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京城時間,晚上七點整。
這也是李奕之從中學到家的時間,一路上除了剛開始出來乘坐公共的交通工具外,他都是在走路,
一方面是讓這個靈魂好好的熟悉一下路線,一方面也是想好好的觀察一下這個世界的不同。
不知道為何,今天的天象他總是感覺有些奇怪,紅色的月亮,
挺少見的。
手上提著兩份外賣,這是他路過小吃攤購買的,作為晚餐,也是想嘗嘗這個世界的美食會不會有什么不同,
同時他也知道,靠他大伯,晚餐肯定是沒著落的,與其這樣還不如自己解決。
走到小區門口,看到門口的角落停留著一輛送外賣的電動浮力車。
車子沒有熄火,還是通電的狀態。
一方面是這個時代基本不怕有人會偷車,又一方面是因為外賣的時間是越來越趕了,為了爭分奪秒,有時候外賣小哥是跨上車就要走的。
就像是F1方程式賽車一樣,換好輪胎就要疾馳而去,為的就是那一分一秒的時間。
“哎,這個時代,資本還是一如既往流著骯臟的血液。”
李奕之發出了感嘆。
坐上電梯,又是要走過長長的走廊,快要到家時,李奕之注意到有一戶人家的門口散落著兩份外賣盒。
也不知道這家人住的是誰,這里的住戶好像都還挺神秘的,李奕之想到。
“啊哈~啊哈~”
一對男女運動的聲音傳了出來,李奕之不由的眉毛跳了跳,步子也的頓了頓。
“你們,這聲音是不是太大了點?”
不用想也知道里面在干什么,他看了看天色和電子手表。才七點十分整,這個時代的人活動的時間是不是也太早了一點。
而且,這個門的隔音是不是也太差點。
“啊~”
隨后又傳來一個男人長嘆的聲音,隨后便安靜下來,
死一般的寂靜。
打開房門。
付彪坐在沙發上,耳朵貼著墻,一只手擺弄著全息手機,一只手正在扣著腳丫,面色紅潤,精神亢奮,一副眉飛色舞的模樣。
打開門的李奕之詫異的看著這副模樣的付彪。
看到開門的李奕之,手里還提著兩份食物,付彪覺得有些尷尬,不好意思的跳下沙發,拿著扣了腳趾頭的手摸了摸頭。
嘴里發出“嘿嘿嘿”的笑聲。
“我也點了外賣,只是不知道為什么一直沒送到,我打外賣員電話也一直沒有人接。”
付彪接過李奕之手中的食物,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說著,又指了指沙發邊的墻壁,猥瑣的笑道“時間也忒短了點,不過一天我倒是聽到好幾次了。”
“......”
李奕之摸著下巴,思索著說:“合著您一天啥事沒干,全偷聽去了是吧。”
“啊?”
付彪尷尬的停止了進食,心說,小老弟,你的腦回路有些奇怪啊。
……
飯后,洗漱完。
李奕之躺在床上,看著那夾縫中的天空,全息投影的廣告還在天上播放著,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向所有人展示著它要輸出的信息,
讓你在任何一個只要能看到天空的角落,都逃不過它的廣告轟炸。
而李奕之的思緒已經飛到早上在訓導處的時候。
他的心里在默默的復盤。
早上從歐陽菲菲拿出那個時光回溯器的記載,他就已經發現了端倪,那個記載是從他入校開始的。
畫面就像是拍電影一樣,記錄著整個的故事的流程。
也就是說,后面所發生的一切,都是有人計劃好了的,
像劇本一樣,專門針對李奕之的安排,他就像一個演員,進入到這個劇本里,按照這個角色開始表演。
而歐陽菲菲也是知道這一切,所以她提前就開始了記錄,不然說不通啊,為什么從還沒進校門開始就打開時光回溯器記錄呢。
總不會是她暗戀我,每天在偷窺我?
李奕之笑著搖了搖頭。
所以只有一個可能,就是歐陽菲菲很早就知道要發生什么。
她是在給我提醒?
