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地洞
將雕刻好的碗具放了兩副在外面,多的她都收進(jìn)了空間里,連同一些之前做的各種東西,各自只留下兩個在外面。
因?yàn)橹坝幸淮尾蛔⒁猓铧c(diǎn)把洞里堆放的木柴給引到了,嚇得她趕緊把木柴收進(jìn)了空間。
寂月起身拍了拍木屑,上樓看了眼熟睡的千淵,一陣無奈。
“哎,這才過了十天啊!”她就已經(jīng)沒事做了!
土地都被凍住了,也沒法開墾。地面也被雪覆蓋了,更不可能有野菜挖。樹上都不用說,禿得只剩雪花了。
再做個浴桶吧,每天洗冰水澡也不是個事兒。
她揉了揉太陽穴,行至洞口跳下,躍到林間,擦了擦弒。
親愛滴大樹們,她又來了。
寂月掃了眼常伐的一片地,搖了搖頭。今天放過這兒了,都禿了。
她在林中轉(zhuǎn)悠,不知不覺的又來到了湖邊,發(fā)現(xiàn)了目標(biāo)。
“嗯,果然靠近水源的地方,滋養(yǎng)出來的就是不一樣。”寂月行至高大挺拔的棕樹前,贊賞的拍了拍它的樹干,從樹身上發(fā)出了咚咚的悶聲。
“嗯,夠?qū)嵭模湍懔恕!彼煺怪砉牵嗔巳嗍滞螅Φ慕器铩?p> 這身段,兩個她都抱不過來,又高,約莫能做三個呢,不虧!
只見她微蹲身雙手抱住樹干,再起身。大樹竟然像棵樹苗一樣,輕松被連根拔起,雪沙落了她一身,連寂月自己都懵了。
啊哈哈,最近力氣,又大了呢……她不過才用了三分之一的力。
寂月抖了抖身子,抖去輕雪,拿出匕首將多余的枝椏削去,一刀一個,像削果子似的輕松。
寂月不知道的是,她這樣的力大無窮又身手敏捷的雌性,在獸世大陸上屈指可數(shù)。
“辛苦你啦!”寂月憐惜的擦了擦弒的刀身。
如果不是空間本身就是為這些武器制造的,有自動修復(fù)強(qiáng)化的功能,她可愛的弒都不知道在哪兒成廢銅爛鐵了。
意念一動,把處理好的樹干和樹枝一并收進(jìn)了空間里,又幾個跳躍回到了家外面的空地上,把它們從空間里放了出來。
她先上去做了午飯吃,休息了一會兒才又下來,把樹干截斷成三段。先搬了一段上去開始雕刻,一下午才雕了一半。
寂月擦了擦手心的汗,草草的吃了晚飯,燒了熱水簡單洗漱了一番,才上了樓睡到大狐貍身邊。
“明天去河邊轉(zhuǎn)轉(zhuǎn),看還有沒有凍住的魚。”
上次取水撿了幾條嘗嘗鮮,還挺好吃的。
儲存的肉不算多,耐不住她每天吃。這樣下去等三個月后千淵醒來,估計就沒得吃了。
“晚安,淵。”
寂月蹭了蹭它暖呼呼的身子,閉上眼漸漸睡去。
無聊的每一天,最幸福的時候大概就是睡覺時,能靠著毛絨絨軟乎乎又暖和的大狐貍了吧!
她嘴角默默上揚(yáng),睡顏甜美。
次日——
寂月伸了個懶腰,頭頂?shù)暮读硕叮蛄藗€哈切。
她朦朧的視線,瞧了瞧安靜搭在淵大狐貍身上的幾條狐尾,又看向自己毛絨絨的大尾巴,一陣嫌棄。
“就一條尾巴還不老實(shí)。”每天晚上趁她睡著了就自己跑出來了。
收了獸耳和尾巴,她穿好衣服下了樓,打開竹籬門,愜意的呼吸著今日陽光明媚的空氣。
“難得的太陽啊!”感覺空氣里都充滿了暖意。
雪過天晴,寂月拿了幾個竹簍放進(jìn)空間里,又關(guān)好竹籬門,起身往之前取水那條河方向走去,手里拿著青果一口一口啃著,好不悠閑。
不過之后下了雪,原來走過的路又被鋪上了,讓她一時間有些摸不清方向。
“哇啊!”
