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分鐘后,御坂小隊來到了一棟學生宿舍樓下。
“‘目標在七樓,該宿舍樓內除目標外還有兩個不明生命源與一道高溫熱源。該宿舍樓的損壞賠償仍在行動金額之內。允許火力覆蓋。’分析員御坂通過數據得出了最精密的結論。”
一個無論是身上,還是車上都沒有任何作戰設備的御坂妹妹,盯著車載系統掃描宿舍樓得出的數據,下達了火力覆蓋的命令。
而就在這道命令下達的那一刻,其余幾位御坂妹妹紛紛從車載武器箱內掏出了微型電磁脈沖炮,對準作戰眼鏡標注高溫熱源以及其旁邊的不明生命源發動了攻擊。
‘bong——’
數道爆炸聲同時響起,御坂妹妹眼前這棟宿舍樓五樓以上被消去了一個大窟窿,呈現出一個凹陷的半圓。至于剛才探測到的幾個生命源,上條當麻已經帶著其中一個跳了下來,掉進了事先鋪設好的充氣墊內。
另一個應該是敵人的家伙,被一道火焰簇絨著,從空中緩緩飄了下來。
不過對方在看到御坂妹妹們之后,頭也不回地走了,好像他不能被人知道出現在這里一樣。
“能快點送我們去研究所嗎?她背后被人砍傷,大量出血,再不救治可能就要死了!!”
上條當麻抱著人坐上了其中一個御坂妹妹的摩托后座,著急地催促她們,趕快出發。御坂妹妹通過數據掃描,發現他懷里抱著的那個小姑娘確實生命垂危,沒過多計較他問都不問就坐上自己的愛車這件事。
右手一擰油門,摩托車飚出了百來米開外,一行人風馳電掣地朝著研究所方向而去。在他們走后,數支施工隊開始對這棟宿舍樓進行修復工作。
多虧了御坂妹妹們在兩個月前成立了行動小隊,并且每一次出動都會造成極大環境破壞的同時,又有林諾這間研究所承擔后續補償,學園都市的施工隊不僅不覺得勞碌,甚至還希望御坂小隊能多出來活動幾次,每次都能到手1-3億日元的施工費,就連一些等級低的能力者都想要加入施工隊了。
一到研究所,御坂妹妹們就抱著上條當麻懷中的小姑娘沖進了治療室。至于上條當麻,他也就是從七樓跳下來的時候擦破點皮,貼個創可貼就可以了。
待在研究所里,上條當麻有些不踏實,也不知道是為什么,明明只見過一次面,但他就是對那個叫茵蒂克絲的女孩很是上心。
“‘研究所里的菜有些不太夠了,上條可以幫忙去買一些回來嗎?’小隊長御坂打開冰箱后,由衷地向上條當麻君尋求幫助。”
上條當麻不用看,都知道冰箱里是滿的。林諾的研究所,即便林諾本人不在,只要沒宣布廢棄,每天都有人來補充各項物資,怎么會有菜不夠的問題。
不過他也知道自己現在的狀態不太好,繼續待在研究所里也不會好轉,倒不如出去走幾圈,或許會好一點。
上條當麻離開后,御坂妹妹發現這姑娘除了后背的傷口外,大腦好像還被人重擊過一樣,存在不少的陰影區域。本著人都送到自己這里來了,就要給他治好的原則,御坂妹妹開始琢磨治療艙里哪個功能適合治療大腦。
傍晚的時候,上條當麻帶回來兩個人,一個是之前在他宿舍樓前襲擊他的那個人,目測至少兩米的個子,臉上胡子邋遢的,明明穿著神父的服飾,嘴上卻總是叼著一根煙;另一個則是一個某種角度來說大方又吝嗇的大姐姐,不過這位大姐姐穿衣上有些個人風格,好好的一條牛仔褲她要切掉左腿的褲腳,露出一整條左腿,T恤也不好好穿,把下擺扎到了胸部的位置,腰間掛著一把長刀,看上去就不是什么好人。
“當麻!”
已經恢復過來的茵蒂克絲看到上條當麻還有兩人后,立即沖了過來,將上條當麻從兩人身邊拉開,呲著小虎牙,看著兩人。
兩人看到茵蒂克絲沒事,臉上閃過一剎那的欣喜,雖然收斂得很快,但依舊被人發現了。
“上條,菜呢?”
“所長,擁有完全記憶能力的人,會因為記憶了過多繁雜無用的東西,而導致大腦被大量記憶堆砌,危害到生命?”
上條當麻和神裂火織兩人是在路上閑逛的時候碰到的,兩人一上來就要找上條當麻決一死戰,要找到被他‘藏’起來的茵蒂克絲。但,在再次開發的【幻想殺手】面前,無論是能力,亦或是他們口中的魔法,都毫無用處。
或許是出于無奈,也或許是看到了什么希望,兩人向上條當麻進行了自我介紹,并宣稱自己曾是茵蒂克絲的同伴,對茵蒂克絲的‘追殺’也只是在演戲,是為了保護茵蒂克絲。
得知茵蒂克絲命不久矣后,上條當麻腦子有點亂,他總覺得兩人說的茵蒂克絲可能會死的原因有些奇怪,但就是說不出哪里有問題。
一路上都在思考問題出在哪里,不知不覺就帶著兩人來到了林諾的研究所。剛好,林諾也在,作為研究人員,還是月詠小萌的老師,知識儲備肯定比自己這個高二學生要多,他一定可以解答自己的疑惑!
“哈?人會因為記憶導致視覺和聽覺的錯亂,但直接導致死亡,那是不可能的,特別是你說的這種因為記憶過多而死亡,那更是無稽之談。”
林諾嗤笑一聲,有些懷疑月詠小萌對上條當麻的教學是不是太放松了。
“記憶這東西可不是什么實體數據,人的大腦也不是數據硬盤,不存在空間不足的問題,即便是完全記憶能力者,對于無用的記憶也會進行淡忘、邊緣化處理,將不同的記憶儲存在不同的記憶分區之中,不會出現無關記憶相互傾軋的情況,大腦疾病除外。”
林諾聳了聳肩,不是正統研究人員的他,給不出太過科學的解釋,但就上條當麻說的這件事里面,還有著一個絕對的漏洞。
“最關鍵的是,大腦記憶的占用份額無法計算,根本不可能得出準確的85%已使用空間,和15%的冗余空間,你當人腦是硬盤嗎?隨隨便便就可以計算空間余量。”
“不過,對于你們兩個魔法側的家伙,不懂這些倒也沒什么,畢竟你們魔法側的家伙既畏懼科學奪走你們的地位,又抵制科學的知識,像你們這種文盲,魔法側挺多的,根本接觸不到大腦相關的知識理論。”
文不文盲的,神裂火織和史提爾不在乎,她們本來就沒學習過多少除魔法以外的知識。但林諾剛才的話要是真的話,就代表著她們一直都被人欺騙了,一年前親手葬送了自己和茵蒂克絲之間的美好,這一年來也一直讓茵蒂克絲活在水深火熱中,今天早上還差點殺死了茵蒂克絲……
她們無法原諒這樣的自己!