還是她無意為之?
又究竟是誰在背后操控著這一切?
就只是為了讓我難看?還是說他們有別的目的?
不對,如果沒有歐陽菲菲的這個時光回溯器,那我的結局是......
想到這,李奕之猛然坐起身來,從桌子里拿出一個筆記本和筆,按照前世的習慣,開始寫小每個關鍵的筆記。
也寫下了關鍵的一句話:
校規,凡是在學校,打架斗毆的,超過三人,記大過處分。超過五人,聚眾斗毆者,開除學籍處理!
而這次的人數不多不少,剛好超過五人。
今天,又恰好是在秦尚煌出關的第一天。
這都是巧合?
不對,這些巧合湊在一起,那就說明這一切都不是巧合。
所以,董偉康只是一個棄子!
那么他的背后是誰?
王氏的那幾個人?
我們無冤無仇,他們為什么要這么做?還是說另有其人?
......
小鳥在窗外嘰嘰喳喳,陽光散落在地上,
又是一個明媚的清晨。
李奕之很早就起床了,一如既往的在林間小道進行了晨跑鍛煉訓練。
又是氣喘吁吁的跑回家,
但是這次奔跑的時間明顯很久,身體恢復的原因,讓他感覺到了久違的暢快。
路過隔壁房間時,還特意看了一下門口的外賣盒,已經不見了,看來昨天隔壁的男女,體力消耗挺大,兩份外賣已經拿進去了。
回到家打開冰箱,看到大伯付彪竟然添置了很多新鮮的蔬菜,肉類還有一些水果,其中竟然還有新鮮的面條。
這絕對是破天荒的一次。
也可能是;付彪覺得李奕之做的早飯,太好吃。
這是一種淺顯的暗示。李奕之無奈的笑了笑,沒有說話,洗了一個澡。
多做了一份陽春面,加一個煎蛋,吃完,看了一眼付彪還關著的房門說道。
“我先上學去了,早飯在桌上。”
并沒有人回答他,又可能付彪還沉浸在昨日的社死中不愿面見他。
他也無所謂。
“啪嗒”關門而去。
就在他剛剛關上門的瞬間,付彪的房間門打開了。
只見他一個猴跳,跑到餐桌拿起筷子,吃起面來。
嘴里還發出“噗嗤”吸面條的聲音。
不一會兒。
“嗝~”
打了一個悠長的嗝。
感嘆道:“這小子,手藝哪里學的?做的還真好吃啊。”
喜歡早晨的風,好像什么都可以重新開始。
暖暖的太陽正從東方剛剛升起,溫柔的照耀在這大地上,路邊的小草葉子上還有著沒有干透的水珠,蟲兒跳躍在其中。
剛入冬的早晨,有些微微涼。陽光照耀在人的身上,暖洋洋的,落在建筑上,反射出金黃的光芒。
未必光芒萬丈,但始終溫暖有光,一切都是新的開始,又是新的希望。
李奕之坐在公共交通的椅子上,窗外的陽光散落在他的臉上,車窗的玻璃上倒映出他的臉龐。
白衣少年,干凈而又明亮。
這是青春,一個動人的樂章。
多么干凈的少年,車上的人看到之后心中默默感嘆。
而對李奕之來說,青春本是一去不復返的旅途。現在有了再來一次的機會,那就一定要活的波瀾壯闊。
也就是這個時候,那些波瀾壯闊的,正在興起。那些成為史詩的,正潤物細無聲的到來。
下車后,他按照傳單上的地址找到了一個定點郵寄處向負責人拿了紙和筆。
先填好看了報名卡,開始寫上一篇詩的第一句話。
空山新雨后,天氣晚來秋......
這是一個科技非常發達的時代,手指點點全息手機,就可以把訊息瞬間傳達天南地北。
但詩會還是有著它一如既往的堅持。
用手寫,在紙質上。或許這是對古典文學的緬懷。
又或許這是對信念的堅持。
再者,也是一種文化的調性吧。
王孫自可留。
李奕之結束了這詩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