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門帶著剩余的曉組織一行來到了山崖之上,山崖之下水浪滾滾,并沒有任何援軍。
“銳鴉閣下確實是指示的這里。”
長門有些疑惑,之間波濤之中一個急促的漩渦出現,水位突然高起,一個帶著殼的巨獸從水浪之中拔起,正是在兩發尾獸玉之后憑空消失的三尾。
“這是...”
“長門閣下!”
身后銳鴉帶著殘翼而來,雖然能夠勉強飛行,但是身形在空中不斷的搖晃。
背部的查克拉小龍拉住了附近的樹木,他用一種十分粗暴的方式停住了身形。
他半跪在那里,用手指輕點懸崖下方。
“銳鴉閣下,難道是讓我們跳下去?”
下面的三尾已經緩緩的張開大嘴,銳鴉的指示已經相當的明顯。
雖然知道三尾是受到龍一操縱的,但是這個看似能吞噬一切的血盆大口幽幽的停滯在水面以上,長門看著還是有一絲驚恐。
“長門閣下!”
銳鴉再次催促,長門再次看向三尾,電光火石之間已經容不得他猶豫。他轉身對著銳鴉,帶著覺悟點了點頭。
銳鴉抱起長門,用殘翼在空中勉強維持平衡。
其他的人見到長門都已經做出了覺悟,便不再猶豫,紛紛跳下。
“神羅天征!”
長門在三尾嘴中穩定住身形,對著跳落下來的曉組織成員小心的使用著能力。
一股溫和的斥力擋下了下降的沖擊,眾人皆是平安無事,落入三尾嘴中。
三尾見全員到齊,閉住了自己的嘴巴,在水面上一個旋轉,慢慢的沉入了水中。
等到巖忍部隊感到之時,只剩下懸崖下的浪濤,曉組織眾人已經不見了身影。
“怎么樣,能感知到嗎?”汗問向身邊的感知忍者。
感知忍者搖了搖頭,“附近只有微弱的查克拉反應”,他說著,指了指已經斷裂的樹木,”除此以外就再也沒有了。”
汗微微瞇眼看著懸崖下的浪濤,隨后轉身離去:
“任務優先,現在快速和先頭部隊匯合。”
“是!”
“嗤嗤嗤——”
曉組織眾人掰開了工具包中的螢火棒,摸著三尾的內壁,慢慢爬了進去。
三尾內部別有洞天,如同一個小溶洞,幽深濕潤,他們的腳邊,不時的爬過迷你三尾,它們有時會抬頭看看眾人,接著離開了,對一行人并無惡意。
“這就是三尾內部嗎,龍一這個行動的目的是?”
紅色的火光慢慢前進著,照出了前面一眾人的身影。
“小南?”
長門一眼就認出了眼前人,正是和龍一一起去和半蔵談判的小南。
他的身后,許多的身影,但是他們的穿著,都是半蔵手底下的人?
長門大驚,扔開螢火棒準備迎敵。
“放開小南!”
“長門哥,是我,鴆助!”
在場的雨忍把行頭一脫,露出了本來面目。
“鴆助...怎么會?”
長門現在變得更加的困惑了,鴆助開始告訴他,龍一和自己商量的計劃。
“也就是說去找半蔵的時候,小南是你假扮的,怪不得我們出發的時候,沒有看見你的影子。”
“沒錯,因為大規模的起爆符陣很容易誤傷我們組織的人,所以龍一和我商量讓我單獨阻擊敵人。”
小南跪在地上,畢竟是以一己之力阻擊了敵人,查克拉消耗不是一般的大。
“可是后來鴆助你們怎么會裝扮成那樣,而且還在三尾這里?”
鴆助伸出食指,輕輕搓著自己的鼻子,輕輕一笑
“這也是計劃的一部分,在基地里面阻擊敵人之后,其他成員和我碰頭然后換上了雨忍村的裝扮,一路上牽制著巖忍村的先頭部隊,造成一種雨忍村潰敗的假想。”
“這么說之所以讓我們狙擊汗他們的部隊,也是為了延緩他們的主力部隊的到達時間了?”
“正是這樣。”鴆助點了點頭。
“那我們接下來該怎么辦?”
“龍哥給我們的指示就是在三尾的肚子里面等待著,等著他和彌彥和我們一起匯合。”
“原來如此。”
長門忽然有些明白了,
“一方面假裝雨忍村潰敗,給了先頭部隊雨忍村實力大減的假想,一方面放緩巖忍主力進軍的速度,使得先頭部隊能夠和半蔵的部隊先打起來。”
“而我和銳鴉所延緩主力部隊的時間差,半蔵和巖忍先頭部隊大概會兩敗俱傷,到時候不管是那一撥部隊獲得了優勢,最后都在有我們潛入海底的部隊從后方觀察敵情,最后再將他們全部殲滅。”
長門搖著頭笑著說:
“龍一這小子,腦子里裝的都是些什么戰術。”
他環顧四周,隱約看著三尾內部濕潤的環境,“真是一個大膽的計劃呢。”
“這個計劃確實有些大膽了。”
龍一踩著滑板,偏頭對著彌彥說道,“不過這也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計劃了。”
彌彥捂著自己受傷的腳,沉默了一會,緩緩的說:
“這是不是有些卑鄙了?”
“我們可以堂堂正正打敗半蔵不是嗎?”
卑鄙嗎?龍一沒有回答彌彥,彌彥作風一向正派,如果讓他制定計劃又是怎么樣呢?
半蔵卑鄙嗎?只是為了鏟除自己村子一個不安分的組織,不過是借用了團藏的一些幫助,換哪一個中庸的領導者,都會使用這個伎倆吧。
巖忍卑鄙嗎?作為在外行軍戰爭的忍者,收到了雨忍內亂的消息,然后趁虛而入,為了自己忍村最大的利益,換做是那個指揮官都會這么干。
團藏卑鄙嗎?他當然卑鄙,自己的部下都是棋子,而且還把情報透露給了巖忍,將自己之前的合作者賣了個干凈,自己想要漁翁得利。
“彌彥,我們的敵人可不只有半蔵,要想打敗卑鄙的人,就要比卑鄙更加卑鄙。”
“只有這樣,才能讓曉組織獲得從夾縫中脫出的機會。”
“如果這是你所不能承受的話,我只能說一句抱歉了。”
彌彥久久不言,看著龍一的身影。
他真的只有十四五歲嗎,雖然平時說話有些中二,但是這個時候,這種感覺好像比自己想得還要深邃。
過了一會,他輕輕拍了拍龍一的肩膀,龍一側目:
“我知道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曉組織,我說過,我是一直相信你的。”
“就讓我們一起完成吧,這個卑鄙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