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0.九牧猴·Believe、heroine、unique
申正城有四道巍峨大門。
覺。
空。
能。
凈。
喀索拉朝著“能”門走去,接著“邦”的一聲撞到了空氣墻上。
“這門看來不待見你,你換另一道門試試。”
中鵠敲了敲空氣墻。
“我能進“覺”門,里頭的人都是睡覺高手吧。”
喀索拉把這字念得稀爛。
“有沒有可能這個字念覺,是覺悟的覺啊?”
中鵠插了句嘴后進入了“空”門。
姜絆綠和面包某某沒弄唱相聲小品那一套。
她們倆一次性就走對了門。
......
“覺”門。
喀索拉一跨進門,所有人呼啦啦全圍了上來。
她們嚷嚷著自己是喀索拉的死忠粉。
“你們所有人都認識我?”
喀索拉試圖理清眼前這超出預期的狀況。
“英勇的戰士!煙斗國的尊貴公主!
你是拯救王國的英雄!
我們每個人都真心實意的愛戴喀索拉!”
人群朝著喀索拉高聲呼喊。
“那帶我去見城主吧,她也是我的粉絲吧?”
喀索拉得意洋洋地說道。
“啊(失望音)——”
人群里爆發出此起彼伏的唉聲嘆氣聲。
“你們嘆什么氣啊,想要我的簽名照片?誰帶相機了!”
喀索拉發起神秘召喚相機儀式。
“不,我們舍不得和你分開,偉大的喀索拉公主!”
一個小女孩這般說道。
“公主!偶像可不是說走就能走的!”
戴著像青鳥啤酒瓶底一樣厚的眼鏡的女生擠到最前面說道。
“沒錯!我們還想為你做很多事情呢!”
拄著拐杖的老婆婆“咚”地把拐杖杵在地上。
“挽留我至少得請頓飯吧?我賞你們一頓飯的時間好好瞻仰我!”
喀索拉精準鎖定在遠處的漢堡王招牌上。
她覺得渾身不自在。
這群人的目光像薄荷味口香糖黏在了她身上。
明明是萍水相逢的人來著。
......
“空”門。
里面是一個巨大型廢墟圖書館。
中心處蹲著一個臟兮兮的小女孩,正哭得稀里嘩啦。
我可不想當什么英雄,我已經拯救了太多事情。
比我曾經拯救過的一切更偉大的事。
大概就只有拯救銀河系毀滅了。
不過我答應了姜絆綠,不可以再袖手旁觀。
“你哭得這么大聲是找不著書了嗎?”
中鵠朝臟女孩走了過去。
四周全是東倒西歪的書架和堆積如山的書本。
紙張散得到處都是。
看著就像經歷了一場預售混亂的書本大暴動。
明明這地方除了臟女孩之外什么都沒有。
可中鵠還是擺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繞開那些明擺著不對勁的事兒。
凈說些有的沒的廢話。
“嗯...我找不到《小藍帽》這本書了。”
中鵠說得沒有一點偏差性錯誤。
這個小臟女孩竟然真的把自己的書弄丟了。
“沒有那本書,你的人生就徹底暗淡無光了?”
中鵠挑眉問小臟女孩。
“那本書是我們出門的憑證,沒了它,我們倆都出不去。”
小臟女孩抽噎著說。
“嗯?這里除了你還有會喘氣的生物或植物?”
中鵠問。
“就是你和我啊!
《小藍帽》是我們出去的唯一憑證啊!”
小臟女孩哭得更加響亮了,鼻涕泡肆意狂噴。
中鵠單手扶額。
另一只手撥弄著該剪短的頭發。
然后扯出一個“果然又是這種麻煩事”的表情。
她看著望不到頭的書山(藍瘦香菇)。
絕望ing。
GO!GO!GO!是地獄級難度的找東西小游戲!
......
“能”門。
姜絆綠一點也沒有不安地進入了“能”門。
她覺得這里的所有百姓都像慈祥的母親一樣。
她們像母親一樣關懷著姜絆綠。
她們體貼地為姜絆綠準備了冬季的衣物。
她們對待姜絆綠就如同對待自己的孩子一般。
這不能稱為俄狄浦斯情結(我就這樣裝b)。
姜絆綠對母愛的缺失遠多于父愛。
這種別扭的情感讓她產生了生理上的惡心感。
好惡心。
好惡心好惡心。
好惡心好惡心好惡心。
好惡心好惡心好惡心好惡心。
好惡心好惡心好惡心好惡心好惡心。
好惡心好惡心好惡心好惡心好惡心好惡心。
好惡心好惡心好惡心好惡心好惡心。
好惡心好惡心好惡心好惡心。
好惡心好惡心好惡心。
好惡心好惡心。
好惡心。
(這是一個不規則鈍角)
不可以這樣。
不可以這樣輕易地陷入困難的境地。
可是這里所有年長的女人。
都把我當作她們自己的親生女兒一樣對待啊。
她們全都是如此溫柔。
為什么會這樣呢?
