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蘇世玉夢到先是有只猛虎向他撲來,拼盡性命躲過以后。
又有無數道劍影鋪天蓋地的席卷而來,聲勢之浩大,如同以一人之力去抵千軍萬馬奔騰之勢,就在這劍光迎面而來,躲無可躲之際。
蘇世玉猛的從床上驚醒,一摸額頭全是冷汗,再說后背也已被汗浸濕。卻也是就差尿床了。
這時,秋婉一臉輕笑道:
“這下長教訓了吧,你非要看,娘親都還未演示完后幾招。要不,改天再來?”
蘇世玉嚇得連忙搖頭,小腦袋像個撥浪鼓一樣。
趕急說:“娘親,孩兒知道錯了,萬萬不敢再貪多了,娘親不要再嬉笑玉兒了。”
見此,秋婉輕輕的幫蘇世玉擦了擦汗,認真道:
“玉兒,習武之人當切記,不可急功近利,不可好高騖遠,更不可拔苗助長,操之過急?!?p> “若如一步一腳印,那么時間積淀,也會成為武林一把好手?!?p> “孩兒謹記娘親教誨?!?p> ……
數萬里外,地處偏僻的西北方。
天冥教主殿內,魔教第一人——七冥教主。世人皆知,魔教天冥教教主被稱為七冥教主,卻少有幾人知曉她的真名是什么,甚至大多數人還以為教主是名男子。
卻不然,此教主不僅為女兒身,更是手段通天,武功蓋世。
其真名喚作——左丘雪。復姓左丘,單字一個雪。
此刻,大殿內點了幾多燈火,左丘雪站著大殿上方,其下卻只站了四人。
一冷峻男子面帶半面銀色面具,一女子白衣素雪,一精壯大漢排在第三位,最后便是一霜眉雪鬢的吹吹老叟站在末尾。
左丘雪背對四人,一身紫衣,身影在火光的照耀下,悉悉索索。
“晝使,你很不錯,在我閉關的這幾年教中事務由你一人承擔,做得很好。況且閉關的這幾年里,我也在關注教中事宜,很多大事上都處理的不錯,我很欣慰?!?p> 左丘雪邊說這話時,聲音已然轉了過來。
此時下方四人,俱是瞳孔一縮,震驚之色溢于言表。
卻依舊是那張冷艷無瑕的面孔,尋常人怕是一輩子也見不到這么好看的人兒。
身材纖細不豐腴,柳眉星眼,好似含情般,面容冷清,卻不含絲毫感情,三千發絲輕披在雙肩。給人以一種緊張感和壓迫感。
而讓晝月星辰四大圣使皆變了臉色的可不僅僅是左丘雪的美貌。而是看到左丘雪的雙唇以及頭發皆變為紫色。
這卻得知,教主的天冥經已然踏入第五層。這功法所致,也并不是什么隱秘。
如同常年練鐵砂掌之人,其雙手顯黑紫色,硬如磐石,布滿老繭,對敵之時一雙鐵掌挨在身上,那可不是說笑的。
當即,四大圣使齊聲道:
“恭喜教主,神功蓋世。天冥圣教,一統江湖!”
左丘雪輕輕一擺手,
“星使,數年來,追尋無妄老人身死之處的事情怎么樣了?”
這星使,卻是一精壯漢子,如果說晝使的感覺是那種冷峻凌人,不言茍笑。那么星使給人的感覺便是一頭野獸。
他裸露的皮膚俱都為古銅色,甚至近為發黑,腰桿挺直,似一桿長槍。一雙濃眉便使人感覺極大的壓力,更不敢使人去看他的雙眼。
兩眼充血,仿佛沉睡的猛獸。時而有精光閃過,他的氣息粗重。渾身的肌肉就像馬上便要撕裂眼前的一切。
“稟告教主,歷年數代無數星使及其部下探訪名山大川,只剩下數處極為兇險之地未曾踏足。有北方極地,此地荒涼無人,野獸肆虐。偏東南的上古九大澤之一的云夢大澤。其中山林,川澤地理不一,難以探尋。極東之地的不周山,路途遙遠。北邊的斷天涯,地勢險峻。還有幾處地域,只不過也不大可能?!?p> 星使的聲音渾厚低沉,吐字都甚為有力,氣息綿長。
“好,我知道了,繼續探尋。還有,蘇皓熠如何了?”
