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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

　　眾人整裝開始入城。

　　許是昨夜談了一場，沅冶對沈柚喃多了些關照。

　　進城前，沅冶竟然問了一個一路都沒問的問題。

　　“可以問一下姑娘的名字嗎？”

　　一旁靜默的沈汀煙：“……”

　　沈柚喃立刻警覺起來，然后又疑惑道：“還以為你清楚呢。”

　　沈汀煙：“……”

　　沅冶當著沈汀煙的面裝糊涂，搖頭道：“不清楚。”

　　沈汀煙：“……”

　　見姐姐不說話，沈柚喃老實交底：“柚喃。”

　　沈汀煙：“……”

　　沅冶笑了，追問：“姓什么？”

　　沈汀煙深吸了一口氣。

　　沈柚喃自然不會告訴他，胡扯道：“姓沅。”

　　沈汀煙笑了。

　　沅冶：“……”

　　***

　　船上。已經行了半個時辰。

　　熾熱的陽光灑在河面上，可河上還是有薄霧。

　　沈柚喃皺眉道：“怎么還有霧啊？”

　　沈汀煙面色不明：“許是有人在水下。”

　　沈柚喃聞言摸向腰側，問她：“要不要現在解決了？”

　　沈汀煙笑了：“不用。破了局就不好玩了。”

　　沈柚喃點點頭，又問：“那加點料？”

　　沈汀煙笑著搖搖頭，“真好玩。”笑完后，她道：“去把你沅哥哥叫來。”

　　沈柚喃點點頭。

　　一路上沈汀煙老把“沅”來當梗玩，她已經習以為常。

　　熟練地繞進船艙，掀開珠紗，她喚了句沅冶。

　　沒有傳來回應。

　　“沅冶？”沈柚喃皺眉又喚道。

　　“沅冶？”沈柚喃疑惑地走了進來，卻見沅冶正拉低袖子抿茶。

　　見她來了，他只是淡淡地問：“你方才喚我什么？”

　　沈柚喃一愣，“沅……”

　　忽然，她反應過來了，手不自覺地捂住了嘴。

　　她最開始喚的是……

　　沅哥哥。

　　見她一副石化的樣子，沅冶輕笑一聲，放下茶杯，“呆了？”

　　沈柚喃抿了抿唇，行一禮：“抱歉。一時口急。”

　　沅冶失笑：口急？

　　“何事？”

　　“我姐姐叫你。”沈柚喃道。

　　沅冶起了身，“走。”

　　他并沒有怪她直接喚了自己的全名。

　　即使，那個名字是至高無上的存在。

　　***

　　一番討論后。

　　沈柚喃把一同隨來的馬車夫安頓好，然后問：“所以誰會來？”

　　她問的是沅冶，而非沈汀煙。

　　沈汀煙挑了挑眉。

　　沅冶徐徐道：“堯城最富盛名的人。林筱。”

　　沈柚喃一臉不解：“林筱？為什么是她？”

　　林筱正是這一帶有名的紈绔女，長年流連于青樓小倌之中。

　　這次是沈汀煙回答的她，因為沅冶沒有說話。

　　沈汀煙一臉不以然，“你沅哥哥欠的桃花債。”

　　桃花債？

　　沈柚喃笑了，“挺讓人意外的。”

　　沅冶開口道：“我一般在澈京，她不敢來的。這次……”

　　沅冶停頓了一下，然后又繼續說：“許是裴家遞的消息。”

　　沈汀煙幽幽開口：“你真慘。”

　　沈柚喃附合道：“真慘。這皇帝當的不容易啊。”

　　沈汀煙聞言看了她一眼，神情不明顯：“沅冶，你打算怎么解決？要不要再幫你？”

　　沅冶笑了，“大家都是明白人，說什么糊涂話。”

　　“你們猜，林小姐什么時候來？”

　　許是在回應他，“嗒嗒嗒”的聲音傳來。

　　“來得好快啊。”沈柚喃感慨道。

　　沈汀煙冷笑一聲：“是呀。林小姐來得真快啊。有失遠迎啊。”

　　“久違了。三年過去了，沈姑娘脾氣還是這么不好。”嬌滴滴的女聲傳來。

　　入目的卻是位小個子的女娃娃，還有點嬰兒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