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逃了,抓捕
下午。
閻肅送秦滿回來,告訴了駱度龍德興確定是精神分裂,警方已經決定把他送到安寧縣的精神病院看管。
駱度沒什么太大反應,推著秦滿進屋后就沒管這件事了。
幾天后。
大雨滂沱的清晨。
駱度坐在廊檐下清理回潮的竹墊,褲口袋里的手機瘋一樣的振動。
電話顯示是嘉赫的副手陳天明。
電話接起,焦急的聲音從那頭傳來:“駱度——你能聽見我說話嗎?駱度——”
“怎么了,陳警官?!瘪樁瘸ㄩ_了嗓子喊,怕他聽不清,回了堂屋,關門隔絕了風雨聲。
“龍德興那個狗東西跑了?。 标愄烀饔行┲保f話有些囫圇,“我們在去安寧縣的精神病院的時候碰見山體滑坡了,路被堵了,那狗東西居然趁機跳車跑了,你自己注意點兒安全啊——”
駱度瞬間愣住,捏著手機的手漸漸攥緊,骨節泛白,隨后飄出的嗓音低沉又冷漠:“知道了?!?p> 話落,他急步出了堂屋,三步并作兩步的跨上樓,敲了敲三個姑娘的門道:“收拾好自己衣服,帶你們出去住幾天?!?p> “出什么事了,哥?”秦青趕忙問。
“沒事。”駱度頓了頓,思忖片刻,決定還是告訴他們真相,“龍德興裝瘋,在去精神病院的路上跑了,所以,他要是有機會一定會來報復我們,你們很危險,跟我走。”
秦青愣住,不敢相信她聽到的,只傻乎乎的問:“他會把我們都抓走嗎?”
駱度搖頭,大手拍拍她頭,“放心,有哥在,趕緊收拾東西,送你們去王家?!?p> 秦青點頭。
十幾分鐘后,韓素的車停在孤兒院門口。
秦青三人上了車,離開了孤兒院。
秦滿和駱度立在門口,看著車開遠才關上了孤兒院的門。
“哥,龍德興真的會回珞珈鎮嗎?是我,就應該想著怎么活命。”
秦滿有些疑惑的看向他。
駱度笑了,棱角分明的臉溢著些不易察覺的冷,為周遭冰冷刺骨的雨水又添了幾分冷意。
“他敢來,我讓他這輩子都出不了監獄。通知杜鶴堂,說龍德興跑了,讓他注意自己女兒?!?p> 秦滿點頭,趕忙跑進堂屋給杜鶴堂打電話。
喬云芃抱著睡得安詳的秦順從東邊屋子出來,看了眼雨才問:“駱度啊,沒事吧。”
駱度接過秦順搖頭,“沒什么大事,送秦青他們三個去大海哥他們家玩兒玩兒,省得天天待孤兒院給他們幾個憋壞了?!?p> 喬云芃點點頭:“也行,他們野慣了,最近也乖不少,放松放松也行?!?p> 駱度點點頭,哄著秦順坐到躺椅里睡覺。
大雨連著下了三天三夜,孤兒院門口毫無意外地積水了。
駱度和鐘意在門口通水時,剛撬開下水道的鋼板,一股惡臭味撲面而來。
鐘意扇了扇鼻子道:“臥槽,這破地方排水系統也太差了吧,這都堵了多久的垃圾了?!?p> 駱度看著緩緩流下的水道:“你說這都三天了,龍德興是不是死在外面了?!?p> “屁,禍害遺千年,你就等著他找上門吧……”
他話音剛落,一串炸天響的鞭炮就碰到了兩人不遠處的上空。
鞭炮炸開,噼里啪啦一陣響,嚇得鐘意直接跌到了惡臭的水里。
“草,誰啊——”
駱度一把拉起他人,冷冷瞥向空無一人的巷口,道:“回屋,注意安全,我去嘉姨家看看三只。”
鐘意撣著濕透的衣服點頭。
駱度坐到門口石階上,待水流的差不多,才騎著小電驢去了王大海家。
小電驢剛出巷口,一個急剎車,輪胎肉眼可見的癟了下去。
“草?!彼R了聲,踢好腳蹬下車檢查。
雨后薄薄的陽光灑在他后背,忽然,一道銀白的光芒落到他側臉,微微風中,他一個側身躲開身后人揮來的刀。
隨后,一個掃堂腿直接踹向來人的腿。
龍德興冷笑一聲,冰冷通紅的眼泛著狠狠殺意。
“駱度!讓老子看看你命多大?!?p> 駱度連忙閃躲著他不要命的招式,轉身時,大手擒住龍德興瘦弱蒼白的手腕一擰。
尖叫聲驟起。
“啊——”
龍德興手里的斷刃掉落,在淺淺水面砸出小股漣漪。
駱度剛想抬腳踹向他下身,就被閻肅的聲音制住。
“住手——”
駱度毫不猶豫地一腳踹到龍德興膝蓋上,冷嗤:“別以為接應你的那些廢物能綁走我的小孩兒們,他們在監獄里等著你呢?!?p> 話落,閻肅從他手里奪過人。
冰涼的手銬落到了龍德興的左手,閻肅押著他上了警車。
片刻后,匆匆而來的嘉赫拍了下駱度的肩,笑道:“可以啊,看不出來你還是個當警察的料,我妹妹說還好你讓她把孩子們都送我大哥家去了,否則她肯定扛不住那些鬧事的混混?!?p> “嘉所,我很好奇你們一家子怎么回來這小地方?!瘪樁壤淅涞啬蛏砬翱粗媸啦还У娜?,“您看著跟閻隊關系挺好的,認識時間不短吧。”
“哈哈哈……”嘉赫指了指他手,“怎么還弄得有點兒傷呢,走走走,去我哥家看看孩子們。”
駱度輕呵一聲,“希望你們別把人看丟了,杜鶴堂正準備上訴,我希望他在監獄住一輩子?!?p> 嘉赫尷尬地笑了兩聲,推著他上了自己車道:“不出意外,能判五年。最多。”
駱度挑眉:“沒事,五年出來,我在給他送進去。”
嘉赫:“……”
……
幾天后。
秦滿抱著電腦蹲到駱度身旁道:“哥,龍德興的判決書出來了,判了五年。”
駱度點點頭,低頭按著手機,沒多大反應。
秦滿看了眼在院子的秋千上蕩秋千的秦優道:“我昨天聽狗哥給小優解釋龍德興的罪來著,小優聽了似乎很開心。”
駱度又點了點頭,隨后悵然地靠回躺椅里,嘆了口氣,“前幾天的大雨把珞珈山的路沖的基本上走不了了,有啥辦法能去南邊的村子里嗎?我想去找個人。”
“五艮村嗎?”秦滿皺眉,“那個村里沒幾個人,而且特別不好相處?!?p> 駱度點頭:“我聽說之前街上有個人賣自己炒的茶,但是我看這幾天他都沒上街擺攤,想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