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秦艽的回話,女帝顯的不那么著急了,她放心下來喝了口熱茶,想必李懷恩他們是不會要柏兒的命了。李懷恩是要用洗骨丸來脫胎換骨,有志氣。在柏兒找上門的瞬間,劫持太子用以交換洗骨丸,有計謀。憑借一己之力殺死無修,有勇氣。想來這個李懷恩算是個人物。
“對了你說劫持太子的是名女子。太子殿下修為不低,想必那名女子修為也定是不低吧。”
秦艽急的都快哭了,他想女帝還有心思問那女子的修為。他道:“殿下說,就是那名女子毀了殿下的武器虎蛇鞭。”
虎蛇鞭都能輕而易舉的毀壞,想必是有些本事在身上。
“聽你說,太子殿下四處張貼他們的畫像,你帶來了嗎,拿上來瞧瞧。”
都火燒眉毛了,還有心情看畫像。心里這樣想,但秦艽還是乖乖從懷里拿出畫像交給女帝。
就一眼,女帝看出畫像里蒙面的女子就是那日來皇宮的女子。竹葉感覺到女帝細微的變化,她覺得不對,上前一看也是一驚。兩人默契的都沒有說話。
竹葉對著秦艽道:“秦艽你先退下,一會兒女帝自會前去。”
秦艽不敢反駁,只是納悶為什么女帝要親自前去,而不是派人送去洗骨丸不就可以了?在看看現在女帝也不著急了,還對對竹葉姑姑說,“先用晚膳,之后再去。是該給柏兒一些苦頭吃了”。
秦艽都急哭了,女帝還有心思吃飯,就一點也不擔心太子殿下,我們太子真是什么時候吃過這樣的苦,太委屈了。
“喂”路風載踢了踢黃柏道:“你娘是不要你了吧,怎么都晚上了還不把洗骨丸拿來。”
“我母親是古耀國女帝,怎么可能受你們脅迫。”
“可你是太子,是太子啊,這不能啊。”路風載想萬一女帝不要這個太子了,不是白費力氣了嗎?
樓下傳來異響,陳左左睜開眼睛看著門口,李懷恩心道:來了。
女帝親自前來,是所有人都沒想到,特別是黃柏,他睜大眼睛,張開嘴道:“母親。”
女帝沒有理會黃柏,她從進門開始一雙眼睛只看著陳左左。士兵搬來椅子女帝沒有坐上去,她看著陳左左道:“陳姑娘,綁了我兒是何意。”
陳左左眼神一變,隨即坦然自若道:“不是說了嗎?洗骨丸。”
較量試探,雙方不動聲色,李懷恩感受到女帝與陳左左之間的暗流涌動。奇怪的是沒有殺機,兩人之間的氛圍是平和。
古耀國士兵蓄勢待發,伺機而動。只有女帝淡定從容,她確定此女就是北辰國赤烈將軍陳烈。心中有了計較,她拿出一個水晶盒子道:“這就是洗骨丸,有十顆不知換我古耀國太子可否。”
李懷恩感覺是不是有些過于簡單,不光是他這樣想,路風載和錢七七也是如此想。
反倒是陳左左覺得就算是不去劫持太子,只要她開口,這個女帝一定會給。這是她內心深處的想法,她深信不疑。還有她女帝一開口便是陳姑娘,她從來都沒有自報家門過。
看向女帝手里的盒子,路風載怕有詐他對著陳左左道:“陳姑娘,小心有詐。”
莫名的相信,那個盒子里就是洗骨丸,陳左左走到女帝面前兩人眼神交匯,她拿起盒子退到黃柏身邊,一把提起黃柏,順手拿過李懷恩的命劍抵在黃柏脖頸上道:“我相信這洗骨丸是真的,不過女帝陛下,我還需要你兒子。只有這樣我們才能離開古耀國。”
“哈哈哈哈哈”女帝大笑也沒有管黃柏的掙扎道:“可以。”
黃柏既心慌又憤怒,他叫道:“母親,母親不能答應。”
“閉嘴。”女帝冷冷的撇了一眼道:“你還嫌不夠丟臉是吧。”
李懷恩護著陳左左,陳左左壓著黃柏,路風載扶著錢七七一行人小心翼翼的退出客棧。
“慢著。”女帝大喝一身,用接近調侃的語氣道:“陳姑娘,你貌若無鹽,我建議最好是戴好面紗,免得出去嚇人。”
面對女帝的冷嘲,李懷恩剛要發作,便被陳左左制止道:“不用管,先走為上。”
“陛下我們不追嗎?”都將官劉寄奴問道。
都將官是掌管古耀國都城將士的首領,劉寄奴是古耀國最年輕的都將官。出類拔萃。
女帝似有微笑道:“不必。”隨后像是想起什么,突然怒道:“趕緊去把古耀國有關李懷恩四人的畫像撤下來。”
劉寄奴不明就里,這四人犯下不可饒恕的罪,不應該全國通緝?為何要撤掉畫像:“陛下這是太子殿下命人…………。”
“你們還嫌不夠丟人現眼嗎?今日之事,事關我國國威,劉都將你可明白。”
天子之怒,伏尸百萬,當即劉寄奴與在場所有人不敢出聲,立馬匍匐在女帝腳下。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