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淘向猞猁傳遞進攻信息,猞猁也找著機會撲向老者。老者反腳一踢,就將猞猁踢出十幾米遠。痛得猞猁“喵嗚”一聲躲開了,再不敢進前。
陶淘也在連續接受老者的近身攻擊下,感覺壓力增大,不敢戀戰,向猞猁發出準備逃跑的信息。猞猁一接到信息,轉身就跑,壓根不理會陶淘。
陶淘一急,向著猞猁逃跑的方向急追。腦海中還在呼喚著“小貓,等等我。”
猞猁一個反身,靠近陶淘時,陶淘一步向猞猁背上跨去,剛要落定時,感覺左側一個飛腳,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橫著踢出去十幾米遠。陶淘不敢回身,遠遠向著猞猁的方向又追著跑過去。
老者不緊不慢的追著陶淘,看著陶淘狼狽逃竄的樣子,也不著急,他想著慢慢耗盡陶淘體力,然后輕松抓獲。
每當陶淘要跨上猞猁的背上時,總會有一只腳恰到好處的將他踢飛,逼著他繼續跑。
陶淘心中真是憋屈啊,這通天鼎好歹和自己是有一些聯系的,算是自己的地盤。結果在自己的地盤上,被租住的人追著打,還有沒有天理了!
憋屈歸憋屈,他還是一點辦法也沒有,只能繼續跑。跑著跑著,忽然對前面的猞猁說:“往你家跑吧,咱去見你媽媽。”
猞猁轉了個方向繼續向前猛跑。陶淘在正常逃跑時,老者并不對他動手,只是逼著他拼力跑,只有在想上猞猁背上時,才會給予一擊,將他擊飛出去。但老者并未專門對付猞猁。
就這樣,一人一貓在前狂奔,一個老者在后飄飄然的追著,一點都看不出后者體力有任何的消耗。
陶淘感覺體力在下滑,但他沒有時間停下來恢復體力。只能在跑的過程中慢慢調整呼吸,漸漸地,能在奔跑的一呼一吸間溝通天地氣息,但他卻怎么也感應不到后面追他的老者。回頭看時,老者依然在不緊不慢的追著他和貓。
顧不著了感應老者了,奔跑過程對陶淘的體力消耗極大,雖然在狂奔中恢起來極慢,但總是聊勝于無吧。陶淘不再考慮老者,專注于一呼一吸溝通天地。
開始恢復很少,慢慢的感覺消耗也在減少。再漸漸的,跑起來越來越輕松,猶如天上飄動的云,自己不出力,全憑風在推。現在是陶淘跑得不緊不慢起來,到是后面追著的老者,越跑越急促,明顯體力消耗在加大。
現在追趕者和逃跑者,完全調換了,逃跑者不再著急,跑得輕松自在,追趕者追得有點氣急敗壞。
陶淘也不急著擺脫老者的追趕了,他開始的小貓并列著奔跑,時不時的還揪揪小貓耳尖的那簇長毛。當他一屁股坐在猞猁背上時,突然想著,自己前一生是不是申公豹,騎著老虎來封神。
再看看跨下,哪是什么老虎,這是只大貓。自己自然不是什么申公豹了。最多也就是申公貓吧。從來只有申公豹封神,哪有申公貓封神的呢?剛剛擺脫老者追襲有點小得意的心思,頓時又化為烏有。
老者也很怪,現在追得這么吃力,再追下去,恐怕只能越來越吃力,但卻依然不放棄,可知老者對陶淘所得到絲線的重視,他越重視,說明圖謀對其越重要。
看到讓老者吃癟,陶淘又覺開心起來,不由得哼出一段旋律:
“太陽啊霞光萬丈,
小貓啊放足奔跑,
任你老頭啊奸似鬼,
也讓你累成老烏龜,
平原春光無限好,
叫我怎能不把歌來唱。”
正在唱得得意時,忽覺小貓屁股一撅,將陶淘拋到地上,摔了個狗吃屎。陶淘心中生氣,站起身來怒喝一聲:“小貓,你瘋了!”
忽覺一個大耳光子撲面過來,嚇得陶淘施展步法轉向后側急退。耳光是躲過去了,臉上卻被耳光扇過的風劃得有點疼,可知這一耳光有多大力氣。
人不能太得意,一得意就會出事。
“小貓,小貓是你叫的?”一個聲音耳邊響起。
轉回身一看,一只三丈長的大猞猁站在身后,小猞猁跑過去正用頭蹭著大猞猁的身子,別提有多愜意。
“誰讓你騎我女兒身子的?”
“小貓,你給解釋一下。”
“還敢叫小貓,”又一記大耳光扇了過來。嚇得陶淘抱起頭來趕緊躲閃。
“小貓,小貓,不,小猞猁,小祖宗。”陶淘有點口無淪次的叫喊著。“快說話呀。”
大猞猁了個耳光沒打著陶淘,轉過身對著追來的老者,也一記大耳光扇了過去:“你這個老王八蛋,也敢來欺負我女兒。”
老者向后一縱,閃過耳光,說:“不干你女兒事,我在追這小子,是你女兒要往里摻和的。再說我也沒碰他一手指頭。”
這老者說謊話真是不打草稿,前邊剛一腳踢了人家十幾米,現在竟說沒碰一手指頭。
老者避開大猞猁,撲向陶淘,又與陶淘打在一起。
經過這一翻的奔跟與調息,陶淘身法明顯比前邊兩人打斗時增進一分。就這樣和老頭,也能戰個不相上下。
大猞猁親膩的摟著小猞猁,聽著小猞猁說著走失后的過程,才知道小猞猁竟然被困密林絕境,若不是遇著陶淘感應到密林的邊境,能不能出來都是很難說了。
再聽到小猞猁說到與陶淘去蛇巖,取魂木、養根本的情形,聽說陶淘竟然有化形決,不覺眼睛發亮。死死盯著與老者打斗中的陶淘。聽說女兒邀請陶淘來見自己,陶淘答應給自己化形決,心中更是喜出望外。
聽到陶淘回去救朋友的靈根,被老者毆打,小猞猁上前助架,被老者一腳踢飛,心頭怒火直沖頭頂。你打我女兒的朋友也就罷了,竟然連我女兒也敢打。
瞬間,大猞猁向前一撲,短尾一掃,如同一根鋼鐵棍般,將老者后背抽得皮開肉綻。老者正在與陶淘交手,原來還預防著大猞猁,后來見大猞猁與小猞猁說著話,不理會他,也就將注意力全部轉移在陶淘身上。誰知突然來了這么一下,讓老者背骨受到傷害,雖未斷裂,但直接影響到功夫的發揮,緊接著頭部接連吃了陶淘幾記擺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