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我不明白
藍清憐茫然睜開眼,就感覺到身下的溫度和堅實胸膛,一下子彈了起來。
“我這是?”她微張著嘴。
她只記得自己在院子里散步,而后就是意識一黑,醒來時就這樣了。
“打擾你們了。”輝月一臉她都懂的神秘微笑,轉頭就要走。
“師父!”藍清憐驚道。
凌云心中一下子充滿了各式各樣的無奈。
“你是,藍師姐?”他醒過來,滿臉迷茫。
藍清憐疑惑地望著他。
你疑惑啥啊!凌云差點就把這句話說出口了。
眼下,他還得扮演一個無辜無知的師弟。
藍清憐的眼神越來越驚愕。
剛剛自己躺在師弟的懷里,究竟發生了什么?
莫,莫非是?
藍清憐雙手捂住臉,化作一道流光飛走了,一直飛到極遠,她才停下來。
凌云一時無言。
這都什么事啊。
等凌云仍一臉茫然去問輝月時,輝月還和他講,趕緊去追,要好好安慰清憐之類的。
把他整得臉都黑了。
“師父,你誤會了。”
“哈哈,也許是吧。”
也許你個頭啊!
“你小子真行,明明有了曲瑤了。”輝月笑嘻嘻的。
好想給她一拳。凌云努力抑制著沖動。
“師父!清憐師姐不是失蹤了?”
輝月一怔。
噢,好像,是這么回事來著。她隱藏了清憐,怕的就是被曲瑤體內邪魔發覺。
“咳嗯,你過來一下。”輝月朝凌云招招手,“給你嘗嘗我新釀的酒。”
“師父,你還沒回答我。”凌云道。
他看出來了,輝月這酒絕對有問題,恐怕是消除記憶的酒,真喝了,哪怕只有億分之一的概率被影響,也萬萬使不得。
現在先拖延下時間想個辦法。
“不急不急,你先——”輝月話說到一半,就見凌云捂著頭,翻起了白眼。
他重重摔倒在地。
輝月放下酒,連忙去查看凌云的狀態,凌云卻一下子就醒了,又是一臉茫然。
開玩笑,他怎么會躺著任這人動手動腳,不知道會做些什么。
“師父,我怎么在這兒?我不該在房間里嗎?”凌云奇怪道。
“嘿?”輝月瞥了他一眼,“你和清憐的事不記得了?”
“您找到藍師姐了?”凌云神色間疑惑更濃了。
輝月仍不信,她讓凌云過來給自己檢查一下。
檢查來檢查去,輝月漸漸變得認真起來。
凌云的神識有被干涉過的痕跡!
“魔氣很重……”輝月喃喃道。
說著,她就將自己的法力傳到凌云的身上。
“你能借用幾次我的力量,具體幾次根據你動用的程度而定。”輝月對他道,“但不準在大比用,用了就判你犯規。”
“多謝師父。”凌云道。
總算是把麻煩擺平了。
然后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回自己的宅子去了。
在他離開后不到一刻,藍清憐落到輝月附近。
“凌師弟失去了記憶?”聽輝月描述,藍清憐有些悵然。
“怎么了?”見她狀態不對,輝月問道。
藍清憐搖搖頭,驅使月影離去了。
輝月喝了口酒,總覺得自己的弟子都變得有些奇怪。
元舞化作一抹難以察覺的赤光,觀察著這一切。
“你究竟想做什么?明明另外兩個祭品,李炎和藍清憐都找到了。”曲瑤冷冷問她。
“還不夠。”元舞瞇起雙眼。
曲瑤疑惑地重復了一遍元舞的話,而元舞也沒有回答。
她只是在等埋下的種子發芽。
藍清憐到了星月宗的一片竹林里,漫無目的走著。
她心思很亂。
凌師弟是不是對自己做了什么?
那么親密的接觸,或許自己會懷孕?藍清憐心中出現了正常人都不會有的想法。
只要檢測一下就知道了,可藍清憐什么也不想做,她從未考慮這種事,因而讓她十分困惑。
不過,這么一件小事,只需她平復心情后,去核實一下便行。
她一直在竹林走到夜晚才回去,這時,凌云已結束了下午的比斗。
他又獲勝了,已經成為第二名。
而明天,就是最后一場,決出誰是第一。
藍清憐開啟月影,暗中觀察著凌云。不知為什么,師弟給她一種奇怪的感覺。
和先前的欣賞之情不同的感覺。
每當看到師弟,就會想起他堅實的胸膛,想起他溫暖的體溫。而且,她不自覺地瞥向凌云的面龐。
此前,自己從未有過這種感覺。
“懷孕?哈哈,你可太呆了。”聽到藍清憐的擔憂后,輝月毫不留情地嘲笑了她。
而后為藍清憐細細解釋了如何才能懷孕。
“啊……是,是這樣啊。”藍清憐紅著臉,一方面是十分窘迫,另一方面是被師父詳細到過分的介紹沖擊到了。
“清憐。”輝月又喚她。
她把視線調轉過去。
“你喜歡他?”輝月搖晃著酒壺,玩味道,“你之前就對他很關注在意呢。”
藍清憐微微張嘴。
“我可不想做那種事。”她臉紅得自己都想降降溫了。
輝月一口酒噴出來。
“你思路真快啊。”輝月抹了抹嘴邊的酒液,“為師都跟不上你了。”
藍清憐捂著臉。
“呃~為師可是正經的。你一個小仙子,還是要懂點情愛之事,為師這就給你細細道來。”輝月語重心長道。
她接連講了各式各樣的愛情故事。
“牛郎遇到織女沐浴……”
“許仙救下了白蛇……”
接著向藍清憐灌輸了各種對愛情的體悟。
藍清憐聽得入神了。
原來情愛是這樣的,人與人之間還有這般美好的關系。
“師父,你懂得真多。”她不由道。
輝月微微一笑,又喝了口酒。
“師父肯定談過戀愛吧,能如此了解。”藍清憐感嘆。
輝月險些又把酒噴出來。
“呃,嗯……”她點點頭。
完了,這下該怎么把自己的體悟全是小說里來的這件事講出來?
她一應下就后悔了。
“望師父指點我。我,不太明白。”藍清憐捏著衣袖。
輝月拍拍胸脯,稱包在她心上,讓藍清憐有了希望。
兩人討論了半夜。
輝月越說越興奮,而藍清憐則是沉浸于新鮮感中。
“師父,有一個問題。”藍清憐忽然蹙起眉頭。
“噢?”輝月挑了挑眉,“快說,沒有我解決不了的。”
“我不得不隱藏自己,不能走漏我已歸宗的消息。如此一來,我連和凌師弟說句話都……”
輝月聞言,陷入了深思。
“為師會給你想辦法。先回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