左丘雪談及此事時聲音也不含絲毫感情,仿佛與她無關一般。
“稟告教主,我等三人悉心教導,卻發現此子實屬武學奇才,一點即通。天冥教第二層也已習成許久。教中的幽冥步,嗜魔拳,甚至絕學天冥掌等都均有所習,進展飛速。”
此話一說,星使眼中的震驚之色卻掩蓋不住。
他常年奔波在外,卻不知此事。心中打定主意,等會定要好好打探一番這個蘇皓熠是何等角色。
“不錯,你三人須盡心盡力教與他。今日起,辰老,所有武學俱對蘇皓熠此子開放。并且要著力,注重他在正道武學上的提高?!?p> “是,教主,那《五岳劍譜》的華山篇和衡山篇是否也一并教與?”
辰使對教主道。
“可,但是重點要放在天下武林共有的第三篇劍譜——衡山篇上。我有一棋要走。你等暗中教與即可,不可泄露此事,另外還有沒有天賦出眾的弟子?”
“說到此事,確有三人,是孤嬰——顏氏三姐妹,此三人從小便在圣教長大,天賦異稟,更是練就了絕……”
“不必多說了?!痹率乖掃€未落,便聽見教主打斷了她的所言。
“歷年來,正道領袖宗派換了又換,我圣教卻長存至今。得益于歷代四使的忠心。我教剿滅其宗派不計其數,其功法絕學均可對蘇皓熠及顏氏三姐妹學習。”
“沒什么事情的話,就下去吧?!?p> “是,屬下告退?!彼娜说?,出去時,一襲白衣素裝的月使走在末端,又繞了回來。
笑瞇瞇的對左丘雪道:
“恭喜姐姐,神功突破?!?p> 此時的左丘雪也不復剛才的冷漠,也輕輕笑道:“你個貧嘴丫頭,往日里就這樣,沒有一點氣勢架子,哪里有一點點魔女的樣子,還是令江湖聞風喪膽的月使呢,成何體統?”
“哎呀,姐姐,你又這么說,平日里也不見你笑上一笑?!?p> 任人驚掉下巴也不會想到,素有“白衣魔刀女”的月使也會有這樣一番撒嬌的樣子,當真是令人驚奇。
“說吧,何事,你來肯定有事說?!?p> 左丘雪對這個古靈精怪的女子卻是沒有一點辦法,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
“哎呀,雪姐姐,我能有什么事啊,就是好久不見,想你了,你看你都消瘦了許多,你看……”
“沒事的話,我走了。”左丘雪話剛出口,月使眼珠子一轉,便連忙說:
“雪姐姐有一件事,有事,有事。就是,希望你有時間看看蘇皓熠,孩子畢竟還小,你說對吧?”
“這事,好,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我會去多看一看他的?!?p> ……
蘇皓熠來到辰爺爺那里,準備開始日復一日的修行。卻突然對躺在太師椅上拿著搖扇的辰爺爺問道:
“辰爺爺,您是不是知道很多事情?。俊?p> “嗯,小蘇啊,你有什么問題嗎?”
“我突然想起來,月姐姐是不是和晝師傅是兄妹啊?”
“哈哈,幸虧是問我,要別人的話,也沒幾個人知道嘍,確是此事。你觀察的不錯嘛?!?p> “那月姐姐叫什么名字啊?”
“她啊,好像是叫做什么夢啥的,你晝師傅叫什么衛來著。我老了,很多事記不清楚了。”
“奧,這樣啊,那辰爺爺你呢?”
蘇皓熠好奇的問道:
“我啊,我想一下,想一下,叫,叫……”
說著說著,蘇皓熠半天沒聽見動靜,便輕輕叫:“辰爺爺?辰爺爺?”
然后輕輕揭開辰爺爺臉上的搖扇,卻發現辰爺爺已經睡著了。
甚至,甚至傳來了陣陣鼾聲,仿佛睡的極為香甜。
見此,蘇皓熠眼睛一翻,便輕輕走去一旁練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