的,陳浦云的劍極快且極巧,雖力道不大,卻讓人難以琢磨,江南未有人能出其右,幾天比過,總是與人沒過幾招,便將劍架在了別人的脖子上,末了還笑嘻嘻地點評兩句,不可謂不氣人。

  “長江后浪…”陳浦云將一顆水靈靈的葡萄塞進嘴里,含糊不清地嘆道,“都不行啊!”

  “誰說都不行!”

  這一聲引的眾人紛紛向門口望去,人群把陳浦云的視線擋得嚴嚴實實,他挑了挑眉,想看清那人的模樣,天下會武可不是小打小鬧的地方,他知道,來者若是沒有真本事,斷然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者是位刀客。

  “后生姜如,從北國來,此次下江南,聽聞易家莊正搭臺比武,聽說陳前輩也參加,便連夜趕來了。”

  “沖我來的?”陳浦云上下打量著他的兵器——鐵質,重刀。

  姜如重重點了點頭。陳浦云按著腰下橫劍,從高臺一躍而下,一身云紋素衣被風吹起,煙藍的發帶也隨風飄拂,遠看好似騰云駕霧的蓬萊仙君。俊逸瀟灑——這是姜如對陳浦云最初的印象。

  姜如的刀太重,一路上一直背在身后,他見前輩已經將手按在劍鞘上,便反手握住身后的刀柄。高手過招大抵是不需要什么噱頭的,二人的手都按在兵器上時,喧鬧的會場登時鴉雀無聲,霎時間一聲鑼響,驚得四座撫膺長嘆。

  開場了。

  陳浦云以快劍聞名,他趁姜如還未做出反應,腳下借力,劍選偏鋒走,長劍出鞘,直抵來者脖頸,手上毫不猶豫地加了力道,劍一揮,便穩穩架在姜如的脖子上;但姜如實在不是知難而退的主兒,看準對方底盤不穩,刀尖逼著他后退的腳步連刺三刀;陳浦云的輕功更是了得,見已無退路,竟踩上姜如的刀背,一個空翻,腳尖踢中他的下巴。姜如被踢的眼花,瞇著眼睛又借勢揮刀向一片白衣刺去,卻空空刺破一片白布,回過神來才發覺陳浦云已經落在了他身后,笑盈盈地望著他。

  姜如心下憋了一口氣,到底是北國人,骨子里的狠勁兒不是他人能比的,陳浦云想用巧勁兒贏他,他便發揮重刀優勢,可惜前輩留給他進攻的機會太少,他只能趁人體力不支時鉆鉆空子,每一刀都用十成力——他知道陳浦云為了劍快減輕了劍身重量,最怕的就是和重兵器硬碰硬。陳浦云早就被短兵相接的后坐力震的手腕發麻,沒等喘口氣,又迎來更重的一刀,眼看著一炷香就要燃盡,姜如奮力劈下最后一刀,便是這一刀斬斷了陳浦云的劍穗兒,那吊墜“鐺啷”一聲掉在姜如腳邊,他定睛看了看,那劍穗兒上還綴著一塊玉。

  結束的鑼聲劃破寂靜,先前鴉雀無聲的四座登時掌聲如雷,易琰站起身,抱拳向眾人致意。陳浦云喘著氣收了劍,卻發現劍身竟然被他用刀砍了個豁口,姜如的刀明顯是便宜貨,卻也能把陳浦云這柄玄鐵鑄的劍砍壞,只能說明姜如的功底了得,當然了,勁兒也不小。想著姜如不過十八而已,刀法能練到如此程度已是極致,他拍了拍姜如的肩膀,意味深長地掃他一眼:“長江后浪推前浪。”

  姜如撿起被自己斬斷的玉佩,仔細端詳著,越發覺得眼熟,突然被人拍了拍肩膀,驚的他抬起頭。陳浦云的用意他不懂,但那一眼里的惺惺相惜他卻看得出。想來神壇上的人總是孤獨的,陳浦云也一樣,刀光劍影間,他永遠是凡人難以比肩的劍仙,陪伴他的只有劍和回憶,只有姜如,不僅輕輕松松地爬到了山頂,還要樂呵呵說一句“風景真好”。

