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吃肉嗎?”
女人郁悶時,便會大吃特吃,而且專挑好吃的吃,而男人郁悶時也會吃,但他會挑最難吃的來吃,如酒。
這世間最苦最烈最難入口的酒,便也是最好的酒!
余目遠喝著一口酒,又苦又澀,雖然并非他人生第一次喝酒,但還是覺得十分難喝,卻又忍不住不喝,三杯酒下肚,感覺腹部十分的暖和。
熬妍妍搖著頭,她忽然放下了最后一塊紅燒肉,只是舔了舔嘴唇,好像嘴唇上面還留有紅燒肉的余香一樣,嘴角微微上揚道,“如此說來,我恐怕還要恭喜你了。”
余目遠眼神有些迷糊了,看人時總是有點睜不開眼睛似的,好像隨時都可能睡著一樣,“你為何要恭喜我?”
熬妍妍:“若那余芳就是你的侄女,你身為娘家人,我怎么能不恭喜呢?”
余目遠:“難道你就不覺得奇怪?從我們來到武陵郡后,便好像被人盯上一般,立刻就訂下客棧房間,他們都是在我們落地后,半盞茶功夫后便立刻訂下客棧的,我們御空而來,誰也會知道我們在這里?”
熬妍妍看著碗里那塊紅燒肉,卻并沒有提起筷子,只是那樣看著便仿佛很滿足一樣,“或許是你侄女安排的?你大哥的遺言還有他人知道,便叫你侄女提早做了安排?”
余目遠又喝了一口酒,那又辣又苦的味道還是無法適應,反而他笑了,“那她應該也知道大哥死訊才對,如何還要結婚嫁人?另外我那侄女是癡迷的一個戲子,并非郡守的兒子,如何要嫁給郡守的兒子?”
熬妍妍道,“你現在想這么多又有什么用呢?我幾百年來獨自困在湘山,若考慮這么多,恐怕已經不下來了。”
余目遠道,“你若不考慮這么多,為何不吃下這最后一塊紅燒肉?難道不是怕以后吃不到了嗎?”
熬妍妍皺眉,似乎是在生氣,“我只問你今夜你要睡大街,還是住客棧!”
余目遠終于說贏了熬妍妍一次,但腦內的醉意好像一下醒了似的,他看著熬妍妍上樓的背影,總給他一種十分孤單的感覺,他望了望杯子里那青白的濁酒,仰頭又是喝下一口,這一次他發現那酒竟然毫無醉人味道。
余目遠自嘲一笑,“身為娘家人,我明日是否該準備什么賀禮才好?”
“這是千年長白山人參、天山雪蓮還有白銀十萬兩!”
余目遠還在想自己要準備什么賀禮時,有人已經把自己的禮物擺在了他吃飯的桌子上,余目遠卻是連看都沒看,還是自顧自的想著。
就在方才熬妍妍上樓沒多久,三個身穿黑色勁衣的人將這些放在了余目遠的面前,其中為首的是一個女人,這女人看上去二十六七歲的模樣,雖然也是一身黑色勁衣,但是難以遮掩她那豐滿的身材,發髻上插著一枚小巧的寶藍色株釵,媚眼如絲地望著余目遠。
這女子一出現,客棧內所有男人的目光都不自覺的被吸引了過來,有人看她的臉,也有人看她的身材,唯獨余目遠沒有看她。
女子微微有些尷尬,不覺皺著眉沖余目遠道,“你莫非真的有男男之癖?那我便收了這些禮物,給你找兩個標致的男人來!”
這話像是刀劍扎在了余目遠的身上,他搖了搖頭,苦笑了笑,這天上地下,就算是修仙者也莫要惹惱了女人,余目遠總算抬頭看了那女子說,“我當然喜歡這些,更喜歡漂亮的女人!不知道這位姑娘將這些貴重的東西放在我這里,是想做什么呢?”
“送給你!”這女人說話簡單明了。
“為何送我?”今天實在有太多的意外了,還有這意外之財。
女人:“我家主人想見你!”
余目遠:“你家主人是誰?”
女人:“不能說!”
余目遠笑了笑說,“那我不想見你的主人呢?”
女人:“那你和剛才那位公子便去睡大街。”
原來是這個女人的主人替余目遠和熬妍妍在客棧訂下房間的,余目遠依然愛笑說,“那你再回答我兩個問題,如果回答了我便去見你主人,如若不然,我就去睡大街!”
女人:“說。”
余目遠:“你叫什么名字?”
女人:“葉紫婧!”
余目遠:“你是不是處女!”
葉紫婧一怔,看余目遠一臉斯文,居然說話會這般大膽,葉紫婧臉上微紅,在她旁邊跟來的兩個男人也都好似嚇了一跳,但也十分期待葉紫婧的回答一樣,不止于此,客棧里所有的男人此刻都豎起了耳朵,但也有耳朵被自己女伴揪起來的,余目遠看她沒有回答,好像故意一般說道,“跟你一同來的這兩個男人好像也很想知道。”
葉紫婧咬了咬嘴唇,好想做下狠心似的,但在余目遠看來卻更加性感了不少,“是!”
余目遠竟然有些吃驚,“莫非你喜歡女人的?”
葉紫婧仿佛受到了極大的侮辱,一雙媚眼惡狠狠地瞪著余目遠,她已經決定不再回答余目遠任何問題了,手做邀請狀說,“請!”
余目遠嘆了口氣,好像還沒玩夠一樣,向客棧老板道,“老板,請你將這些東西送到我朋友房間去可好?再告訴她今夜我與佳人有約!”
余目遠起身便朝著門口走去,葉紫婧立刻趕到他前面給他帶路,他們要去的地方其實離這客棧也不算太遠,便是在那與九妖塔相對不遠,但卻稍微遜色的一處塔樓,這塔樓共有七層,與九妖塔相對。
對比九妖塔周圍那繁盛的情形看來,這座塔樓周圍反倒是冷清了不少,余目遠進樓以后,葉紫婧就沒有再跟著了,只留下余目遠一人在這塔樓當中。
偌大的樓層內,只擺著一張桌子,兩個椅子,其中還有一個男人坐在椅子上面,這男人長的十分好看,濃眉大眼,高高的鼻梁,小小的嘴,看到余目遠走了進來,他那一雙眼睛有如狐貍,微微地彎起來,手里不停把玩著一把折扇。
余目遠走到另外一張椅子前,自己先坐了下來,那男人微微一笑,十分的迷人,沖余目遠道,“今日我偶觀天相,居然發現有道友來到武陵郡,自然要敬地主之誼,好好招待一番才是。”
余目遠默默點頭,卻有一些驚訝,“原來如此,我還以為是誰,原來你也是修仙之人!不知閣下尊姓大名?”
那人道,“吾輩尊號,無極天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