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長生對火靈珠的執念很深，這倒是讓楚鳳歌有些意外。

　　聯想到之前還有一個黑色氣運的神秘人競價……

　　莫非這火靈珠另有妙用？

　　思量之際，卻聽徐長生娓娓道來：

　　“西涼苦寒，四季如冬，每年凍死者不計其數。”

　　“火靈珠乃世間神器，有操控天地火焰之能，”

　　“如果有火靈珠吸收天地之火為引，西涼的氣候說不定可以得到緩解。”

　　原來是打得這個主意。

　　這倒是件好事。

　　讓大反派做好事，貌似有點違和吧？

　　楚鳳歌沉吟了一會兒，淡淡道：“既然世子殿下開口了，火靈珠我倒是可以借給你一用，不過世子殿下打算用什么東西作抵押呢？”

　　頓了頓，又道：“畢竟，這火靈珠可是我花了十三萬兩黃金買來得，我總得有點什么保障吧？”

　　徐長生微微點頭，“你可以提條件，只要在我能力范圍之內，我一定盡力而為。”

　　“我要他。”

　　楚鳳歌突然指向獨臂劍神。

　　眾人皆是一愣。

　　徐長生訕笑說道：“袁淳罡前輩并非我家門客，陳公子可否換一個條件？”

　　楚鳳歌似乎早就料到他會這么說，話鋒一轉，又指向了徐長生旁邊的另一個人。

　　“把她給我也行，正好我身邊缺一個暖床丫鬟。”

　　“不行！”

　　徐長生想也不想便拒絕。

　　絕色丫鬟的臉色大變，看向楚鳳歌的美目之中，隱隱約約充斥著怒意。

　　楚鳳歌不以為然，一邊喝酒，一邊淡淡開口：“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世子殿下未免有失誠意了吧？這是求人辦事的態度？”

　　徐長生暗暗咬牙，心平氣和道：“如果陳公子肯借出火靈珠，我愿以雙倍的黃金奉上。”

　　楚鳳歌嗤笑一聲，嘴角的嘲諷清晰可見。

　　“世子殿下認為我是那種缺黃金的人嗎？”

　　徐長生：“……”

　　能一口氣拿出十幾萬兩黃金競拍的人，怎么看都不像是缺黃金的主。

　　徐長生雖然心知肚明，但是他此時的確沒有更好的籌碼。

　　用人來換東西，不是徐長生的作風。

　　他要的是兩全之策，也就是全都要。

　　這位西涼世子，不可謂不貪心。

　　而楚鳳歌此時穩坐釣魚臺，一點也不著急，畢竟有求于人的是徐長生。

　　只要對方能開出足夠多的籌碼，區區一顆火靈珠，未必不能借之一用。

　　楚鳳歌也不是小氣的人。

　　但他也同樣不喜歡被人白嫖，等價交換是他的底線。

　　如果連底線都達不到……

　　那就拜拜嘞您！

　　最終這場交易不歡而散，徐長生舍不得孩子，自然也就套不著狼。

　　宴席散場。

　　楚鳳歌和方清雪在燕子塢住下。

　　因為有慕容嫣兒關照，所以這次的住宿一文錢沒花，師徒兩個直接白嫖了兩間天字號上房雅間。

　　楚鳳歌住在天字一號房。

　　方清雪住在隔壁的天字二號房。

　　看到房間號的時候，楚鳳歌還略有疑惑。

　　怎么天字一號房會在天字二號房的隔壁？

　　電影里也不是這么演的啊！

　　當晚，徐長生也在慕容嫣兒的招待下住在了燕子塢，不過徐長生的房間和楚鳳歌的房間相隔甚遠。

　　一個住在船頭。

　　一個住在船尾。

　　可惜他們并不是夫妻，不然還真有可能一夜之間床頭打架床尾和。

　　一輪明月當空照。

　　“師傅，洗腳水打好了。”

　　方清雪端著洗腳水推門而入。

　　此時楚鳳歌正在把玩火靈珠，這玩意不愧是神器，雖然只是一個碎片，但是入手一片靈動觸感，仿佛是一個活物生靈一般。

　　“這水怎么不熱？”

　　楚鳳歌試了試水溫，皺眉說道。

　　方清雪苦著俏臉，解釋道：“熱水都被搶光了，這已經是最熱的水溫了，我還特意加熱了呢……”

　　說到加熱，楚鳳歌忽然心中一動。

　　火靈珠里注入法力，微微驅動，心隨意動。

　　下一刻。

　　一片熾熱的火焰鉆出來，將盆子之中的水熊熊灼燒，水面頃刻間變得沸騰不止。

　　用火靈珠來燒洗腳水，這世上除了楚鳳歌之外，估計沒人能干出這種荒唐事。

　　方清雪無力吐槽，心中暗道：“師傅怎么變成這樣了，他以前可不會做這種事的啊？”

　　楚鳳歌見方清雪在那發愣，不滿道：“你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去給我加點冷水來，你想燙死為師嗎？”

　　便宜徒弟不敢違抗，一來一回，很快便打來冷水。

　　楚鳳歌一臉愜意，享受著熱水包裹腳掌的溫暖。

　　舒服是蠻舒服的，但不知為何，總感覺少了點什么。

　　抬頭看到方清雪之后，楚鳳歌頓時明白了。

　　“清雪，過來給為師擦擦腳。”

　　“師傅……我不會……”

　　“不會可以學，你當年學刀的時候也不會，若不是為師教得好，能有你今日的成就嗎？”

　　方清雪：“……”

　　不管楚鳳歌怎么說，方清雪就是無動于衷。

　　方清雪天性高傲且有潔癖，讓她吹幾首曲子還可以，如果要讓她給師傅洗腳，那還不如一刀殺了她來得痛快。

　　見方清雪不尊師命，楚鳳歌不由一陣失落。

　　便宜徒弟果然也不是全能的，調教的道路任重而道遠。

　　“師傅，沒什么事的話，弟子先回房間休息了。”

　　“急什么，把洗腳水端走。”

　　“……”

　　方清雪快哭了。

　　不帶這么欺負徒弟的。

　　雖然心中不忿，但是方清雪仍然把臭烘烘的洗腳水端走了。

　　“哼，等我做了師傅，我也要讓徒弟給我端洗腳水。”

　　方清雪氣呼呼地走出房間。

　　但沒過多久，她又走了回來。

　　“你還有什么事？”

　　楚鳳歌斜眼望來，語氣之中略有不滿，仿佛有好事被打擾了一般。

　　其實他剛才都已經準備做睡前熱身運動了，偏偏這個時候被方清雪強行闖入。

　　這個便宜徒弟，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仗著自己對她的寵愛，竟然連門都不敲一下。

　　萬一為師沒穿衣服怎么辦？

　　“師傅，我也想用熱水，您可以借火靈珠給我使使嗎？”

　　方清雪小心翼翼地問道。

　　其實她心里也沒底，來借東西也是壯膽來的，主要是楚鳳歌最近陰陽怪氣的，和平日里的師傅性格截然不同。

　　“你也用來泡腳？”

　　“不是，我想沐浴……”

　　“女人就是麻煩，又沒出汗沐什么浴。”

　　“師傅~”

　　撒嬌了。

　　楚鳳歌表示有點頂不住。

　　原來你是這樣的方清雪。

　　說好的高冷女神玉簫仙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