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怕死嗎?”這一刻憤怒加身,身化惡魔,他在次一拳打在他的臉上,金屬人直接應聲翻倒在地,腦袋砸進地板。
白皓的拳頭扭曲變形,骨骼粉碎,但他并不疼,他的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
那金屬人將頭拔出來,想要爬起來,但被白皓一腳踢出數十米遠,他小腿斷了,他一瘸一拐的走過去。
而扭曲的拳頭這時已經完全恢復,這該死的怪物形象。
那金屬人起身,手中出現長槍,他俯身刺向那少年,速度極快,那少年似乎還來不及反應,甚至他不想做出反應,長槍貫穿了他身體,鮮血滴落在地。
少年握住槍柄,不在讓它前進,兩人四目相對,下一刻金屬人握著槍柄的手臂竟被撕扯下來,而后他的臉被對面抓住,一股巨力傾瀉,他被帶出去好遠翻砸在地。
白皓摁著他的臉將他砸進地里,抬腿狠狠的踩在他的胸部,想將他嵌進去。
而后他將貫穿身體的長槍拔出,帶著他的鮮紅的血,將其狠狠的刺向身下的人。
身體被洞穿,但這金屬人依舊瘋狂。
“真是厲害啊,但還不足以殺死我!”但說完這句話之后,等待他的是白皓重重的一拳。
周圍數幾米的地面龜裂,沙塵揚起,石板突殼。
白皓握住槍柄,將他挑起,投擲向空中,隨后,他緊跟跳上高空再次一拳砸在他的臉上,氣流在空中席卷,金屬人如炮彈一樣砸在地面,公園石板大面積的殼起粉碎。
白皓落在他的身前,他的力量在一次暴漲,血紅的雙眼,蔓至太陽穴的突出血管如樹枝一樣,他的身體肌膚開始大面開裂,他將衣服外套撕扯下來,本是瘦弱的手臂,現在滿是凸起的血管和緊致的肌肉,他的心臟高速運作,血液極速流動,他現在的心臟跳動是常人的四到六倍,遠超人類心臟跳動極限。
他的身體有些承受不住在不停的崩潰,而崩潰的同時又在恢復,一直在邊緣徘徊。
白皓走進金屬人砸出的淺坑,那金屬人死死的嵌在地里。
這是憤怒之罪。
他再次將無處釋放的力量聚集在拳頭之上,他不會什么招式,只會野獸般胡亂的揮拳。
這一拳直接打進金屬人的體內,但沒有任何效果,這金屬人化成了一灘金屬液體,他爬上白皓的手臂,纏繞住他的身軀,白皓掙扎,這跟本困不住他。
但越來越多,仿佛無窮無盡,這樣困住然后硬化,一層接一層,把他包裹住,困在這金屬的牢籠中,這是一個金屬球。
而后金屬人從金屬球中走出來,一步一步的走向奄奄一息的赤蘿和和剛趕過來的琴。
“你不會有事的,”她抱起赤蘿,跪在地上,讓她枕在自己的腿上,這樣許能好受些,“我這就送你回去。”
“你去…幫他……”赤蘿無力的抬手指向那邊。
琴抬頭看去,那金屬人正一步一步的向這里走來。
“先殺了你們,在去對付他。”
這附近沒有人,不知為何,本是夜晚的歡樂谷,現在一個游客都沒有。
這時,突然好幾輛車開到這里,他們停車,上面下來一群黑衣人,手中拿著各式武器,他們集火向金屬人。
金屬人看形式不對,手臂變成兩把利刃,沖向那兩個女孩兒,大口徑的子彈可以輕易打穿他的身體,沖擊力讓他向前跑的動作慢了好多,但問題不大。
“就差一點了!”他跳起來,利刃向下揮砍。
琴的眼瞳變成紫色,里面仿佛有一顆星辰,星瞳。
這金屬人身體一顫,感覺到了莫名的恐懼,下一刻。
從后面抓過來的好幾條惡魔之手抓住他,將他拉了回去,那大團的金屬也消失了,那手來自白皓的背后,那些手將他拉到白皓的面前。
貪婪與暴食之罪。
“你怕死嗎?”白皓又問了一遍,而后就將他吃掉了,他張開嘴,潔白的牙齒帶著干裂的嘴唇輕輕一咬,背后打開地獄的門,那無數的手臂將他拽了進去,而后合上。
白皓走向遠處的兩人,那些黑衣人拿槍指著他,但他繼續走,衣服破爛,紅色的眼瞳慢慢褪去,但所有人都知道他很危險,沒人知道他會不會發瘋,這里應該沒人能阻止他。
他走到琴的面前,俯下身,用手指撥開艾希額前的幾根發絲。
赤蘿看著他微笑,“我快死了,可能無法陪你過年了……”
“你不會死,”他將靜脈咬破,血在臉上劃了一道,他的皮膚還在開裂和恢復,他將血滴到她的傷口處。
“一定不要睡,這可能會很疼,但我必須將它拔出來。”他抓住那金屬刃。
赤蘿看著他,然后閉上眼睛。
白皓將它從赤蘿的身體里拔出來,巨大的創口瞬間滲出血。
赤蘿的眉頭緊皺,地上早就一大灘血了,創口那里已經血肉模糊了,她還能活著也是身為圣子級別的緣故吧?
他再次咬開復原的靜脈,將血滴在那傷口上,一滴接一滴,很慢,而不會咬開的地方又結痂了。
這次他直接撿起地上的利刃割開動脈。
可血依然流出的很慢,他的心臟恢復正常了,甚至跳動的更慢。
他現在不知名的冷靜,但他內心其實很著急,紅色的眼瞳已經相當淡了,他知道那意味著什么。
白皓的鮮血流進那傷口中,從他的眼中看到了血液不再滲出,那里在愈合了。
但這還不夠,怎么辦才好,她流光了太多血。
身后一個黑衣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白皓轉過頭,那黑衣人示意叫他讓開。
“有輸液管嗎?”白皓問他,“我是o型血,并且我的血能加速愈合。”
黑衣點頭。
“來吧,將我的血抽給她。”
……
白皓將她抱到車上,平放在椅座上,然后他坐進去,讓赤蘿躺在他的腿上,一根紅色的輸液管連接在艾希鎖骨下方的靜脈處,而另一段連接在白皓左手的上臂靜脈。
“你不會有事的,相信我。”他紅色的眼瞳已經很淺很淺了,但他必須維持住,就像一個他已經搬不住的重物,如果搬不住,就會砸到自己的腳,所以他必須堅持,堅持到有人接過它。
那倒在地板上的金屬利刃突然化成了液體在白雪中默默的流向別處。
但一柄匕首突然插在他前面,“你想去哪里啊?”琴滿臉的冰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