我明白了,這還是某種考驗之類的東西。
上帝一定是又在捉弄我了。
我不信上帝。
“我們去聽音樂吧,你喜歡誰呢?我們都喜歡馬格里艾。”
幾個年輕女孩團團圍住了姜絆綠。
姜絆綠被這群女孩帶走了。
她覺得這里同齡人的音樂品味都很棒。
大家都喜歡馬格里艾。
......
“凈”門。
“你是說自己已經六十七歲了嗎?”
面包某某打量著眼前這個怎么看都不超過三十歲的“年輕”女士。
“一看你就是剛來這兒的新人。
過了四門之后,時間就成了沒意義的數字了。”
“年輕”女士大笑著和面包某某說。
“如果留在這里的話,就不會死嗎?”
面包某某問話時的聲音很低。
“當年萬物起源與諸神之戰時,戰火波及了申正城。
四門之內的四城百姓全部遇難。
城主申空空單憑她一只猴殺到了撒謊城。
最終。
萬物起源與諸神無奈之下,準許四門之內的時間停止流動。
所以在四門之內,我們是不會死亡的。”
“年輕”女士向面包某某解釋道。
“這里也能容得下惡人嗎?”
面包某某問道。
“哈哈,我曾不小心弄死過一只善良的貓,還偷過錢呢。”
“年輕”女士笑著說。
“你對此不會感到愧疚之類的嗎?”
面包某某又問。
“時間啊,孩子,你懂嗎?時間能洗刷掉所有罪孽。”
“年輕”女士回應道。
“這樣啊...我得去看話劇了。”
面包某某說完便匆匆離開了“年輕”女士。
......
“覺”門。
漢堡王的大漢堡真的好美味。
喀索拉大快朵頤地吃著。
“可我還是沒太明白你們為什么這么崇拜我。”
喀索拉擦掉嘴角的番茄醬和肉汁。
“你是英雄呀,我們都好喜歡英雄喀索拉呢!”
一個天真的小女孩說。
“偉大的喀索拉啊,要是你喜歡女人,我們所有人都能嫁給你呢!”
一個打扮夸張不前衛的成熟女人大聲說道。
“你們這群人真夠怪咖的。
我沒救過你們任何人,可你們一個個都把我當超級英雄。”
這群人給喀索拉徹底整不會了。
喀索拉喜歡被崇拜,也喜歡別人把她當作英雄。
但條件是她必須拯救過什么或者戰勝過什么。
“偉大的喀索拉啊。
我們日夜盼著您的降臨。
您的英雄事跡早已傳遍四方,我們無人不曉。
您是何等的英勇無畏!
我們深深為您的勇氣所折服。
請留在這兒吧,喀索拉。
這里的每一個人都將您視為崇拜的英雄。”
一個特別像喀索拉祖母的老奶奶挽留喀索拉。
“我的漢堡已經吃完了,是時候離開了。
謝謝你們崇拜我這個英雄。
不過,別的地方還有人正等著我去拯救。”
喀索拉揮了揮手,頭也不回地走了。
她來到了真正的申正城。
......
“空”門。
“你喜歡書嗎?我可討厭書了,特別無聊。”
小臟女孩拽著中鵠的袖子嘟囔著。
“連《天方夜譚》也不喜歡嗎?”
過了好一會兒,正找著書的中鵠忽然開口問道。
“是書我就都討厭,啊!小心!別踩著她。”
小臟女孩拽住中鵠。
“你討厭書,但還是覺得不應該踩它們對吧?”
中鵠差點一腳踩在《大婦人》上時。
小臟女孩用力的一把扯住她。
“你不能踩《大婦人》。
要踩就去踩《太陽與六便士》。”
小臟女孩指著旁邊印滿鞋印的《太陽與六便士》說道。
哦?
中鵠。
想了想。
忽然明白。
臟女孩的話。
哪里有了問題。
只不過她沒明說。
是船到橋頭自然直。
水到絕境是瀑布。
她抬頭看著云。
又看臟女孩。
有點東西。
中鵠想。
懂了。
嗯。
中鵠和小臟女孩翻箱倒柜找了好久。
久到感覺地球都繞著太陽轉了一整圈兒。
可《小藍帽》還是沒出現。
“看樣子我們永遠找不著《小藍帽》了,你得留在這兒了。”
小臟女孩蹲在那兒撇著嘴說。
“這可不一定吧,我唯一的憑證?”
中鵠說。
“你...你在說什么!”
小臟女孩抬頭用淡藍色的眼眸望向了中鵠。
“我是說,你就是“《小藍帽》”,對不對?”
中鵠篤定的說。
“不是!我可不是“《小藍帽》”!”