  那塊碎玉好像姜如的一位故人,隱隱約約總讓他產生熟悉之感,鬼使神差的,他隔著衣服摸了摸自己掛在脖子上的那塊玉,忽然心頭一震——陳浦云那塊玉,他果然是認得的。

  他原先叫江如。江如的父親是北國的山匪,他學著父親在腰間栓了把木刀,他告訴父親,最大的心愿是除盡天下肖小,對得起手中刀。瑯軒十一年,江如十歲,南北兩國戰亂頻發,民不聊生,北國鬧了饑荒,山匪們就是搶也搶不來幾口飯吃,只得一路南下燒殺搶掠,江如病重,受不住這一路顛簸,就在山匪們居住的深山里等大人們回來。

  南下損耗很大,山匪們商議著要干一票大的。江如的父親打聽到,城中有一戶陳姓人家,做的是船舶生意,家里金銀財寶不少,不過最近才發達起來,還沒來得及添置幾個守衛,且是獨門獨府,就是騎馬趕去廬州官衙也得一個時辰。山匪們確定了目標,瑯軒十三年的一個夜晚,江南風雨大作、驚雷滾滾,陳府的火光映紅了半邊天。

  山匪們一路逃回北國,當掉了搶來的金銀財寶換了糧食。父親回來時,把一塊缺了一半、栓著紅繩的玉掛在江如的脖子上,說這是那陳家佛龕上供著的玉,可以保平安。火光里帶出來的玉,在江如胸口微微發燙,他向來不認同父親與叔伯們的做法,他只認自己是個刀客,他練刀,也只練刀;他逃避,卻不能逃避自己是被染了血的錢養大的。他的恨、他的苦、他的掙扎、他的矛盾與糾結,都化作大開大闔的前劈上挑,只有在刀法上精益求精,才讓他的心得到寬慰。

  山匪的兒子,偏偏志不在山間,而在浩浩江湖間。父親因病去世后,北國的風雪再也留不住他,他便踏荒灘、過草原,終于來到了他記憶中的、天下義士云集的江南。對他而言,試劍天下就于此開場,少年俠客改了姓,也是從那時起,世間才有了姜如。

  陳浦云劍穗兒上的碎玉,與他掛在頸間的碎玉,拼起來正好是完整的一塊,江南、陳府、陳浦云…實在是太巧了,姜如剛下江南,不了解陳浦云的身世,卻在見到這塊玉佩時確定——陳浦云就是當年陳府幸存的孩子。

  “怎么傻站著不說話,好不容易來一趟,不陪我喝一杯再走?”陳浦云拍了拍姜如的肩膀,姜如這才恍過神,有些猶豫地搖搖頭:“謝過前輩好意,我…我還有點事,要不然——要不然下次?下次吧!”

  陳浦云有些不解地望著他,姜如眼神閃躲,甚至忘了將手中的玉交還給陳浦云,揣進懷里就要走。劍客敏銳的思維讓陳浦云第一次對姜如產生了懷疑,他一側身擋住了姜如的去路,眉眼彎彎地笑著沖刀客伸出手:“玉還我,陪我喝一杯再走。”

  姜如生在北國長在北國,從未見過秦淮河十里粉黛香濃,如今見了這盛景,只覺得是比北國風雪中破敗的酒館好看些,他牽著他的馬,低頭想踩陳浦云的影子,一不小心撞到個賣糖葫蘆的小販,那小販不依不饒地要他買糖葫蘆,他捏著衣袖里少得可憐的錢,死活不肯,眼看著就要拔刀,陳浦云按住他的手,遞給小販幾兩碎銀,拔下個糖葫蘆塞到姜如手里,轉過身背著手踱進街邊的酒館,遙遙扔下一句“真摳”。

