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風嘯嘯,天冥教地處西北,常年氣候寒冷,這里的人仿佛因此也尤為的冷血無情。
方圓千里,此處百姓以武為尊,紛紛信仰天冥教。而此處巨頭天冥教也定時向各地各處收納弟子,繼而進行培養,從而維護千年大派的底蘊與傳承。
天冥教不在乎其他,崇尚武力。開派教訓便是:天穹其上,幽冥其下。天冥教眾,一統江湖。
無論你是主宗弟子亦或者是平民弟子,若如能夠有獨步天下的武功。那天冥教教主之位亦可勝任。
常年的冷風使得此地遠不如中原富饒,這里的積雪常年堆積。厚厚的積雪堆壓在綿延數百里的山峰之上。一片皓皓,好不壯觀。高約數千尺的險峰其上的白雪,已無人知曉有多久。
而魔教第一派——天冥教就地出此間。為世人所不知。
此刻,在天冥教深處腹地。晝使報著那滿月孩童走進大殿。
“參見教主?!睍兪箤χ_階上面的紫衣身影尊敬說道。
“你與其他三大使者皆是我教中舉足輕重人物,亦可稱之為中流砥柱了。不必如此見外,事情辦的怎么樣了?”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此人居然是女子。她的聲音清脆婉轉。絕不像是一教宗主所言。萬萬想不到的是,諾大的魔宗教主,居然是一名女子。
由此也可推斷得出。此人的武功也絕是巔峰之極。不難想象,其內力之深厚,功法招數精妙。
女子轉過身來,看著晝使。其面容隱隱露出一絲蒼白。目光有神,旁人是決看不出其心中所想。
雙眉彎彎似在訴說。瓊鼻也填了幾分姿色。雙唇薄厚均勻,卻不顯血色,竟是略顯紫色。
其他人卻不知為何,可晝使等四大使者卻深知其中奧妙,這是鎮教功法——天冥經練至近五層才能通過武者的體態特征顯現。
而據說,只有開派祖師,就是創立此功法的人才練成了天冥經第七層。到那個時候,此功法擁有鬼神莫測之能力。
因此,天冥教教主也被稱之為——七冥教。教主之位也被尊稱為——七冥教主。
“教主,南海一百零四村皆盡屠滅。正道中人也損失慘重。只可惜教主身含內疾,不能率眾攻打浩音宗。只此一戰,正道那些偽君子實力尚不足三成,我們要不要一舉將其覆滅?”
晝使恭敬道。
“不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正道那些人逼急了卻也是個麻煩。我聽星使稟報說,我圣教亦是損失慘重,不可魯莽行事。還有,這孩子是怎么回事?”
“屬下在南漁村所遇之孤嬰,從其家中事物得知其名為,蘇浩義。屬下觀其面容,卻是適合習武之材,并且屬下對其南漁村之事也感到諸多蹊蹺。屬下所想是將其次子撫養,如若是個可造之材,未嘗不可好好培養一把,如若屬下看走了眼,就將其殺了吧?!?p> “蘇浩義?浩氣凜然,有情有義?不錯,真是好名字啊。父母可真是給他取了個好名字。不過我覺得不好聽,不如就叫他,蘇皓熠。我便收他為子,讓他使我圣教皓月長存,熠熠生輝。”
“此子交于你和月使與辰使三人培養,我圣教四大圣使,集三人之力培養,如若不能成才,那他沒有活著的必要了,明白了嗎?”
紫衣女子的聲音冷清不含有一絲感情。晝使卻不敢有絲毫不滿。
“是,屬下幾人一定竭盡全力,定然不負宗主所望,請宗主放心!”
晝使又是鞠了一躬,恭恭敬敬說道。
“好,你辦事,我很放心。沒事的話就下去吧,那蘇奕天刺我一劍之仇,來日,我必百般償還與他。我閉關療傷期間,教中大事,你全權負責,不用稟報與我,出去吧?!?p> 晝使聽此,彎腰一躬,退后三步,行禮過后,便抱著孩子退出了大殿。
紫衣女子看晝使退出大殿之后,望著閃爍的燈火久久不語。
她忽的左手變換為掌,猛的向前揮去,一陣凌厲的掌風便席卷而去,中間眼前巨樹般粗的石柱應聲而倒。
在看紫衣女子的腳下,塵土四起,她整個身子飄忽不定,忽左忽右,仿佛就如一陣清風徐徐而過。
詭異的身法高深莫測,平常人已是難以尋找其蹤影。這確正是身法武學中的佼佼者——幽冥步。
此身法非有高深內力不可學之,然大成之境,以此對敵之,敵三尺之內,任爾施展,擾敵招數。
當初浩音宗一戰,紫衣女子便是憑借于此才能與蘇奕天堪堪打個平手,并將其擊傷。
如若不是正道利器——浩然劍。現在天下局勢,也猶未可知。
噗,紫衣女子只覺體內真氣紊亂,難以控制,一口殷紅的鮮血從口中吐出。便道:
“蘇奕天,等我神功大成之日,便是你正道滅絕之日。”
原來,是剛才的一番運氣引發身上的傷口,導致氣息不穩。
見此,紫衣女子連忙盤坐在地,腦海中念起天冥經的口訣——“其上為天,其下為冥。玄玄真氣,引上馭下。氣吐百納,接之儲內。周天往復,循循漸之……”
體內真氣運轉呈周天排布之勢。紫衣女子疏導真氣至七個小循環之后,深深吐了一口濁氣。
睜開了眼,眼中,卻是一抹寒光閃過。
“哼!浩然劍決乃至陽功法,天冥經卻是至陰至極。二者相生相克。當今天下苦苦追尋的《太玄無妄功》卻不知落在何處。
當初正魔兩大派系鎮派功法竟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奇門詭派神行宗所竊,雖說后來重重圍剿之下,天下并無流傳出去的成本??墒?,這絕對是我派奇恥大辱。最關鍵的是,一武學奇才居然將兩大功法合力修煉而成,創出了《太玄無妄功》。
此人更是憑借此功法大成,獨步天下。一舉逍遙武林。此人不正不邪,喜好尤為怪癖。全憑喜好行事,正魔兩道通通被打壓。江湖中人也尊稱為——無妄老人。”
“可惜,后來傳言此人功法精妙,內力通天,以至于練功太甚,一度走火入魔。旁人皆不知其蹤影去向,江湖再也未見此人??删嘟褚堰^去三百余年,江湖中人苦苦循已,依舊不可知其葬身之處在何地?!?p> “倘若,我圣教得此功法,從中互通有無,勘破正道功法破綻,以我教之長攻其之漏,不日,便可將其覆滅。千百年來的春秋霸業,只待武林一統??上?,正道中人與我圣教皆此想法,我四大圣使之一的星使,自老人消失無蹤便建立至此,為的就是得其功法——。成立以來,常年在外探訪名山大川,深入各處險地,卻毫無進展?!?p> 說罷,紫衣女子又是長嘆一口氣。
不知我圣教何時才會一統天下,如若我有生之年能達此愿望,縱然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突然之間,紫衣女子仿佛想到了什么事,語氣一轉之前的的惋惜之色。自言自語道。
“浩音宗,下一次“赤天”,我看你怎么抵抗,布局這么多年,我定要一舉覆滅你這天下第一正道,屆時,所有正道中人都要承受我天冥教的怒火。哼,這一片棋,容我好好布一番局,幾十年的這場大棋,我倒是要看看,你蘇奕天和秋婉兩人該怎么破?!?p> 哈哈哈哈哈,紫衣女子的笑聲回蕩在整個大殿上空,久久不絕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