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勝者是,相府嫡女許嬌嬌!
眾人皆震撼!
這就是上京城聞名的草包嫡女,許嬌嬌嗎?
如果這都是草包,那他們是什么?
草包中的草包?
又或者,她之前一直在隱藏實力?
完了,一切都完了。
許嬌嬌這個賤人!
竟敢藏拙,誘騙她上當跟她打賭!
蘇云心中更加妒恨,才聽了一小段,她便知道自己的今天輸定了。
她的眼中閃爍著怨毒的光芒。
蘇煜詢卻心中一動。
看著臺上的許嬌嬌,他竟覺得無比的陌生。
跟他認識的許嬌嬌完全不一樣,他以為她是個草包,可沒想到,她竟有著這樣的實力。
當初就應該聽林青菀的,把她殺掉。
若不是他,自己的母親絕對不會被趕出宮。
還有青菀。
她……
蘇煜詢不愿再想,心中恨意滔天。
一定要把她除掉。
蘇煜詢暗暗發誓。
許嬌嬌撫琴之際,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蘇云,見她正專心致志地聽著自己的曲調,臉色蒼白如紙,頓時心情愉悅。
碧衣素手,美眸低垂。
眾人都忍不住被她的風姿折服。
四皇子站起身子,掏出一支碧玉洞簫,與之回應。
琴簫和鳴。
如怨如慕,如泣如訴。
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好一對璧人。
沈昭允卻覺得眼前這景象分外刺眼,閉口不言。
王夫人、和李夫人差點將牙都咬碎了。
明明是像讓許嬌嬌在這夏至宴上丟臉,沒想到卻讓她大出風頭。
出風頭也就算了,竟然還引的四皇子為她合奏。
若不是許嬌嬌這個賤人,這個機會,或許就是她們女兒的。
即便是做四皇子的良娣,也算是麻雀飛上枝頭。
都怪她,若不是她……
二人差點恨得暈厥過去。
一曲完畢,下面頓時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
許嬌嬌站起身子,垂下眼,淡淡地開口:“皇后娘娘,臣女演奏完了。”
“好好好。”皇后甚為滿意,連說了三個好字。
“許大小姐的這一曲《長門怨》,真是精妙絕倫。相信大家跟我想得一樣,結果如何,便不用我多說了吧。”
臺下竊竊私語。
“跟許小姐比起來,蘇小姐那一曲《平沙落雁》便顯得有些不堪入耳。”
“是啊是啊。”
……
蘇云臉都氣綠了,憑什么!
輸給了許嬌嬌這個草包,已經夠難受了。
這不是在打她的臉嗎?
連皇后也偏向許嬌嬌那個賤人。
她冷哼一聲,心中充滿怨毒。
誰知四皇子突然開口,笑道:“母后,還是宣布結果為妙,不然有人心生嫉妒,對這結果心有疑慮。”
皇后點點頭,坦言道:“既然如此,那我便來宣布結果。勝者,乃是相府小姐,許嬌嬌。
蘇云小姐,是否愿賭服輸?”
蘇云低下頭垂著眼,眼神中流露出不屑,說出來卻是另一番話:“皇后娘娘,臣女愿賭服輸。”
誰知許嬌嬌卻盈盈一拜,對著皇后緩緩行了一禮。
蘇煜詢心中一驚。
這許嬌嬌,又在搞什么?
她不是贏了嗎?
許嬌嬌垂下眼,柔聲道:“皇后娘娘,臣女向您請罪。”
皇后心中疑惑:“哦?這是為何?”
連許鏡逸都忍不住困惑,自己的妹妹到底是在干嘛?
許嬌嬌站在臺中,沉聲說道:“皇恩浩蕩,皇后娘娘辦這夏至宴原本是為了宴請群臣,共享歡樂,所以臣女才得以參加宴會。可卻是因為我,才讓這宴會變得烏煙瘴氣。
如果不是因為我,虞北侯夫人也不至于在宮中發了臆癥。事情因我而起,而侯府卻對娘娘您心生怨懟,三番四次在宴會上挑釁。
所以臣女在此請罪,請皇后娘娘恕罪。”
霎時,場面一片寂靜。
蘇煜詢和蘇云只覺得臉上一片火辣,仿佛被被打了好幾巴掌。
蘇煜詢嘴唇顫抖,卻半天說不出話。
好一招以進為退,竟然他無法反駁。
說是請罪,可實際上,卻是在打他的臉!
打虞北侯府的臉!
皇后頓時愣住了,隨后便明白了她的意思。
名為請罪,實則是讓眾人都知曉虞北侯夫人的行徑。
正好皇帝也有削弱世家大族之意。
雖不能連根拔除,但也能借此機會懲戒一番。
她輕笑一聲,緩緩說道:“不愧是相府的小姐,知進退,懂禮儀。
侯夫人跟你比起來,倒是落了下乘。”
蘇煜詢更加尷尬,思考片刻后站起來緩緩行禮,道:“皇后娘娘教訓的是,今日是侯府失儀,還請娘娘恕罪。”
皇后眉稍一挑,冷冷說道:“跟我請罪有何用,你們應該跟相府的大小姐請罪。
不過我看你們也不用向她請罪了,直接去皇上面前請罪!我倒要看看,在皇上面前,你們是否一如既往的狂妄。”
所有人心中皆是一驚。
去皇上面前,只怕這虞北侯府是討不了幾分好了。
蘇煜詢和蘇云心中俱害怕不已,去皇帝面前。
給許嬌嬌主持公道就算了,鬧到皇帝面前,他們可是要吃不了兜著走。
可皇后發了話,若是不去,只怕后果更加嚴重。
二人惶恐的跪在地上,朝著皇后的方向磕頭。
“皇后娘娘恕罪,臣這就去向皇上請罪。”
皇后揮了揮手,冷冷地說道:“還不快去。”
兩個人臉上再也掛不住只好灰溜溜地離開了明光殿。
“好了,鬧劇到此結束,許嬌嬌,你坐到這兒來。”
皇后隨手一指,竟是宛月郡主的身畔。
許嬌嬌抬起眼,眼神中流露出淡淡的感激之情。
“謝皇后娘娘。”
……
————
許嬌嬌坐在了宛月郡主身畔,剛一坐下,她的手便被宛月郡主握住。
宛月郡主垂下眼,淡淡說道:“今日之事,多謝。
若不是你的字條,只怕今日,我便會淪為水云的墊腳石。”
許嬌嬌輕輕一笑,緩緩說道:“今日上午之事,我還要謝你呢。若不是你的暗衛,只怕我難免會受皮肉之苦。”
宛月有些遲鈍。許嬌嬌看她這樣子,突然想到了自己前世養的那只毛絨絨的兔子。
可那只兔子,卻死在林青菀的手下。
不過今日之后,林青菀便不會活在這個世上了。
以虞北侯和虞北侯夫人的性子,今日一過,林青菀必定會為了“清白”自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