  姜如突然不知道怎么面對陳浦云,他沒有想到自己和一直敬仰的前輩竟然陰差陽錯地成了冤家,不過,是坦白身份,還是干脆一瞞到底,姜如實在選不好,他咬了一口陳浦云買的糖葫蘆,糖衣脆甜,嚼開以后卻是難捱的酸。

  這家酒館名字俗氣的很,春風大酒樓,也虧店家想得出。這家店陳浦云常來,跟老板娘熟的像自家人,還沒進門就高喊著“沈姐沈姐”,抬頭卻望見酒樓的牌匾上打著燕京府的旗,登時斂了聲,進了門入眼是燕京府禁衛軍醒目的紅衣,老板娘沈凡眼尖瞧見了他,快步走來將他往門外推,陳浦云被推的后退兩步,正好踩到了姜如的腳。

  “今天燕京府的官老爺們包場了,你明天再來,免你酒水錢。”沈凡著急將他往外趕,要知道,燕京府的人可是千里迢迢下一趟江南,若是招待不好惹了人家怪罪,可就不是一頓酒錢賠得起的了。陳浦云聞言眉毛一挑,偏是要進,不待沈凡阻攔便卸下腰上橫劍往桌上一扔:“燕京府算什么?他們老大幫我脫過鞋!”沈凡正欲伸手捂他嘴,卻見那燕京府巡撫已站在了陳浦云面前,抱臂調侃道:“猴年馬月的事兒了少鈞還記得,對我可夠上心的啊。”

  “秦嶸巘,我怎么不曉得你們燕京府這么大的做派,吃頓飯還包場,當我沈姐這兒是你家后廚?”陳浦云一通數落看傻了沈凡和姜如,那秦嶸巘看起來倒是個好脾氣,樂呵呵地攬住他的肩膀賠不是,立馬遣人清出個包廂。

  姜如有些莫名其妙,他剛下江南,不知道這位秦巡撫是什么來頭,也猜不出陳浦云跟他是什么關系,只是隱隱約約記得自己小時候很怕紅色,在記憶中,許多一起生活的叔叔伯伯都是被身著紅衣的人殺死的。他拿起陳浦云扔在桌上的劍,小嘍啰似的低頭跟在二人身后,進了包廂反而更加局促,只好緊緊捏著手里的糖葫蘆,吃也不是放也不是。

  “這位是姜如,北國來的,今年的會武他是頭籌。”陳浦云沖姜如抬抬下巴,又望向身邊的男人,“這位是秦嶸巘,燕京府巡撫,他是…我是他的救命恩人。”話畢沖人狡黠一笑,秦嶸巘點了點頭:“不為過。”

  要說秦陳二人的關系,只得從四年前的一場刺殺說起。瑯軒二十年,南北兩國在燕山一帶爆發戰爭,羈押在京都府的敵國細作趁亂逃脫,意欲刺殺當時掌握北國情報最多的秦嶸巘,那一年陳浦云正欲北上尋找當年屠府的山匪,恰好游歷到燕京,又恰好替秦嶸巘擋了一刀傷了腿,也就這么恰好成了朋友。

  姜如聽罷點點頭,心想怪不得底盤不穩,原是腿上有舊傷,大抵陳浦云與天下第一的差距便在此了吧。可是偏生陳浦云是個極端自負的主兒,姜如不過跟他接觸一天便能感受出來,方才武館內雖未見他不悅,可一路走來時氣壓卻低得很,先是為了糖葫蘆數落姜如摳門兒,后來又把氣全撒在了秦嶸巘身上,姜如淺淺抿了口酒,心說真是個怪人。

  “本來這次下江南就是為了找你,沒成想你先找來了。”秦嶸巘從乾坤袖里摸出張牛皮卷紙,攤開在酒桌上,“上次你要的山匪活動范圍圖我給你畫好了,最遠到達賀蘭山和燕山一帶,不過大多數時間都在北國。”陳浦云看著圖紙,微微頷首,秦嶸巘有些擔憂地望了他一眼才道:“這十年內只下過一次江南,受害的只有…廬州陳府。”