小臟女孩瞪著中鵠,拔高了音量說道。
“這些書和你是什么關系?你也能變成書嗎?”
中鵠追問的語調讓小臟女孩害怕。
“我...”
小臟女孩忽然哭了起來。
她嗚咽著、哭喊著。
“你為什么哭?我被你騙得團團轉才該哭吧!”
中鵠皺起了眉頭。
“我不想變成書,一個人無聊到死!”
小臟女孩流著眼淚喊道。
“那么和我一起離開這里吧,總會有辦法的。”
中鵠注視著小臟女孩。
“假如你是真心要帶我離開的話,我就有資格離開這里了。”
小臟女孩停止哭泣笑了起來(破涕為笑)。
中鵠終于來到了真正的申正城。
她的口袋里裝著一個小藍本。
......
“中鵠!你可算來了!”
喀索拉一個立定跳遠來到中鵠身邊。
......
“能”門。
“和你們在一起真的好開心啊!那是什么?”
姜絆綠和幾個同齡女生走在街上。
“那是不合群改造室,和我們這些能友好相處的人沒關系啦。”
同齡的女學生們七嘴八舌地向姜絆綠解釋著。
“我覺得這樣不太好。
不合群改造室這種想法,本身就是錯誤的。”
姜絆綠認真的說。
“那你能做什么呢?”
同齡的女生們向姜絆綠質問道。
“嗯......我自有我的辦法。”
姜絆綠撐著臉頰,裝作思索的樣子回應。
她所謂的辦法,就是將那些被關在里面的不合群者解救出來。
她可是在壇主手下執行過多次外出任務的人。
她一定可以成功。
不合群的人們被陸續釋放出來。
看來是姜絆綠贏得了勝利。
“看來我們之前低估了你的力量啊,姜絆綠。”
同齡的女生們再次圍了上來。
“哈哈,沒關系,只要成功了就好。”
姜絆綠笑起來的時候,像太陽一樣亮堂堂的。
她長得真漂亮。
跟別的女生比起來,完全不是一類人。
“走吧,我們去唱卡拉OK,怎么樣?”
同齡女生們提議道。
“我就不去了,我得離開這里了。”
姜絆綠回答。
“啊?
你不喜歡待在這兒嗎?
你在這里的時候明明那么幸福呀。”
同齡女生們說道。
“這里是很好,只不過沒有中鵠在的話,我在哪兒都不會幸福。”
姜絆綠離開了這里,她來到了申正城。
......
“姜絆綠,快過來和我們一塊兒跳山羊吧。”
喀索拉和中鵠在玩跳山羊。
......
“凈”門。
面包某某看的話劇是著名的《牛奶與面包》。
經典臺詞是:
面包不會有,牛奶也不會有。
話劇結束后她們邀請面包某某上臺。
于是面包某某演唱了一段《面包歌》(《面包歌》的具體內容見第123章)。
不出所料,她的話劇再次成為眾人追捧的焦點。
“讓我們給這位幸運兒提幾個問題怎么樣?”
主持人說。
“好耶!”
觀眾們歡呼起來。
她們甚至沒問面包某某是否允許這樣做。
“我說親愛的幸運兒,你撒過謊嗎?”
主持人向面包某某問道。
“這種隱私問題是能隨便問的?我拒絕回答。”
面包某某想拒絕。
“根據《幸運兒回答條例》第28條。
你現在有一個選擇,那就是回答這個問題。”
主持人將話筒遞給面包某某。
“我撒過謊,這個謊言最終害死了我的朋友。”
面包某某懺悔ing。
“多大點事兒啊,忘了得了。”
主持人扯著嗓子說道。
真的能夠遺忘嗎?
寬恕這般過錯僅僅是因為時間不再流逝?
這真的是正確的選擇嗎?
還是說,這只不過是逃避而已呢?
不。
絕對不能忘記。
那天發生的事是賦予我生存意義的養分。
背負著這份罪孽。
終生懺悔。
這是我應得的懲罰,也是贖罪的道路。
我不能忘記,也不想忘記。
面包某某來到了申正城。
......
“全員到齊!是時候玩三二一木頭人了。”
喀索拉擺出“歐耶”的手式。
“人都湊齊了還玩木頭人干嘛呢。”
中鵠無語。
......
申空空已經等候多時了。
她遞給了異邦人(女子團體)一人一根猴毛。
她說在生死攸關時可以捏著猴毛喊她的名字。
之后。
她為異邦人指了一條去往茍戌城的路。
......
“城主,要是你脫發問題比較嚴重,可以換一款洗發水。”
臨走前,姜絆綠輕聲對申空空說。
......
今天開心。

老號邦邦兩拳
現在就和打卡做任務一樣,每天逼著自己寫一點,好累啊。我將大聲的躲在被子里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