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3.十一牧狗·小藍本里有大青鳥
茍戌城。
“我親愛的姜絆綠小姐,你知道這是什么嘛?”
中鵠笑著將小藍本遞給姜絆綠看。
“《小藍帽》。
這是寫大壞狼對抗小藍帽的硬核童話?”
姜絆綠覺得這本《小藍帽》散發著一股小眾的氣息。
大概率是沒多少人知道的非大眾化文學。
“不,這書有點像《答案之書》,只不過里面的答案算不上是標準答案。”
中鵠這般說道。
“喂!
你倆在那兒黏黏糊糊嘀咕什么呢?
有什么好事兒不能大聲說出來讓我也聽聽?”
喀索拉“噼里啪啦”一下拽住中鵠的袖子。
什么羈絆不羈絆的。
說這些話太過于多余了。
喀索拉百分之二百八的看重這群團伙。
盡管她對莫帕拉帶著一種難以言說的“偏愛”。
但這絕不意味著她會輕慢身邊的女性友人。
她們在喀索拉的心里,同樣擁有著不可替代的位置。
(你們都是我喀索拉大王的翅膀啊!!!)
至于中鵠。
雖說之前喀索拉對中鵠打罵混搭。
但喀索拉對中鵠的重視,從來都不是嘴上說說。
畢竟一開始面包某某性格的確太過內向孤僻。
這么一來二去三文魚。
中鵠就順理成章地成了喀索拉心里分量極重的朋友。
是她更愿意親近、也更依賴的存在。
然而,然而,姜絆綠就這么來了。
喀索拉打第一眼見她倆湊一塊兒的時候就覺得不一般。
(誤)
可憑什么?
憑什么好事都落她姜絆綠頭上?
(嗯,大概就是指父母被改造成機械人、被迫中道輟學等)
論起跟中鵠混的日子。
她喀索拉哪回不是沖鋒陷陣在前頭?
(唐山話:你們三位是什么關系啊?我咋瞅著有點兒不正常捏~)
“喏。
你可以問《小藍帽》一個問題。
打個比方說呢。
你可以問問自己的牙齒能不能把鐵塊給啃碎。”
中鵠忽然給喀索拉舉了個離譜的例子。
“大白鳥不要低估我的牙齒咬合力。
小藍本,你覺得我喀索拉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喀索拉拋出了這樣一個罕見的正常問題。
(經觀察,喀索拉的咬合能力不亞于成年鬣狗)
《小藍帽》的封面上浮現出一個數字:27。
喀索拉隨手一翻就翻到了第27頁。
她看到了這幾個詞:
無知、莽撞、怪得很、好看。
“這一點也不客觀,喀姐的武力值超級高的。”
姜絆綠低頭仔細看了看這個答案后說。
“《小藍帽》可能對喀索拉沒有什么好印象。
嘖。
面包,你是不是不久前就在這里被絆了一跤?”
中鵠覺得哪里不太對勁。
“靠了啊,我們一直在原地兜圈子!!!”
喀索拉沒有嘶吼、咆哮、怒喊。
......
忽然一只白狗、一只黑狗從干枯的灌木叢里跳了出來。
一只沒長耳朵,另一只沒有尾巴,真是怪得很。
“你們有四個人。
必須兩個人和它去劈山,兩個人和我去吞月。”
白狗的說話調調和素鵬有幾分像。
這讓中鵠不由得又開始擔心起素鵬。
“中鵠,我們和小白一塊兒去吞月亮吧。”
“大白鳥,和我去劈山吧!”
姜絆綠和喀索拉默契度百分百的一起開口說。
“我本來也想去吞月來著。”
面包某某偏在這時候,不聲不響地嘟囔了一句。
“我才不劈山呢,這種危險值爆表的事,少往我身上攬行嘛?”
吞月、劈山,對中鵠來說就不是選哪個的問題。
姜絆綠。
你是知道的,你可是一位優秀的前輩、好朋友。
所以就毫無忌憚的大聲說出來吧。
“小面包,你去跟著中鵠吞月就好,我和喀姐呢,去劈開那座山。”
姜絆綠信念感十足的對三人說。
......
花開兩處,且讓老號分頭說說這兩邊的事。
先說中鵠和面包某某她們那邊。
這個名為“吞月”的任務,實在是讓人頭大,麻煩得很。
這里所說的“月亮”。
并非天上的月。
而是堆積如山的金幣造型巧克力。
稍微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巧克力對狗來說是有毒的。
正因為如此。
這個“吞月”任務的核心目標。
就是要把這一大堆金幣巧克力徹底處理干凈。
“你怕牙疼嗎?要是不怕的話,我們就先吃點兒吧。”
中鵠剝下去金幣巧克力的糖紙。
她一邊往嘴里塞金幣巧克力,一邊說道。
“我小時候很愛吃,尤其是過年時。”
面包某某聽了,也拿起好幾個,剝開跟著吃。
“說起來,面包,你之前吃過多少塊這種金幣巧克力?”
中鵠正把手邊的金幣巧克力一顆顆碼起來。
“我記不清了。”
面包某某的語氣里帶著點模糊的茫然。
“這兒就我們兩個人。
你看看四周滿地遍布著金幣巧克力。
時間可不等人,你有沒有想到什么好辦法?”
中鵠看著堆積如山的巧克力說。
“那么我們就把這堆巧克力全吃了吧。”
面包某某說的話簡直像是在說白日夢里的話。
“不行,依我看啊,還是一把火燒了更省事。”
說到底,還是中鵠的主意更正一些。
“點火這事,恐怕不太好吧?”