  姜如一怔,糖葫蘆沒拿住掉在地上,他愣愣地看著秦嶸巘,甚至忘了彎腰去撿,他沒想到十年前的事陳浦云竟然查到了現在,簡直執著的嚇人。陳浦云輕描淡寫地“嗯”了一聲:“還有什么別的情報嗎?我聽說他們最近突然開始分頭活動,同一天內,劫了鏢局護送的廬州府運往關外的物資,又殺了燕京城郊一位商賈的小妾謀取錢財,這么多年他們一向一起活動,這又是怎么一回事?”

  “那山匪的頭目你可還記得?”

  “江忖,我這輩子最恨的就是‘江’字。”

  “就在一月前,江忖被我在七劍鎮的一家醫館親手殺死,他的血就濺在我的衣襟上。根據屠府那晚你記住的他有喘疾這個特征,當時為了不打草驚蛇,我們放出的假消息是江忖在鎮上的醫館因病亡故,可憐他那群出生入死的兄弟,到現在都還不知道江忖是為我燕京府所殺,如今樹倒猢猻散,大抵他們內部也產生了分歧,才開始兵分兩路。”

  姜如咬緊牙關,他怕自己下一刻就會拔刀架在秦嶸巘脖子上,但他又明白這不是陳浦云的錯,父親已死,眼下他能做的,就是跟著陳找到叔叔伯伯和兄弟們的蹤跡,趕在他之前讓自己曾經的家人走的越遠越好。

  “江忖已死,還要繼續?”秦嶸巘面兒上同陳浦云說話,眼下卻注意著姜如的舉動,大抵是習慣使然——他不僅是燕京府巡撫,同時也是朱衣閣的密探頭子。朱衣閣不隸屬于任何機構,全權由當今的瑯軒帝管理,閣中所有密探都在手腕上紋著朱雀圖樣,燕京府只是個幌子,用于掩蓋他朱衣閣首領的身份,除了瑯軒帝,誰也不知有朱衣閣這樣的存在——不過陳浦云和易琰是知道的,畢竟這從一開始就是老王爺易成章的主意。正是因為這層身份,秦嶸巘比任何人都要敏感,他總感覺姜如有些不對勁。

  陳浦云咬了咬牙,一口飲盡杯中酒,將酒杯往桌上狠狠一砸:“那是自然!當年滅我滿門的又不止他江忖,這賊人竟把我父親贈我的玉也帶走一半,陳府的女眷他們奸的奸殺的殺,我大哥死時還緊緊抱著我母親,要不是藏在死人堆里,我斷然活不到現在……當年那群賊人,我一個活口都不會留。”

  “可我要在廬州停留半年,你一個人去我實在不放心,不然…邀世子同去?”

  “我二哥性子你不曉得?磨蹭得很!再者說,武館開張,義父大人不管也就罷了,他作為世子要是也不管,成何體統?”

  “要不然我陪陳前輩同去吧!”

  二人的交談被姜如打斷,他強按下心頭的不安,勾了勾嘴角笑道:“秦大人官務繁忙,世子殿下也為了武館忙得不可開交,若是大人放心,我陪前輩走一路如何?正巧我是北國人,橫豎是要回去的,多個伴也好。”

  秦嶸巘挑起半邊眉毛,頗不客氣地瞪了姜如一眼,他總感覺這小子沒憋好屁,正欲出言反駁卻聽陳浦云爽快答應,又聽那姓姜的小子提議今晚就動身,免得雨季來臨耽擱行程。趁人出去牽馬,秦嶸巘湊到陳浦云耳邊道:“這小子是北國來的,也姓江,你多加小心。”陳浦云瞥他一眼悠悠開口:“人家姓的不是那個江,放心吧。”

浪滾桃花

提筆想寫這樣一個故事,我隨便寫寫,大家也隨便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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