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客連連點頭，慶幸自己跟沈衣衣有之前的交情在，之前的事情也道歉得快。
她的手段真的層出不窮不說，還讓人防不勝防。
最具智慧的猿族雌性都在她手里吃癟了，老客再不敢小覷沈衣衣。
蕭御更是如此，他聯想到之前塞拉被沈衣衣整治的樣子，覺得沈衣衣彼時下手還是輕了。
而她今日的手段更是之前聞所未聞的，除去新鮮感之外，蕭御還感覺到一些興奮。
也許是流淌在血液里的感覺，他對沈衣衣產生了一種仰慕的感覺。
所謂慕強就是這樣了，沈衣衣也感覺到他炙熱的目光，卻不明就里。
“怎么了？這么看著我？”
“沒有，我就是沒想到你還會這個。”
沈衣衣笑了，“相公可得看清楚了，要是我哪天不高興了，你欺負我了，我讓你也試試。”
她正在氣頭上，雖然笑著，心里卻是冷的。
蕭御也笑著應她，心里卻不慌。
沈衣衣也是不安的，對未知的猿族，尤其是她已經得罪人家了。
消息很快就傳出去，雖然有自己，沈衣衣不算單槍匹馬，但猿族人多勢眾，勝負難說。
密室很快準備好，但沈衣衣要進去時老客拉住她。
“你今天威風了，但得罪了那么大一個猿族你打算怎么辦？我看除了蕭御也沒人肯幫你了，里面那個，你還是別得罪狠了。”
老客循循善誘，也確實是為了自己好，沈衣衣笑著點頭，承了這份情。
“我知道。只是人家現在針對我，我也不能坐以待斃不是？你也看見了，我很輕松就對付了她，再來十個也是一樣的。這東西我還有很多。”
沈衣衣當場從荷包，其實是從空間里拿出一捧藥粉，灑在地上。
老客還夸張的躲，退后好幾步。
“其實沒必要這么夸張，我直接灑她眼睛里才這么難受，對了，你這里有解毒的嗎？”
老客艱難的搖頭，“怕是沒有你要的。”
“不是我要，是她要。走了，你幫我看好外面，這份人情我記得的。”
沈衣衣說完就下去了，隨著她身影消失，身后的光也消失。
老客關上了樓梯，一切如常。
如果沒有這場打斗和算計，黑市應該還是熱鬧的。
他走進去柜臺，卻沒躺下，老客心里不安，看了眼外頭就撩開簾子去了后面。
黑漆漆的密室里有墻上的火把照亮，照出行走的歪斜影子。
沈衣衣也不知道這里是如何通風的，只看見面前是癱在地上的雌性和蕭御。
“她肯說了嗎？”
蕭御搖頭，那就是還不服。
“你是想死？”
“你敢？”
這話不是威脅，這雌性還笑著說的，沈衣衣也笑。
“你是不是覺得我怕猿族？”
“不是么？你今日要是殺了我，后半輩子就別想安生了。”
沈衣衣很快給出回答，“怎么就不能是猿族怕我呢？你看你都怕我成這樣，被我帶到這里毫無辦法。你覺得你要是不死，怎樣才能讓我放你走？”
這話當時是她需要思考的內容，但沈衣衣不相信所謂猿族的智慧能超過自己。
她領先的不只是進化，還有時代。
就算不論那些先進儀器的原理和使用，單論常識和人心算計，她就領先太多。
不過沈衣衣也不打算給人質太多時間，沒意義嘛。
“你要么現在就說，知道多少說多少，要么我就慢慢的折磨你。別看他，他是我相公，跟我一伙的。我也不擔心自己太狠心了讓他厭棄，我不會給你挾制我的任何可乘之機。”
沈衣衣自信滿滿，說完就問蕭御，“相公你要不先出去避一避？”
其實蕭御是真想出去的，但好奇心又讓他一下都挪不動。
所以他只是搖頭，甚至還在正對入口的地方盤腿坐了下來。
這雌性見徹底沒了希望，眼里的光彩也漸漸暗淡下來。
“你不是猿族。”
她突然念了這么一句，沈衣衣皺起眉頭，“我讓你說你族里的事情，沒讓你評判我。我是不是我說了算，現在你的命也是我說了算，你好好想清楚。”
燈火很足，所以沈衣衣走近了也能看清楚她的眼睛。
雖然被藥粉刺激了，但她似乎先天的抗性十分強大，紅腫不堪的眼睛還有神采。
這是出乎意料的，沈衣衣心里凝重起來。
如果是自己，此刻肯定就看不見了。
這獸世里的智慧種族還有獸類的高抗性，看來毒藥并不是最好的辦法。
更何況，這些藥粉也不能兌換太多，系統還是有限制的。
沈衣衣不免想起了老客的話，神色卻難以和緩起來。
她想讓對方服了自己，再乖乖談其他的，譬如合作。
如果態度還是很強硬，那她沒辦法保證對方會乖乖合作，倒打一耙的事情幾乎出去就會發生。
“你還看得見是嗎？”
雖然沈衣衣看似掌握主導權，但她清楚自己話說的太多了，這已經是受制于人的表現。
如果三言兩語就能讓她屈服，也不必大費周章。
“我當然不止這一種，如果你想試試的話，我也可以讓你徹底看不見。包括你在意的人。雖然我現在去不了，但我以后肯定會去的，到時候問你的親朋好友，就知道這人是誰了。而你，只能在黑暗里滿盤皆輸，大家誰都不會在意你，只會記住我。”
沈衣衣說了很長一段，同時也在慢條斯理的戴手套。
如果要用再烈性一點的藥粉，她就不能徒手接觸了。
這是她自己的劣勢，雖然沈衣衣很不情愿。
作為高智慧人類在抗性方面如此薄弱，也許是對高智慧的反向彌補。
好在智慧此刻還是占上風的，雌性聞言很是動搖，她痛苦的顫抖起來。
但沈衣衣是不管這些的，只要她還沒說自己想知道的，她就得繼續自己的拷問。
“我說，我說……”
沈衣衣看著自己已經帶好手套的手，皺起眉，“那你說。”
“你要知道什么？”
“別這么被動，你知道什么就都說出來。很多人都好奇猿族，但一無所知，今天就靠你給我介紹了。”
“這……”
沈衣衣笑起來，笑聲冷的很，似乎已經失去最后的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