面包某某怕一不小心釀成山火就糟了。
“你想不想救萊德茵?”
中鵠的聲音緩和。
“想。”
面包某某用力點了點頭,語氣卻還算平靜。
“你到底想不想救萊德茵!”
中鵠忽然拔高了音量,字字都像鐵錘砸過來。
“想!”
面包某某也罕見地提高了聲調。
“情況已經一目了然了,我們鉆木取火。”
......
“劈山”這任務可是有夠意思的。
你猜要劈的是什么山?是一座實打實的鐵山。
那用什么斧頭來劈呢?是棉花糖做的斧頭。
“這兒的人能處啊,竟然還白給棉花糖吃,味真足!”
喀索拉大口嚼著棉花糖。
“給棉花糖是挺大方,可說好的斧頭呢?
我看別人劈山時。
哪一回不是給柄像模像樣的斧頭?”
姜絆綠捏著那把棉花糖斧頭翻來覆去地看。
“姜絆綠,你看看我的拳頭。”
喀索拉說著就把自己的手往姜絆綠眼前一湊。
“喀姐這手也太白凈了。”
姜絆綠低頭看著喀索拉的手說道。
“你知道這是什么嘛?”
喀索拉挑了挑眉,手腕猛地一翻,比了個五。
“知道啊,五根手指,不多不少。”
姜絆綠看了看喀索拉那只張開的手后,也比了個五。
“大錯特錯,這是能劈開鐵山的力量!”
喀索拉話音未落。
拳頭便連風帶聲的打向了鐵山。
只聽一聲嘎巴脆的響聲,一大塊鐵塊應聲掉落。
可鐵山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了原本模樣。
這給喀索拉看得愣在原地了好一會兒。
她又連打了好幾下。
可結果和第一次沒兩樣。
每次鐵塊落下時,山體就會自動補好。
“中鵠和小面包在搞什么啊!隔壁怎么還著大火了!”
喀索拉一抬頭就瞥見滾滾大火如日中天。
“這火一烤,棉花糖就要融化了。”
姜絆綠捏著那柄棉花糖斧頭看了看。
等會兒......這事兒不對勁啊。
“姜絆綠你發什么呆!趕快把這糖吃了啊!”
喀索拉大聲說。
“喀姐,你仔細看這棉花糖。”
姜絆綠把棉花糖湊到喀索拉面前。
“我看你有點兒糖。”
喀索拉看了半天后覺得棉花糖沒什么特別的。
“這個棉花糖根本不是拿來吃的。”
姜絆綠握著那把棉花糖斧頭,朝著鐵山猛地砍了下去。
整座大鐵山瞬間少了整整一半。
棉花糖斧頭也隨之消失。
“這山還剩下一半呢。”
喀索拉望著這座只劈了一半的鐵山說。
“喀姐,要劈完剩下一半山的斧頭,被你自己給吃沒了呀。”
姜絆綠帶著點調侃的意味回應道。
就在這時一陣涼風刮了過來。
喀索拉嘎巴一下從原地大跳起來,隨即猛地抬頭看姜絆綠。
“上學那會兒學過的,我記得鐵是能被火給燒化的。
喀姐。
要不你就當將功補過。
把鐵山挪到中鵠那邊去吧?”
姜絆綠雖然說不上是什么上過英雄榜的學霸。
但化學和物理的基礎常識還是記得些的。
(先別管記得多不多、對不對)
“你說這個就好辦了。”
喀索拉是力拔山兮氣蓋世。
不過一桶茶的功夫。
她就三下五除二的把半座鐵山挪到了中鵠、面包某某所在的方向。
原本金幣巧克力就帶著油脂,是助燃的東西。
鐵山挪過來,高溫之下,鐵山也開始氧化助燃。
火勢猛漲,濃煙滾滾,滾滾濃煙。
就像齊天大圣進了煉丹爐。
“這下可算暖和多了。”
面包某某往火邊湊了湊,渾然沒覺得火勢多兇。
“等一會兒咱們就趁亂跑路。
要是那兩條狗追過來。
不管它們怎么叫,咱們都裝作壓根不認識它們。
然后就是只管頭也不回地往前沖。”
中鵠一邊說一邊往遠處瞥了眼,她聲音很低。
“可要是被人贓并獲了該怎么辦?
就像現在這情形一樣。”
姜絆綠伸手指了指不遠處那兩只一黑一白的狗。
它們正虎視眈眈地盯著這邊。
姜絆綠轉過頭看向中鵠,語氣里帶著點明知故問的調侃。
“那也沒辦法,只能先把喀索拉獻祭了。”
中鵠說得那叫一個干脆。
大概連二點八秒鐘的遲疑都沒有。
......
毫無征兆地,瓢潑大雨忽然傾瀉而下。
肆虐的大火在雨水的猛灌下狠狠地支離破碎。
就在異邦人被這場及時雨澆透時。
水汽煙霧里緩緩走出一個人。
此人正是城主茍天天。
“你們是誤打誤撞進了圈子林,被我這兩條護林的犬給捉弄了。
讓各位受委屈了。
申空空已經把前因后果跟我說清楚了。
我這就安排人送你們出城。
這個你們拿著。
這東西叫犬哨子,尋常時候用不上。
但若是遇上生死攸關的險境。
吹響它,我的犬會循著聲音趕來相助。”
茍天天把犬哨子遞到面包某某手里。
......
未完。
今天開心。
老號有話說:老號還是沒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