突地腳底一沉,她的身體失控的往斜下墜落,周圍全是土石墻壁,干凈的沒有一絲凸起能讓人抓住的東西。
哪個缺心眼的在地上挖這么大個洞啊!打地洞呢這是!
好在下墜并沒持續(xù)多久,寂月落在了一個有點(diǎn)軟又有點(diǎn)硌得慌的東西身上,冰冰涼涼的。
她下意識的跳開,但所到之處依舊是那種觸感。
“……”它丫丫個蛇。
寂月心里暗罵,太陽誠心欺我,今日不宜出門。
這時,她踩著的“大地”動了動,寂月勉強(qiáng)穩(wěn)住身形,警惕的打量著周圍的環(huán)境。
這里是一個還算寬闊的地洞,地上盤著一坨黑漆漆軟趴趴的東西,幾乎占據(jù)了整個地面。
丫的,還真是蛇,不,應(yīng)該能稱之為巨蟒了。
“嘶,雌性?”慵懶不清的聲音從她腳下傳來,讓她莫名覺得有幾分耳熟。
轟、
她腳下又突然一空,身體又不受控制的下墜,好在不過片刻,便落入了一個冰冷堅硬的懷抱。
“你怎么在這兒?是從我打的天洞掉下來的嗎?真是不好意思。”輕柔的男聲在她頭頂響起,說話時吐出的氣息冷得讓她一陣惡寒。
這TM是巨蟒啊!
身體反應(yīng)比腦子快,她推開他的胸膛落在地上,后翻滾遠(yuǎn)離,警惕的盯著他。
寂月微微愣神。
是他,那次在心湖旁遇到的蛇獸人。
“你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的,弱小的雌性。”
“……”因?yàn)樗跣∷圆挪粋λ?p> ……也是這里雄性的作風(fēng),但這丫的也是流浪獸人啊!
傳聞果然不可全信。
迄今為止她認(rèn)識的流浪獸人,似乎都不壞。
“嗯,我只是路過,不是故意打擾你休眠的。”寂月頷首道。
“并不打擾,如果不是你又跳了一下踩到了我的頭,我是不會醒來的。”墨亦唇角微微上揚(yáng),“因?yàn)樵诤荆菦]有哪個獸人愿意出來的,剛剛還以為是上面的雪掉下來了呢。可能因?yàn)槟阍谕饷娲奶昧耍砩蠜]什么溫度。”
“……”您別說了。
寂月嘴角抽搐,無語的望著他。
她突然發(fā)現(xiàn),獸人休眠時是沒有一點(diǎn)防備性的。像是千淵,她每天起床上床,從他身邊離開,他一點(diǎn)反應(yīng)都沒有。起初以為是因?yàn)榍Y知道是她,所以才毫不戒備。
現(xiàn)在看來,大概是寒季前三個月的低溫,沒有哪個獸人是不休眠的——除了她。
見寂月不說話只盯著他,墨亦又絮絮叨叨問道:“你怎么自己在這兒?你不休眠嗎?你的伴侶呢?他不要你了嗎?那你就待在我這兒,外面太冷了,你太弱了熬不過去的。”
“……我出來,找吃的。”寂月嘆了口氣。“他在休眠,所以我自己出來了。”
蛇不是冷血動物嗎?怎么這個蛇獸這么熱情,而且話還有點(diǎn)多。
墨亦:嘶?
不過終歸是在關(guān)心她,也不好負(fù)了他的好意。

肀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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